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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东用力的一掌击在方向盘上,

“老蔡,你买的这破车载重多少的?”

蔡志勇也反应过来,

“我这个车载重不能超过两吨。”

陈卫东一皱眉,

“那就是标准的一点八吨货车呗?你就不能买个大的吗?”

蔡志勇一摊手,

“我他妈哪知道运黄金,我要是早知道我就开大挂车来了。”

陈卫东再次开门下车,这回他们往大坑的附近卸了几块金砖。蔡志勇有点舍不得了,但是陈卫东命令他必须再扔几块。蔡志勇现在的感觉就像剐他身上的肉一样疼。

陈卫东看着小憨憨眼泪吧唧的样子就想笑。是啊,没有富贵过的人看见钱财肯定是把持不住的。正在这时天边传来了异响,蔡志勇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陈卫东大喊,

“赶紧走,直升飞机来了。”

这回汽车算是启动了,但是很吃力。陈卫东看着天空,不知道直升飞机从哪个方向飞过来。他们要做的是先隐蔽。小货车原路返回,在省道旁的小森林里躲了半个多小时。

直升飞机走了以后他们才敢上公路,陈卫东狠踩着油门。他知道地面部队马上就会赶到,不能在大路上与他们相遇,但也不能离事故地点这么近。

疾驰了四十多分钟以后陈卫东看见一个岔路口,他毫不犹豫的就拐了进去。不是他不想往前走了,而是对向车道出现了一连串的橙黄色灯光,很明显是车队。

再往前走很有可能和救援部队撞在一起,暂时只能找个落脚的地方。陈卫东拐进的是一条土路,周围没有遮挡,全是庄稼。

陈卫东深知绝对不能和人接触,必须找个僻静的地方。小货车穿过村庄继续前行,一直走到一个山脚下,无路可走的情况下他们才停下。

这里离村庄已经有一段距离了。陈卫东下车看了一眼环境,真正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蔡志勇也跟下来了,他欲言又止,但还是没憋住,

“老陈,我看车上这人够呛了。浑身滚烫滚烫的。”

陈卫东好像没听见他的话,继续查看周围的环境。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出现好多个土包,陈卫东心思一转,好,就是这。

当货车继续前行的时候蔡志勇一把抓住陈卫东,

“老,老,老陈,赶紧停下,都他妈开到乱葬岗来了!”

陈卫东一把打开他的手,

“来的就是乱葬岗!下车挖坑。”

陈卫东看了一圈这个乱葬岗,很有规模,早年间附近土葬的人都埋在这里。陈卫东喊了一声,

“赶紧找一个年代久一点,在边上挖坑。”

蔡志勇像个好奇宝宝,

“为啥要年代久的?

陈卫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因为没人打扰,年头多的可能连后人都没有了。”

最后陈卫东找到一个宣统年间的,青年记住了这个墓碑主人的名字。他虔诚的跪在墓前祷告一番,什么后世小辈,打扰清静,迫不得已,日后定如何如何。看的蔡志勇头皮直麻。

等填完最后一锹土的时候东方已然出现了光亮,陈卫东伪装了一下现场。要不是知情人的话断然不会到这里来挖土。往回走的时候货车轻巧多了。

陈卫东正琢磨怎么能不引起注意离开这个区域,车上的士兵突然苏醒了,他的状态好像比昨晚受伤时强了一些,

“二位朋友,我身上的炸弹必须取下来,要不然我活不过今天。”

听见身上的炸弹把蔡志勇吓一跳,这一宿他都把这个事忘了。青年不明白他的意思,

“想取你就取呗,让我们停车,是不是这个意思?”

士兵摇摇头,

“你们找个地方,我脱了衣服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陈卫东只能又把车开进了树林,尽管是寒冬腊月,但是士兵还是走下车脱掉了衣服。陈卫东和蔡志勇眼睛都直了,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

这捆炸药足足有三十多个雷管,贴在士兵的前胸和后背上,布袋里装满了钢珠,以求最大范围杀伤敌人。这些都可以理解,最令人发指的是这捆炸药使用铁丝穿在士兵的肉里才固定住的。

锁骨处还穿过两根很粗的铁环,如果拉动的话肯定会爆炸。陈卫东咬着牙,

“兄弟,我不评价你国好坏,单就是能允许如此作为的人存在,你国政府就是个暴政。我不多说了,你给句话,咋整。”

士兵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朋友,麻烦你了,帮我把铁条掐断。我能忍住。”

陈卫东也不废话,马上开始,再等下去不疼死也得被冻死。两个青年开始用钳子掐铁丝,这个工作比较简单,难的在于把铁丝从肉里抽出来。

没抽几根蔡志勇就干不下去了,跑到边上狂吐。陈卫东还好些,他很佩服士兵的毅力,疼的浑身直抖,硬是没出一声。陈卫东不停的和他说话,怕他晕过去。

士兵名叫韩承义,今年二十三岁。父母都已经亡故,妻子是自己的远房表妹,上一代人从华国北方迁徙到北鲜的。陈卫东真佩服眼前这个士兵的毅力,他问士兵以后有什么打算”

士兵说你们运出来的黄金我需要两块,说到这蔡志勇马上不干了,

“在大坑里你可没这么说,这些金子都是我们用命换来的。”

陈卫东踢了蔡志勇一脚,示意让他闭嘴,

“没问题兄弟,两块就两块,你也不容易。是拿这两块黄金去救你妻儿吧?”

韩承义痛苦的点点头,陈卫东硬生生从肩胛骨里面把一根铁丝抽出来。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逃出来就对了。十多分钟之内身上所有固定炸弹的铁丝全被去除了。

只剩下最后两个锁骨的,韩承义说这两个要他自己来,你们后退到安全距离。陈卫东又在心里给韩承义竖起了大拇指,这个人不错。

白茫茫的树林里韩承义的身影显得很孤独,但却异常坚定。不多时听见韩承义痛苦的呻吟了两声,整个炸弹终于被取下来了。韩承义当场晕倒。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货车的驾驶室里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离开这里去医院。陈卫东问韩成义,你身上卸下来那个炸弹安全吗?

韩承义虚弱得点点头,

“那是特制的,只要和引爆器分离,基本没有爆炸的风险。”

青年点燃了一根烟卷,

“带上炸弹,这东西说不定日后能派上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