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羽,青衫客决定给他该有的‘自家人’礼遇。
就让他的尸身在这场浩劫中完完整整的保留下来吧。
青杉客捏了一套法指,最后他的右食指对着苏羽的地方微微的下压。
大地仿佛有了灵性,慢慢吞噬了苏羽的身体,连同散落在周遭的苏羽余物。
没有棺材,青杉客用苏羽周身的土坯给苏羽垒了一个。
土坯的硬度不会输于凡间任何一块棺木板。它可以防止野兽的刨挖。
“就这样吧。苏羽,尘归尘,土归土。”
“放心,‘污业门’的一切,本座将甩锅给影魔和怒魔。
本座会给你一个镇魔司该有的勇士待遇,给你这一世的清名。
来世希望你还是一个除魔卫道的战士。安息吧!苏羽。”
。。。。。
屠镇是阿怒的主意。
再次夺舍他人身体的阿怒恨极了苏羽,是苏羽毁了他最满意的躯体,他发誓要杀了苏羽全家。
而影子对于苏羽的生或死并不在乎,但他极为眼馋苏羽得到九窍琉璃心。
这个东西必须是属于他的。
当然影子并没有把圣心出现的事告诉阿怒。
阿怒也是白眼狼,影子与他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如何才能顺利的获得圣心?
影子认认真真的研究过影蝙蝠录下的战斗录影。
苏羽有傀儡保护,别说阿怒奈何不了他,就算影子也不敢保证能胜过他。
况且影子猜测苏羽或许只是仙盟门的一个饵,他又怎么能完全掌控的住苏羽呢?
影子动用了他的成万只影蝙蝠,除了小心翼翼跟踪苏羽之外,对苏羽的过往更是做了详细的调查。
所有与苏羽亲近的人,他都必须统统的调查一番。
最后,影子把执行任务的人定在守义身上。
守义是一个刚入江湖的武者,一个满腔热血的镖师,一个以侠义为信仰的毛头小伙子。
这样的人是很好说服的。
于是一个歹毒的借刀杀人计谋就此诞生,
一个杀人夺宝的策略被影子奉为上策。
至于用苏羽的亲人做筹码,就为后手吧,算是中策,算是备用策略。
在影蝙蝠调查安平镇的过程中,让影子发现了独居的哑伯。
那个被苏羽称为邮差的老人,影子认得。
他竟然是曾经侍奉过朱锦程父亲的亲信太监。
这位又聋又哑的老人又是为何在安平镇安居呢?
他又来了多久?这又与十三皇孙有何关系?
他和苏羽又是什么关系?
“嘿嘿,本魔才管你有没有关系,正好借此动用朝廷的力量。”
影子的阴险和他的声音一样的令人恐怖。
影子花费些功夫,他才拿到了哑伯居住房子的房产交易协议。
里面不仅有购房人的姓名和协议时间。不出意料用的正是哑伯的名字。
过程中,影子还寻找到朱锦程消除印记的蛛丝马迹。
这些资料很快就摆在年轻的皇帝面前。
年轻的皇帝同意了影子的推测。
老十三很早就在安平镇布局。
安平镇就是叛逆十三曾经的老窝,是叛逆十三地下势力的总舵。
房契主人的名字和时间足可以证明这一切。
“怪不得,小十三能如此顺利的逃往西北五郡,怪不得朕派出去的刺杀高手都折戟沉沙。
原来小十三早就未雨绸缪,他的地下势力竟这般的深厚。
哼,哼,原来他早就是月熙国的地下君主了。”
年轻皇帝的愤怒最终成就了影子的下策。
如果上、中两策还抢不到苏羽手中圣心。
影子决定动用国家军队强行把苏羽卷死。他决计是不会让苏羽逃走的。
哪怕苏羽的傀儡再强,也抵不过军中精锐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阿怒的‘怒军’也不能放过,就让阿怒为先锋去和苏羽死磕。
为此,影子替阿怒找到一个前军都指挥司的身体。
上、中、下三策相互互补,完美。
结果影子的上策计划执行的非常顺利。
以至于其余二策其实已经无实施的必要。
但影子又不是那种良善之魔。
况且中途有元婴修士的介入,影子还需要把这滩水搅得更加的浑浊,这样更有利于影子乱中获利。
影子通知李姓人士行动,让他发讯号。
影子把杀死苏羽过程的录影,通过影蝙蝠发送给阿怒,其他的他就不管了。
他找个秘密地方要好好的研究那个有玄机的乾坤袋。
阿怒看到了影子甩掉了苏羽的心脏,阿怒乐了。
“哈哈。可恶的苏小子,你终于还是死了。但你以为这样就完结了吗?哈哈,老子这就让这满镇老小去地狱找你算账去。哈哈。。。。”
阿怒狂笑。
“传令下去。朝廷暗卫调查安到平镇乃叛逆十三的秘密据点,是他们的总舵。
镇上之人,无论男女老幼皆是叛逆之徒。接吾皇元庆帝密令,三军踏平安平镇,鸡犬不得留。”
阿怒心中暗骂这样文绉绉的说辞真累。
如果不是影子再三要求阿怒,非的是这样的言辞才符合人设,阿怒能把废话内容浓缩成两字‘杀光’。
“怒军何在?”
阿怒大声疾呼。
麾下方阵中那支最拉垮的队列,稀稀疏疏的回应。
“随本指挥使为先锋,杀。”
啊怒说完,一个蹦跳就落在这支没有正形的队伍中,甩手让副职接替他的全盘指挥。
他哇哇叫的冲在最前面。
。。。。。
“上差大人,上差大人,小的乃安平镇的差役刘平。不知大人的大军到达,恕罪,恕罪。不知大人是需要小的带路还是拿人?大人您尽管吩咐。”
老刘头的儿子顶了他的差,依旧成了安平镇唯一的公职人员。
他连鞋子都没有穿,镇口上已经倒了不少尸体。
老周茶摊首当其冲,李姓和张姓两人突然发难,拔起佩刀开始胡乱杀人。
都指挥使说了,一颗叛逆者人头就是一贯钱的军功。
此刻不先抢功,大军怕是一刻钟便到达此地。到时候他们连毛都没能捞到。
一个斩月刀的刀气破空而驰,低头哈腰的刘平脑瓜飞起,一股鲜血冲天而出。
刘差役至死不明白,他可是官衙的人,都是侍奉同一个皇帝主子,为什么连他都不放过?
安平镇已是人仰马翻。
惊叫声,哭泣声,求饶声混拼成恶鬼的索命绳;
刀光,箭矢,马蹄践踏化成死神的镰刀,成批成批的收割人命。
安平镇内的人们像一群无头的苍蝇从东跑到西,又从西逃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