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文职岗位的应聘现场,巡检司这边负责武职考核的地方可谓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偌大的擂台下,早已围满了前来凑热闹的人们,他们或是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或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即将展开的激烈较量。
此番前来应聘的人员大多是年轻力壮之人,一个个皆是体魄强健、威风凛凛之辈。其中更是不乏一些武艺高强之士,摩拳擦掌地准备在这擂台上一展身手。短短三天时间过去,已有超过五十人成功通过考核并被录用。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截至目前为止,尚无人能够击败那位坐镇擂台的都头——沈耀。
按照最初拟定的计划,这擂台还要继续摆设两日。就在此时,一直忙碌于文职招聘的刘文昌终于得空抽身来到巡检司,想要亲自查看一下这里的进展状况。说起这位沈耀,他可是土生土长的庐州本地人,自小就对武术情有独钟,并坚持不懈地刻苦修习。后来,经过层层严格考核,他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巡检司成为一名士兵。由于其出色的表现和精湛的武艺,不久后便被任命为捕盗都头一职。
要知道,在整个巡检司那两百多名士兵之中,虽然另外还有四位都头,但单论武艺而言,确实没有人能够胜过沈耀一筹。正因如此,沈耀在庐州当地可以说是赫赫有名。
只见那安抚使大人身着一袭华美的官服,衣袂飘飘,风度翩翩地登上了擂台。他的出现仿佛一道明亮的光芒,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场的工作人员们纷纷快步上前,恭敬地向着安抚使大人行参拜之礼。而那些已然被录用的年轻人们,则满心好奇与期待地簇拥过来,想要近距离一睹这位年轻有为的安抚使大人的风采。
刘文昌面带微笑,温和地勉励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他的话语如春风拂面般温暖人心。随后,他转过身,向着台下热情的观众们挥起手来,示意问候。刹那间,观众席上传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声浪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紧接着,刘文昌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白絮飞的面前,眼中满含关切之情,轻声说道:“这几日可真是辛苦你啦!”白絮飞闻言,爽朗一笑,回应道:“哈哈,哪天我也要到您这儿来当兵呢!”刘文昌听后,不禁打趣道:“你呀,本来就是我的兵嘛!”这句幽默的话语一出,引得周围众人哄堂大笑起来,现场气氛轻松愉快。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和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支庞大的队伍正浩浩荡荡地朝着这边行进而来。粗略估算,这支队伍足足有一百余人,他们个个精神抖擞,身姿挺拔。队伍排列得整整齐齐,步伐协调一致,每一步都踏出铿锵有力的声响,宛如战鼓轰鸣,气势磅礴。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士兵高举着一面大旗,旗帜迎风招展,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几个大字——横涧山飞虎营。那字迹苍劲有力,透露出一种威严之气。
观众们见到这般阵势,心中皆是一惊,赶忙自觉地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来。刘文昌定睛一瞧,心下便知这支队伍定然不是寻常之辈。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下了擂台,大步流星地迎上前去。
随从早走在前面,来到队伍前大声喊道:“安抚使刘大人到!”
只见队伍中走出一人,看他年近五十,岁月在那张紫棠色面皮上刻下了或深或浅的纹路,犹如大地的褶皱,每一道都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其身形精瘦却透着坚韧,恰似崖边的苍松,虽历经风雨,却依旧傲然挺立。腰间那柄佩刀,刀鞘已有些许斑驳,却在日光下隐隐散发着寒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主人的不凡。
他来到刘文昌前面半膝跪地行礼道:“草民濠州定远横涧山花飞虎参见安抚使刘大人!”后面的队伍也齐刷刷地跪下,刘文昌赶忙扶起花飞虎说道:“不必拘礼,快快请起,大家都起来!”
花飞虎起身说道:“看到刘大人招兵,特地挑选了一百名年轻精壮后生前来投军,望刘大人能够录用。这些人都跟随草民练武三年以上,都有过人的本领,我们也不坏规矩,刘大人可以看看他们操练。”
刘文昌欣然答应道:“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台上空着,先上去热闹一番。我们借一步说话。”花飞虎立即传唤过两位徒弟带领士兵上台表演,自己随刘文昌来到擂台后面说话。
原来这花飞虎自幼生长于这乱世,看惯了金兵的残暴与官府的昏庸。早年,他曾是一个走南闯北的镖师,押镖途中,多次遭遇匪患与兵乱。在一次护镖途中,他所在的镖队遭遇了金兵的突袭,货物被劫,同伴死伤大半。那一刻,他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决心不再仅仅为了钱财而奔波,而是要守护这片土地上的百姓。
后来,他回到家乡,凭借着自己的武艺与威望,召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这些兄弟有的是憨厚朴实的农夫,被繁重的赋税逼得走投无路;有的是手艺精湛的工匠,因战火纷飞而失去了生计。花飞虎将他们团结在一起,在这横涧山中,建立起了一个小小的营地,号飞虎营,成为了众人的头领。历经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如今飞虎营有五百多名成员。他们在山里自耕自给,守护着一方安宁。
随着老一辈的陆续离世,新一辈已经茁壮成长,为了给这后一辈谋一个正当出路,他挑选了一百名年轻精英由两位最优秀的弟子带领前来投军。
听了花飞虎的介绍,刘文昌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花飞虎激动地说道:“刘大人一上任就修建芍陂水塘,这需要多大的魄力,是个真正为民的好官,所以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把自己心爱的弟子交给你,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