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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忍直视,都闭上了眼睛。但是陈卫东是个心狠的,一直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王强不是个傻透腔的,在即将与大杨树相撞的刹那间他微微一侧身,

这样就成了艾青弟弟的肩膀成为了着力点。王强也是心比天高,可惜命比纸薄。背上的青年哪肯就范?双臂一较力,硬生生把王强的身体又给搬回来了。

“砰”

巨大的后坐力把两人崩飞回来,大伙睁开眼睛一看都是倒吸了口凉气。饶是撞了个七荤八素,二人还是紧紧的扣在一起,难舍难分。

陈卫东跑过去,重拳捶打王强后背的青年。艾青和麦金花也帮忙撕扯,结果都无济于事。王强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不知道是撞的还是憋的。

陈卫东下了狠手,用上了内力。再不分开王强必死无疑。但是重击的声音让艾青心疼不已,她挡在了陈卫东拳头前面。

无奈,陈卫东只好拦了一辆车,和几个人把连体婴一起抬上了车。十多分钟以后市二院的门诊里,大夫强行的给艾青的弟弟注射了镇定剂,这才把两人分开。

艾青神色慌张,万一王强有个好歹,那她们家就彻底完了。陈卫东轻拍了拍艾青的肩膀,艾青有点抗拒,往边上躲了躲。

陈卫东叹了口气,他怎么忘了,他和艾青还不认识呢,

“介绍一下,我叫陈卫东,是棉纺厂一车间的主任。你...早上是不是问我厂子还招人不?我们那正好缺一个人,我刚想和你说,你就不见了。

然后我就看见你们在路口...,嗨。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你要是想工作的话我给你安排。”

艾青的眼神清澈,皮肤白皙。虽然相貌没有萧百合那般出挑,但是心底的温柔像一汪泉水般荡漾在眼波流转间。

陈卫东看着不敢直视自己的姑娘有些心疼。连最基本的自卫都不会,麦金花挠她的时候只会用手挡着。此时艾青还不敢信任眼前的男人,

“你...真是厂子里的人?”

陈卫东点点头,

“你明天下午一点到棉纺厂正门口等我,我带你去办工作。上午我需要和劳资科打个招呼。”

艾青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就算是骗她,顶多也就是明天下午等不到人呗。此时的抢救室里有好几个医护人员给王强做心肺复苏,

医生老张看了一下手表,

“小李,我看差不多了。快半小时了,可以宣布死亡。”

“老师,活了,活了。”

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直线又波动了起来,老张直呼奇迹。小李则摇摇头,

“老师,大脑缺氧这么长时间,恐怕会对智力造成损伤。咱们用不用把这个情况写进病例?”

医生老张一琢磨,写结论容易,你得列出佐证啊。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程序想着就心烦,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

“他...这个智力...还有下降空间吗?”

小李秒懂老师的意思。是啊,谁和别人同归于尽的时候只把自己干掉了?这样的人谈什么智力损伤?与此同时艾青他弟弟那边也是不容乐观,

艾苗还是保持着裸绞王强的动作,看的艾青在旁边直流眼泪,

“你说你,逞什么能。他们也不敢把我咋样,打我两下到头了。现在咱们家一点钱也没有,咱妈那边等着交透析钱。你要是再出事,让我怎么活?”

此时有护士拿着单子走进来,

“急诊,没挂号,拿着单子到门口交费。”

艾青擦了一把泪水,看着单子上的医药费。他问了自己一句,是不是死了就不用遭这个罪了?此时手中的缴费单子被人一把抢过去。

他抬头一看,是要给他介绍工作的那个青年。她有些慌张,

“同志,你这是?”

陈卫东招呼门口的两个男人进来,

“二位,你们帮我把这个小兄弟抬上车。”

陈卫东看着艾青。艾青是个十分感性的姑娘,她不理解陈卫东眼神里的含义,有...爱慕?不,是爱怜,又有点愧疚和惋惜?说不上来,十分复杂的眼神。

陈卫东指了指外面,

“你先和你弟弟上车,我去缴费,然后送你们回去。”

艾青想说不用你替我们交费,但是最终还是把伸出去的手放下了。不用人家自己有吗?以后再还吧,艾青现在什么也不怕,一条命罢了。

按照艾青的指引,汽车七拐八绕的来到了一个叫成家堡的地方。陈卫东心想够偏僻的了,过了前面零公里就出城了。

到了一个胡同里汽车开不进去了,陈卫东付了车钱后就背起艾苗往里走。艾青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劲的在后面感谢陈卫东。

在巷子里走了一会才到艾青的家,进到院子里后按照艾青的指引好不容易才把艾苗放到自己床上。此时的艾苗已然熟睡过去,想必是药劲还没过。

面对着一个劲道谢的女孩,陈卫东一摆手,

“不用谢,你...不知道咋回事。你别忘了明天下午一点到厂子正门等我。”

说完陈卫东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咋说呢,不脏,是个干净的人家。但是,也就仅限于此,什么也没有。

哐当一声,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脸盆掉在地上的声音。艾青急忙跑进里屋,陈卫东不知道情况,没敢贸然的进去,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

“妈,没事,不怕,我给你收拾。说着艾青捧着一个脸盆出来,她面露尴尬。陈卫东很识趣的出去了,他在院子里看着艾青的这个家,

这应该是解放前的房子,因为还是土坯房呢,有年头了。小院子里有一棵奇形怪状的松树,七扭八歪的很是好看。想当初这也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但是看了一会之后陈卫东觉得有点奇怪,他走到这棵松树跟前,用手比划了一下,

“那个是我弟弟弄的。从小他就抱在那棵树上玩,成年累月的就把这棵树弄变形了。”

艾青站在门口,解释着这棵松树的来历。陈卫东终于明白了艾苗那一身裸绞的功夫是咋回事。一棵树都能让他折磨成这样,更何况是人。

陈卫东觉得有必要拉近一下和艾青的关系,就算是报恩也得人家愿意接受。所以他做起了自我介绍,从他是谁开始,一直说到大学毕业来到棉纺厂。

刚才还闷闷不乐的艾青被陈卫东逗笑了。人家又没问,这人何苦把自己交代的这么清楚?此时院子外面有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

“呦,艾青在家呢?可算逮到你了,欠的钱该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