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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说,齐王和他宁易是一体的。

他俩互为对方最大的依靠。

没有他,齐王坐不稳,甚至坐不上皇帝的位置。

没有齐王,他后半生可能没有好下场。

齐王生性纯良,视他如师如兄。

只有齐王上位,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大展拳脚。

杨无涯这第二招比第一招更狠,直接釜底抽薪,断他的前途和后路。

“我大婚那天,你们什么时候动手?在哪里动手?”

“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因为我拒绝了杨无涯。”

他愣了一下,随即又问:“你为什么要拒绝?你先答应下来,到时候再反戈一击……”

在天玉的冷笑声中,他说不下去了。

“怎么不说了?没脸说下去了吧!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上次见面我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你还扬言要打断我手脚,你怎么好意思要我帮你?”

他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他讪讪道:“那你还告诉这个!”

天玉大声道:“你搞清楚,我是为了公主,不是为了你,我只是和你做个交易。”

他厚着脸皮又劝:“为了公主,你就不能先答应下来?”

“我当公主是姐妹,想帮她,但不会拿自己的命帮她。你以为天门是什么?答应的事没做到,你以为不会付出代价么?”

他想了想,还是有些纠结:“就凭你一句话就……”

天玉瞪眼大叫:“爱信不信!你就等着被抄家灭族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

宁易在她身后大喊:“齐王死了,我怎么就会被抄家灭族,你倒是说清楚啊!”

就算齐王被刺杀,他顶多将来受些影响,不至于抄家灭族吧!

除非杨无涯还有后手。

天玉回身,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反正我告诉你了这件事,要是将来你不守承诺,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你那娇滴滴的沈小姐可就要小心了,哼!”

说完,她再不理宁易,转身腾腾几步就上了围墙。

然后像一片云一样,消失在了墙后。

宁易干瞪眼。

回到宁府之后,他立即写了一幅请帖,亲自送到东宫,邀请齐王参加自己的婚礼。

天玉拒绝了,杨无涯肯定会找其他人。

搞不好就是天残地缺亲自出手。

虽说东宫警卫森严,但面对这些妖人,却难言保险。

得把齐王置于自己的羽翼之下才行。

看到宁易亲自登门,齐王有些意外:“燕国公是我的老师,也是父皇钦点的太子太保,你的婚礼我肯定会去,用不着你亲自跑一趟。”

宁易心里叹了口气。

为免消息走漏,现在还不是告诉齐王实情的时候。

“我和殿下的关系不同,我的大婚要全靠殿下充场面,我希望殿下一天都在我那里,直到婚礼结束。”

齐王愣住了,但他随即感动得眼圈都红了。

“承蒙燕国公看重,我……我定不相负。”

唉这也是个从小缺爱的孩子。

稍微对他好点,就脑补一大堆,感动得不得了。

……

时间一天天过去。

天门再也没搞出什么动静,完全销声匿迹。

但宁易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终于,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这一天。

京城的喧闹也在这个长假的最后一天,达到了顶峰。

引爆这一气氛的,当然是太子太保、燕国公宁易的大婚。

但宁易自己却没什么感觉。

紧张压倒了兴奋和其他。

一大早,他就带着迎亲队伍出发,去沈府接亲。

与此同时,他派褚景崇率领全副武装的护卫队,去东宫接齐王。

在沈府大门口,沈婵身穿大红嫁衣,披着大红盖头,由一个族中姐妹搀扶着出门。

张莺莺居然也在。

她撑着红伞,和那姐妹一起将沈婵送上马。

对,这个世界新娘子出嫁不是坐花轿,而是乘马车。

宁易骑着马,绕马车转了三圈,马车才出发。

但没走几步,沈府冲出来一堆七大姑八大姨,拦住车不让走,一个个哭天抢地,说舍不得让沈婵走。

哭是真哭,一个个眼泪横飞。

但却不是真不让人走。

宁府这边的人立刻送上银锞子、金豆子,这帮姑奶奶们这才依依不舍地放行。

这还没完。

一路上,不时有陌生人上前拦车,讨要喜钱。

随行的窦怀仁等人如临大敌,生怕天门的人趁乱来刺杀大将军。

但宁易自己却安之若素。

一方面,系统毫无表示。

另一方面,他已经知道,天门的目标是齐王。

他担心齐王的安危,催促管家一律用银子打发。

讨得喜钱的人,个个夸燕国公慷慨大方。

身边的人都说,这是燕国公想赶快把新娘子娶回家。

只有宁府的老管家肉疼得脸都绿了。

太阳还没升起来,他就带着迎亲队伍回到了宁府。

在大门口等待的人群中,他看到了齐王,这才放下心来。

又经过乘鞍、转毡、奠雁等迎亲流程后,他终于把沈婵送入洞房,等着傍晚时正式举行婚礼。

期间两人一句话都没机会说。

沈婵只需要等着就行,他还得出来应付宾客。

宁府早就摆上了流水席。

除了皇帝和老郡王,整个京城的高官谁敢不来?

宁易站在宁府大门口迎接贵宾。

齐王笑呵呵地陪在他身边,不离左右。

这其实是他要求的,好贴身保护齐王。

但在别人看来,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惊奇。

齐王已经成为太子。

像他这样的天潢贵胄,在这种场合只需要露一面即可。

顶多再抿一下酒杯,说两句吉祥话,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但今天齐王却表示,自己要留下来,亲自送燕国公入洞房。

他不走,左相汤铭贤和右相刘尚奇就不能走。

两位宰相都没走,其他文武百官好意思先走?

于是,宁府的宾客越来越多,开始不停地加桌,加桌。

老娘和老哥看着越来越大的婚宴规模,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

但在其他宾客们看来,宁府的权势,已经不能用煊赫来形容了。

“前些天我就看出来了,殿下是把燕国公当兄长来看待的。”

“是啊,燕国公的地位,恐怕再无人能撼动了,就是刘相也不行。”

“关键是,这两位一个十七,一个二十,恐怕未来五十年,这大楚就是他俩的天下了。”

“嘘,慎言,莫要给燕国公引祸,大楚天下是陛下的。”

“是是是!下官说错话了,罚酒三杯!”

晨迎昏行!

黄昏时分,又是一番繁琐的仪式后,众人将新婚夫妇送入洞府。

齐王终于提出告辞。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

很多都是替宁易喝的。谁叫燕国公滴酒不沾了。

他告别众人,昏头昏脑地上了自己的马车。

在马车启动的那一刻,车帘被掀开,一身短打装扮的宁易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