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刚想着,他不能这么没头苍蝇一般瞎找。
现在最靠谱的应该是周丽丽家里看看,如果在家还好,要是万一没在家,事情就不可控了。
但是他也不能贸贸然就冲到周家去,周丽丽现在对他是个什么意思他还不能确定。
虽然知道她应该对自己有点意思,但是他还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挑明了。
叶瑾刚稍加思索,转头去了供销社,买了两罐麦乳精,二斤槽子糕,提着就去了周丽丽家。
之前和叶瑾义还有叶瑾桦一起来过一次,地址他还记得。
叶瑾刚压了压忐忑的心情,敲响了周丽丽家的大门。
“谁呀?”是周丽丽她妈,陈婧的声音。
叶瑾刚快速低头,最后看了眼自己的着装,嗯,还行,白衬衣,黑裤子,还算得体。
“周阿姨,你好,我是赵红英的小叔子,叶瑾刚。”
“咔哒”房门打开,陈婧看着来人,虽然不知道叶瑾刚为啥一个人来她家了,但还是热情的把人请进屋来。
“哎呦,小叶啊,快进来。”
叶瑾刚进了门,就看见那个让他着急了一中午的丫头,正稳稳当当坐在餐桌前,往嘴里塞红烧肉。
看见他进来,好像没反应过来似得,张着嘴,叼着塞了一半的肉,瞪着一双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走进来的叶瑾刚。
见此情形,叶瑾刚没憋住,“噗”的一声,险些笑了出来,又被死死忍住。
叶瑾刚信了暗道:在家就好,这丫头,吓死人了。
“你这丫头,这是什么形象?”坐在周丽丽身边的周博仁,用手点了点周丽丽的脑门,她才回过神来。
“咳咳咳,你咳咳咳,咋又,咳咳咳,又来了?咳咳咳!”
回过神的周丽丽被嘴里的肉呛得直咳嗽,陈婧一边拿水给她喝,一边嗔道:“挺大个丫头,这是干嘛,让人看笑话,呵呵,小叶,你坐,别理她,吃饭了吗?一起吃吧。”
“周叔叔,周阿姨,我吃过了,我这次来市里是有事儿,我二嫂就让我替她顺道过来看看你们,看过我就走了。”
说着,把带来的伴手礼放在了茶几上,转身就要走。
对不起了二嫂,弟弟只能扯你的虎皮了。
“嗳,别急着走啊,先坐下歇会儿,办事儿也不急着一会儿,正是吃饭的点,人家没准儿也吃饭呢。”
陈婧拦住要走的叶瑾刚,硬拉着他做到了周丽丽的对面
这边周丽丽也喝完水,缓过来了,但是没敢说话,就在那一个劲的偷瞄叶瑾刚。
“来了就别急着走,来,陪叔叔喝点。”周博仁开口挽留。
未来老丈人下战书,那绝壁不能怂。
“好嘞!”应了一声,也就泰然的坐正了身子。
陈婧也拿来了碗筷、酒杯,放在了叶瑾刚面前。
周博仁直接就拿起自己面前的白酒瓶,给叶瑾刚面前的酒盅满上了,虽然周博仁是个知识分子,但也是正经的东北汉子,当然是能喝几口的。
他今天刚出差回来,正想一家人简单聚聚,老婆不能喝,丽丽下午还上班,正愁自己喝没劲呢,嗳,叶瑾刚撞上来了。
他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自然看的出来这小子今天来的蹊跷。
还有自家那个不省心的丫头,从人家小伙子进门,眼睛就好像长在人家身上一样,真是没眼看。
这姓叶的小伙子挺合他眼缘,闺女也不小了,都20了,就是在城里也是大姑娘了。
给介绍的人一大堆,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一个也不看。
这不就明摆着心里有人了吗?
今正好叶瑾刚自己撞上来了,也让他看看,自己家姑娘到底是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目前看来,倒是不像,要不这小子今天干嘛来了?他可不信是赵红英让他来的,他出差前不久,叶瑾义刚来了一趟。
他们和赵红英关系是不错,但也不至于她刚让自己男人来,没多长时间又让小叔子来吧!
“谢谢,周叔叔。”叶瑾刚见周博仁给他倒满了一酒盅白酒,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的两个指腹,轻点两下酒盅旁边的桌面。
周博仁一看,嗯,是个懂规矩的。
“来,陪周叔叔先干一杯。”说完就举起了酒杯。
叶瑾刚见状赶紧端起自己的酒盅,在比周博仁的酒盅杯沿儿略低的位置,轻轻碰了一下,随后二人一饮而尽。
“哎呀,先让小叶吃口菜啊,一上来就喝,真是得。”陈婧白了周博仁一眼,给叶瑾刚面前的碗里夹了好几筷子菜。
“来小叶,先吃,别空着胃就喝酒,伤身。”她也看出这小伙子和自己家丫头苗头可能不对了。
不过她是乐见其成的,丫头大了,早晚要嫁人的,这小叶她看就不错,长得好,有礼貌,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工作。
不过这小伙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没出息的,总之,在她这里也是颜值即正义,看的顺眼最重要。
一辈子那么长,当然对着一张好看的脸要比对着歪瓜裂枣要更舒心得多吧。
当然,人品是更重要的,这个就交给孩子爹去考验了。
酒过三巡以后,周博仁开始有意无意的打听起叶瑾刚家里的具体情况。
叶瑾刚也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周博仁这才知道,叶家原来就是前段时间,上面表扬的那个青山大队的。
更有甚者,青山大队的大队长就叶瑾刚的爹,那个挂面厂就是他们家主导办起来的,捐赠挂面的事也是他们促成的。
甚至就连那个大名鼎鼎的调料包,都是叶瑾刚的娘自己琢磨出来的。
大哥就在他们滨市军区当副营长,二哥就是赵红英的男人,他们都知道不错了。
小妹叶瑾桦他们也都见过,是个聪明机灵的姑娘,妹夫还是京都军区的正团级干部,身上军功累累。
就是面前这个无业游民都滑头的很,他敢肯定,他可不是自己说的,没事就到处打打零工那么简单。
周博仁虽是知识分子,但却不是迂腐的人,很快就联想到叶瑾刚在偷偷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