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心底攀上混乱的心绪,凝着裴君珩失落的神色,竟生出了一丝心疼。
难道眼前的男子没有骗她?
他真是她的夫君?
可她为何没有一点印象?
到底怎么回事?
虞欢正在苦思冥想之际,头疼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
她疼到脸色煞白,双手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裴君珩捂着不断溢血的伤口在她面前蹲下,清冷的语气蕴藏着担忧,“可是头疼?”
虞欢低低地“嗯”了声。
“我带你去寻大夫。”裴君珩想拉她起来。
赵京墨往前一站,将他们二人隔开,居高临下地看着裴君珩,道:
“我的卿卿就不用你一个外人来管了,我自会带她去看大夫。”
裴君珩没有理会他的话,目光凝着虞欢,“事到如今,你还是要跟他走?”
虞欢蓦然抬眸,脸上有了一丝迟疑。
裴君珩微折的眉头缓了几分,冷嗤道:“看来你的手段也不是万无一失。”
赵京墨恼羞成怒:“你给我闭嘴!”
虞欢疼到连呼吸都是艰涩的,眸里溢出盈盈泪珠。
裴君珩想将她扶起来。
赵京墨心下一急,拔出佩剑指向裴君珩,“有我在,你带不走她。”
“如果加上我们呢?”一道凌冽的嗓音从巷尾传来。
赵京墨身形一顿,瞧见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他们挡住了路口。
让他无处可逃。
准确来说,他可以逃走,只是没有办法带走卿卿一人。
本以为算无遗策。
如今看来,他还是轻敌了。
萧沉渊,段亦安以及谢闻洲在他们面前停下。
而沈翩枝等人被他们护在身后。
裴君珩眸光微闪,身子已经冲上前去。
赵京墨思绪回笼,身子往后一仰,轻快躲过他的一击。
沈翩枝趁打斗混乱之际,与向淮月上前把虞欢带到了后面。
裴绾月一脸担忧,“嫂嫂,你哪里不舒服?”
迟非晚神色微沉地给虞欢把脉,眸底透出讶异之色,“欢欢中了蛊术,下蛊之人能操控她的记忆,唯有把蛊解了,才能消除疼痛。”
“如何解蛊?”沈翩枝问。
“用下蛊之人的血滴在欢欢的伤口处,方能解蛊。”迟非晚道。
裴君珩也将她们的话听了进去,手上的宝剑如灵蛇,疾速朝着赵京墨发起攻击。
赵京墨眉心一挑,语气极为嚣张,“想要取我的血?做梦!”
“你一人敌不过我们五人,还是赶紧束手就擒吧。”贺朝野轻蔑一笑。
谢闻洲“啧”了一声,嫌弃之意尽显,“有说话的功夫都能把他逮住了。”
段亦安腾地而起,在赵京墨的身后停下。
萧沉渊与裴君珩一同将锐利的刀尖对准赵京墨的喉咙。
他们几人俨然将他围住,没有给他逃走的余地。
赵京墨双手藏于袖间,眸底划过一丝不耐,“五人打我一人,未免也太过分了。”
“是你自己取,还是我动手?”裴君珩懒得与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赵京墨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那便看你的速度快,还是我自刎的速度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