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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自从通过三域试炼之后,每到半个月就会内力消退,甚至其中还有两个时辰内力全无,很是危险

两人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都心照不宣的从未说出过口

今日就是那半月之期的到来,未时到申时之间,宫晴雪很快就回到了角宫

届时宫远徵刚好从屋内出来,他就知道她会回来,这么重要的时候,她总会来的

看着她额头上冒出的细细汗珠,想来定是跑回来的,上前拿出帕子给她擦擦,被她接了过去,自己胡乱擦起来

宫远徵站立在一旁,左手握在刀柄之上,身后的暗器囊袋也做足了准备

他一身银色长袍,站在风口处,额头带了一个宽大的抹额

宫晴雪确实一身雪白纱衣长裙,远远看上去,两人好似穿了情侣装一般

一个随意慵懒的靠在一旁,双手抱胸,依稀还能看见她腰间插着一把匕首

宫晴雪鲜少带武器,但每个月这个时候都会带着武器防身,虽说从未出过差错,但依旧不能放松警惕

宫远徵则是身姿挺拔,像棵松树一般站立在当口,眼神四处看着,警惕性十分高

时不时的也会往后看一眼,看看宫晴雪在做什么、

无聊时,她也会上前靠在宫远徵的身上,整个背都靠着他,当成人肉靠枕

不管怎么说,都要比靠在坚硬的柱子上要好一些,至少不会硌的疼

宫远徵也只是悄悄看她一眼,任由她这样靠着,好似被她当成依赖,也是个不错的感觉、

宫晴雪好奇的问:“你说是不是男子到了一定时候,都要去那三域试炼走一走啊?”

宫远徵想了想答道:“应该是吧!”

每当每月这个时候,金复都会被宫远徵以各种理由打发

宫门人丁稀薄,年轻一辈延续血脉的也就只有他们几个,前几日月长老让万象阁送几本书过去

宫晴雪在送去离开时,无意间听见宫鸿羽说要为选婚事宜开始谋划

要在山谷之外去挑选新娘,不管门派高低,只要身体康健,能为宫门绵延子嗣即可

这样挑选下去,也不是一件易事,所以要早早做准备才行

宫晴雪不能久留,出了长老殿,之后的事就再没听见

她悄悄看了眼宫远徵,却被他正好逮住偷看的眼神:“怎么了?”

宫晴雪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人,这才开口道:“我在长老院听说了一些事,不知道有没有你的份!”

宫远徵饶有兴趣,双手抱胸看着她:“哦?说来听听!”

宫晴雪学着他的模样,也双手抱胸,轻声笑道:“我听长老和执刃在为选婚事宜做谋划,要从山谷外挑选新娘,想来要费些时日去了!我就在想,你……”

宫远徵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消了她的念头道:“我尚未成年弱冠,谈这事是不是早了些!还是你在嫉妒吃醋,不想我娶其他女子?”

宫晴雪冷笑一声,瘪嘴道:“我是说,若你亦能选婚,我是不是……哎呀…”

话音未落,便被宫远徵敲了敲脑袋:“你才多大,就想这些,婚姻大事皆由父母做主,你自然……是要听哥的!”

宫晴雪若有似无的打了一下他胳膊道:“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你选婚我是不是可以帮你把把关!总不听人把话说完,断章取义,真讨厌!”

说罢又打了一下他的胳膊,揉了揉自己被打疼的地方去到一旁,不理他

宫远徵见人走开,一把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回来,上前低头看她嬉笑调侃道:“呀!生气了呢!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拿出一颗甘草糖,剥开递到她嘴边

宫晴雪看了他一眼,正当要张嘴吃时,又被他使坏拿开,扑了个空

不服气的上前双手一下抓住他拿着糖的胳膊,就着他的手,吃进嘴里,顺势还咬了他一口

宫远徵看着食指上的牙印,露出不易让人察觉的笑

她很好哄,一颗糖就能哄好

宫远徵虽在和她嬉闹,但眼神却还是时不时的观察四周,上前一步单手撑在她的肩膀上,以她的身高,刚刚好

宫晴雪也使坏的在他撑住一会儿之后突然撤掉,本想捉弄他一下,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全部撑在她身上

只是做了个样子罢了

宫远徵双手抱胸:“想捉弄我?失败了吧!”

被戳破小心思的宫晴雪还在狡辩:“我…我哪有,我才没有……”

角宫门前的走廊,传来一丝小动静,即使声音很小,但两人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宫远徵一手挡在宫晴雪身前,将她拉至身后护着,屋内也不知道宫尚角的情况如何,看时间,也是到了最后关头

两人对视一眼,一枚暗器从宫远徵手中发出,续而缓步上前查看,随后朝她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什么

宫晴雪见状,想要上前去看,他却如何不要她去看

过了不久,宫尚角开门出来,脸上全是汗水,乌黑的墨发被湿透,紧紧贴在额头,脸颊

宫晴雪瞬间忘记刚才的事,去到宫尚角身旁,给他擦擦汗问:“哥哥,还好吗?”

宫尚角接过她手中的汗巾,自己擦拭着,笑道:“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宫晴雪笑了笑:“那就好!”

宫远徵上前在他耳边好似说了什么,宫尚角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我去沐个浴,交给你了!”

说罢便去了后院浴池

过了不久,金复带来几个侍卫,宫远徵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再回过头时,金复身后带来的侍卫已经消失不见,门前走廊一角暗处,留下一摊鲜红的血迹

为了以防万一,宫远徵让金复去后院浴池门口守着

转头看了眼天色,随后看着宫晴雪问:“晚膳想吃什么?”

宫晴雪感到一顿莫名其妙:“啊?”

宫远徵自言自语道:“做条鱼吧!”

宫晴雪皱眉道:“哥哥……不吃鱼!”

宫远徵:“你吃就好了,哥可以喝汤,再做个四喜丸子,外加一盘时蔬,饭后再来点水果如何!”

宫晴雪:“??”一脸懵的看他

宫远徵见她发懵得样子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吩咐厨房做!一会儿就回来!”

宫晴雪木讷的点了点头,只觉得他有些奇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问:“我陪你一起去吧!”

宫远徵挥挥手示意不用,快步去了后后院厨房,吩咐好了之后,又去了另一个地方

也在角宫一处暗角,躺着一具尸体,上面还插着一枚宫远徵的暗器

上面淬有剧毒,且打在心口命门处,已经气绝身亡

他双眼红,脸色煞白,嘴唇和手指甲都已经变成了深紫色,嘴角挂着大量的血液

宫远徵双手背在身后,眼底尽显寒气,看了眼尸体后,让人挖掉了他的双眼,砍掉双手双脚,再全部拿去给地牢中的那个无锋细作看

又用冷冷的语气让侍卫转告道:“告诉他,若还不交代,这……就是他的下场!唯一不同之处就是,他…不会死,只会……痛—苦!”

侍卫听着,只觉得身后发凉,立马弯腰拱手道:“是,徵公子!”

随后朝着身后挥挥手,尸体便被抬了下去,即使是要分尸,也不能在角宫,脏了这儿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