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郝胜利如裤裆里面着了火一般的焦急,
“大哥,我还有工夫跟你开玩笑呢?盛琳都被带走了,幸好倪总不在公司,你赶紧联系一下他吧。”
陈卫东挂断电话之后笑了,他并没有慌张。这辈子经历的大风大浪也不算少,不都过去了吗。不过这次又是因为啥呢?
此时在庆春省省会,月明湖宾馆的三零七号房间里,袁少左右开弓抽打着跪在面前的女人。女人一动不敢动,任凭着袁少的发泄。
焦叔觉得差不多了,
“行了袁少,别打出个好歹。小翠,你出去吧,自己上点药。”
小翠这个挨打是例行的,袁少不开心或者十分开心就会把她找过来扇一顿耳光。医生说袁少不能激动,必须适当排解情绪。
焦叔没有理会顶着满脸伤走出去的小翠,此刻的他十分忧心,
“袁少,恐怕这件事要闹大。京城里不知道谁在扇阴风点鬼火,把消息捅到了老太爷那里。”
袁少听见老太爷三个字,身体瑟缩了一下,
“老头怎么说?”
“唉”
焦叔叹口气,
“老太爷年纪大了,不愿意操心儿孙们的事。只说了一句,我们蒲家的儿孙都是好的。”
袁少讥笑,
“哼,那就是说,建功立业了才是蒲家人,闯了祸的赶紧滚远点,别连累蒲家是吗?”
焦叔不以为然,
“老太爷未必是这个意思,三房这边只剩您一个男丁了,老爷子还是希望你能好的。”
“好个屁,”
袁少又开始剧烈的咳嗽,好半天才平复了气息,
“我都不姓浦,我随的是我妈的姓,怎么会给蒲家的脸上抹黑?老太爷的心眼偏到脚后跟了,我那两个伯伯一个从政一个从军,哪个不是靠着蒲家的资源?
就因为我妈不是明媒正娶的,我就不能姓蒲?老天有眼呀,蒲家到我这一辈没一个成事的,我儿子兴宝是蒲家下一代维二的男丁,
想要把家族延续下去,那就光明正大的把我儿子接回蒲家。老爷子的岁数在那摆着呢,晚上脱下鞋,明早能不能穿上那都是两说。
我这个身体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我为的不都是我儿子吗?想要回到蒲家靠什么傍身?无权无势那就得有钱,钱是王八蛋,钱也是英雄胆。
假药这个买卖看来是做到头了,京城里面波诡云谲,无数的眼睛顶着蒲家。想赚钱再打别的主意吧,反正办法很多。但是我不能吃哑巴亏,
你们查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了吗?是那几个平时和我作对的京城纨绔吗?”
焦叔苦笑着摇摇头,
“我查清楚了,和京城里面那几位爷还真没啥关系。就是误打误撞得罪了白岩市本地一个...,算是个人物吧,姓陈,就是他把调制药的事给捅出来的。
具体的我就不和你说了,昨天咱们去除掉了一个姓黄的大夫,从他嘴里面把这个人吐露出来的。”
袁少拧紧了眉头,
“起诉白岩市医大一院的那个当事人不是姓牧吗?怎么又姓陈了?”
焦叔“嗨”了一声,
“姓牧的是一个女的,出车祸住在医大一院。姓陈的是他姑爷,不晓得他怎么知道了调制药的事。这个姓黄的医生几次三番对姓陈的索贿,惹恼了人家。
这个姓陈的也是个人物,在白岩市本地很有些人脉。当过国企的领导,严谨来说也算是体制里的人,级别还不低,可是后来辞职下海经商了。
有几件大事你可能听说过,庆春省爆发过一次疫情,听说最后解决办法就是他拿出来的。还有就是一般人不知道的那个倭国武京丸号事件,就是这小子干的。”
说到这袁少来了点兴致,
“哦,就是他呀,京城那边早有耳闻,不是个安分的主。”
“这还没完呢”
焦叔接话道,
“伍老在庆春省遇难的事...”
“行了。”
袁少打断了焦叔的话,
“不管他是哪路神仙,遇见我算他倒霉。孙猴子那么牛逼也没翻出五指山,我这口恶气必须出来。要不然以后人人都敢在我头上踩一脚。”
焦叔也赞成这个说法,
“放心,我已经开始这么做了,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定会把他搞的倾家荡产。”
袁少不悦,
“什么倾家荡产?我哪有那个耐心?我要让他死!”
焦叔急忙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听闻大首长欠着姓陈的一个人情,咱们可千万别给老爷子添乱。京城里面何其复杂你也不是不知道...”
袁少艰难的站了起来,但是推开了焦叔想要搀扶他的手,
“大首长咱们是惹不起的,但是这个姓陈的必须必须铲除。庆春省如此雷厉风行的查处了医大一院,想必省里有人支持他吧?一并干掉。”
陈卫东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查出来是谁针对他,此时倪刚给他打电话,
“陈总,麻烦很大,针对咱们的根本不是庆春省这个层面的。我也不知道你最近得罪了谁,反正你小心点吧,暂时不要露面。”
陈卫东不解,
“怎么?警方通缉我了?”
“那暂时还没有,盛荣办公楼的员工都被放出来了。听说在里面被迫联名写了什么认罪书,具体的我不了解。盛琳和其他高层还没放出来。
陈总,我这个人对危险有一种天生的直觉,我觉得这次的事很难善了。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将根据实际情况做一些相应的部署,免得将来手忙脚乱。”
陈卫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你看着办吧,谢谢你,倪哥。”
倪刚有些不适应,
“嗨,咱们都是一伙的,再说,三小姐都...,算了,有新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陈卫东挂断电话之后还没来得及上车呢,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陈总,我是马媛,咱们兴华医院被卫建委和法院的人查封了。理由是...”
“行了,不用说理由,说实际情况。”
马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氛,
“他们是开着救护车来的,什么结论也没有就把所有病人都转走了。所有医生都被带走去审核行医资格,但是他们没有限制行政人员的人身自由。”
陈卫东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我丈母娘怎么样了?她也被转走了吗?”
马媛的声音更急切了,
“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他们唯独把你丈母娘扔下了。我想把她转去其他医院,可是连着好几个医院都拒收叫牧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