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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余元宝询问了余家村的位置,卖了克鲁尔兽的皮毛,从汉克这里买了不少的粮食和物资。包括村里急需的净水器和土壤污染处理机。

身上的硬币几乎花光,只留下了500枚硬币当作零嘴。

说起来这几天余元宝已经吃了不少硬币,能量全部回满了不说,身体素质也有一点加强,虽然还没到+1的程度,但+0.4可能是有了。

最重要的是,星核中的未知物质已经有花生米大小了,估计再吃上几千硬币就能将它孕育出来。

然后余元宝雇佣了两个【探索者】,将物资送回余家村,小刀也跟着一起。

“放心老大,保证完成任务。给几个遇难者家属的物资也都准备好了,我办事你放心!”

小刀站在拖车前,身后站着两个还算比较和善的肌肉男。

明明是在废土,这身肌肉也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很是唬人。

其中一个挥了挥手臂,“老板你放心,走镖这事我们哥俩干的多了,绝对没有问题!”

【探索者】有协会背景,还是比较有信用的,而余家村并不算远,因此也价格也不会太高。

目送一行人离开,总算是解决了村子的后顾之忧,纤纤看起来也松了一口气。

“你不跟着回去看看吗?”余元宝看向妹妹。

纤纤的脸色有些复杂,其中甚至以恐惧居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婶婶他们说…我害怕去看他们的脸。”

余元宝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如果真的让小孩子去做那也太过残忍了。

贺云晓那里还没有消息,于是两人继续四处游玩,虽然没什么风景可言,但什么事都不干本身,就已经非常美好了。

“谁不想摆烂呢?”

余元宝也许想要摆烂,余纤纤却很有紧迫感。

“我想学如何挥刀,我想知道怎么才能更有力气!”纤纤的表情很认真。

余元宝摊摊手,“挥刀我可以教你,开枪我也能教你。但力气这个我真没什么办法,你平常多吃点东西,多跑多跳,过几年自然而然就有力气了。”

“还要那么久啊…”

“哪有什么东西能一蹴而就呢?”余元宝递给妹妹一把枪。

“同理,你现在学刀不如学枪。要知道枪械发明的目的,就是更快速的杀死强敌。

克鲁尔兽力气大吗?只要有一把好枪,一个普通人隔着几百米就能杀死它。

一个小孩拿枪也能杀死一个壮汉,反过来也一样。”

“走吧,我们去镇外练枪。不要给我省子弹,手感都是子弹喂出来的。

拔枪快一分,瞄准准一分,这就是生和死的我差距。你一定要好好练习!”

“嗯!”

既然妹妹想学,余元宝自然没有不教的道理,在废土中多一点自保的手段总是好的。

“可惜我的我枪法也一般。”余元宝心想,“贺云晓的枪法肯定好,应该让他来教的。这两天也没看见他,不知道在忙什么?”

“不会一个人去烂牙帮侦查去了吧?”

贺云晓的情况很快他就知道了。

在计划敲定之后的第三天早上,余元宝的房门被敲响。

“可以行动了,目标烂牙帮!”

推开门,迎面而来是贺云晓的帅脸。此时的他一脸的振奋,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帅的好惹眼啊…”余元宝啧了下嘴,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很阳光。

“你终于来了,等你等的好苦啊!”

贺云晓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无声无息消失了几天。

“不好意思了,我回了一趟避难所,去拿了一点装备,见谅!”

“装备!”余元宝眼前一亮,“什么东西,贺兄何不让我开开眼界?”

贺云晓摇摇头,“马上你就能见到了,走吧!”

安抚好自己的妹妹,余元宝走出房门,大笑了几声。

“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爷来了!”

…………………

“所谓劫掠者,掠夺者,都是一样的东西。”

滚滚黄沙中,一辆废品车疾驰而过,贺云晓坐在驾驶位侃侃而谈。

“你可以在他们身上找到人类的一切恶意,可以看到人类的所有缺点,每一个可以被称为劫掠者的人,手上都蘸着累累的血债。

道德于他们是一张厕纸,所谓规矩更是连厕纸都算不上,他们中真正能称之为人的都不太多。”

“杀人放火是再正常不过的娱乐,奸淫掳掠更是他们的日常。为了一口吃的,为了活着,他们没有底线!”

“而劫掠者营地,更是毒瘤中的毒瘤!如果说零星的掠夺者是恶狗,营地就是千里流脓的虫巢!

有了营地,其他人就很难剿灭他们,有了营地,他们就可以随时出去劫掠,而周围的小势力只有被劫掠的资格。

如果问我离开避难所后讨厌什么,劫掠者当在第三位,真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劫掠者是第三,那第一和第二是什么?”坐在旁边的余元宝好奇问道。

“第二是那些人模狗样的统治阶级地主,第一是这个没有希望的世界!”贺云晓的回答毫不迟疑。

看着突然有点亢奋的贺云晓,余元宝表示可以理解。

“这个世界没有希望了吗?”

“我不知道。”贺云晓摇头,脸色十分复杂。

“你不是避难所居民,所以应该并不明白。我闭上眼睛之前,我印象中的世界是一个虽然战乱,但却繁荣昌盛的世界。”

烈日炙烤车辆,驾驶室里仿佛一个烤炉,不时的颠簸更是让余元宝感觉十分的难受。

尤其是在他还带着一颗巨大的蛋的情况下。

在听说余元宝还要把这颗蛋带上的时候,贺云晓的表情十分精彩。

“怎么,这颗蛋是你儿子吗?”

余元宝费了很大力气来解释自己并不是精神病,而是出于某种原因必须带上这颗蛋。

没有办法,小祖宗还是不出壳,任务又必须得完成。

这一阵子余元宝觉得自己都要精神衰弱了,身体的疲惫可以用硬币补充,精神的萎靡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最终他们还是带着蛋出发了,纤纤则留在餐厅打打下手。

余元宝一边往蛋里输送能量,一边和贺云晓聊天。

可能是很久没有说话了,打开了话匣子的贺云晓几乎说了一路。

贺云晓的长相属于硬朗的东方帅哥,尤其是斧凿般的下颚线,加上军人独有的气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确实非常唬人。

“没想到还有话痨的属性。”余元宝在心中吐槽。

贺云晓接着说道,“冬眠仓中没有时间,一觉醒来,我的国家没有了,亲人朋友没有了,甚至连敌人都没有了。

我牢记着我的职责,我要在废土里寻找一切力量来重建人类文明。”

他摇摇头,“而我得到的结果是,我的前辈们尝试了几百年,最后失败了,【战后重建委员会】,如果连他们都无法重塑文明,那我们还能干什么呢?”

“老实说余元宝,我崩溃过不止一次,试图自杀过一次。这个世界是一个似是而非的噩梦,而我是被留在旧时代幻梦中的弃儿。”

余元宝欲言又止,有心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一个已经一无所有的人。

而同情对于眼前的人来说,也许是最无用的施舍。

余元宝拍拍他的肩膀。

“好在我还不是一无所有。”

“啊?”

贺云晓接着说,“我的身后还有一整个避难所的同胞,我有责任带领他们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余元宝恍然,“怪不得你需要【氦三】。”

“是的。”贺云晓点头,“我需要为避难所囤积足够的资源,而能量是一切的核心。”

“当有了足够的能源,无论他们决定要怎么做,我都会同意。避世求生也好,拯救世界也好。”

“如果他们想要做废土土皇帝,奴役其他废土客呢?余火公司的前身也是避难所,他们可不把废土客当人,他们口中的同类只有其他避难所。”

鬼使神差的,余元宝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回应他的是长时间的沉默,久到余元宝以为贺云晓并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那就…再说吧。”贺云晓轻声呢喃。

二人都沉默了下来。

“快到了。”余元宝看着地图,“你以前是军人,会不会有什么不能杀人的纪律什么的?必须要有法可依,不冤枉好人,必须要用法律制裁之类的?”

贺云晓撇撇嘴,“你是真没认真听我说话啊。”

“劫掠者也是人吗?一会所有带着武器的人,全部就地正法!”

“这才对嘛!”余元宝笑道。

“世界变成废土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们今天可是过来除暴安良的,自豪一点!”

…………………

几十个帐篷围成了一片小小的营地,而在营地的旁边,有一块三四米的臭水沟子。这潭死水由于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下面而得以保存,为这里带来了一点难得的绿色。

拥有自己的水源,这个营地也算是得天独厚了,怪不得能有近百人的规模。

这里是烂牙帮的地盘,老大叫做金斯,诨号烂牙,已经在这里称王称霸了一年多。

在这一年里,组织发展迅猛,各方人才纷至沓来,将烂牙棒变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周围的七个村子都归这里,本来偶尔打打秋风,收收保护费,日子还算过得去。

但最近不景气,几个村子一个赛一个穷。没办法,烂牙只能干起老本行,屠了一个村子。

所有男人杀掉,低于车轮的女人杀掉,超过三五岁的老人杀掉,就这样抢来了不少资源。

尽管杀掉的人也都被做成了新的资源,可几个月过去了,还是有点入不敷出。

于是烂牙又派手下的小弟四散出去打劫,这才有了余元宝一行人的遇难。

今日阳光正好,烂牙正在自己的大帐篷里休息,几个有些姿色的女人围着他,捏捏脚揉揉肩,全都赤身裸体,年岁在十来岁到二十几岁不等。

烂牙人如其名,有一口烂牙。身高一米七左右,穿着一身还算干净的衣服。

至于长相那就很难评价了,按照系统的评价,他的魅力在-2点。

这个帐篷很大,六七米的直径,被划分为了不同的区域,专供烂牙和他的女人们使用。

此时烂牙嘴里嚼着一块肉干,听着手下二当家汇报情况。

“老大,还有一个小队迟迟没有回来,是“玻璃”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回来就当是死了呗。”烂牙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些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被人打死都正常,还有什么好说的?”

二当家显然也预料到了老大的回答,不动声色的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营地里的食物不多了…兄弟们很久没吃到肉了。”

此话一出,烂牙的心情也不太好了。比起一个小队的失踪,没有粮食才是这里的头等大事。

这群小弟虽然一直聚在自己身边,老大长老大短的,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有吃的。

如果喂不饱他们,他们很快就会变成恶鬼,反过来将他吃掉。

烂牙就是这么上位的,这个营地原来叫做铜眼帮,老大铜眼因为信誉下降被大家乱刀砍死,这才有了烂牙帮的崛起。

烂牙挠了挠头,“再过不久就是大家一起去镇里的时间了,就不能再忍两天吗?”

二当家摊了摊手,“这个理由已经用过很多次了,这次不能再用了。”

烂牙叹了口气,“这帮王八犊子!”

他思考了一会,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女孩。

女孩大概十来岁,正在给烂牙捏脚,偶尔清理一下脚上的烂疮,被他这么一指,顿时脸色煞白一片。

“跟之前一样,叫马脸弄干净点,别让那些兔崽子们看出来了。”

不顾女孩的哭喊,烂牙将她一脚踹倒在地,二当家也熟练的拿出一块破布,塞到了女孩嘴里。

就在这时,帐篷外面突然响起了枪声,烂牙一惊,猛的站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