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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白暴雨又昏睡了一整天。

“身体素质确实进步很多,但以后还得加大训练量。”薛宁给白暴雨送来一杯温水,还有不少食物。

上一次昏睡,也是一天,但投送的物资总量远远不及这一次。可以推断,白暴雨的锻炼确实有效果。

记录完仪器上的数据后,发现心跳、血压等指标一切正常,帮她解开连接在手指上的仪器。

“战将军呢,有信件过来吗?”

薛宁伸指头戳了戳白暴雨的小脑袋:“都在桌上呢,你自己看吧。”

信件一共5封,都是打卡报平安的内容。

【白姑娘,战某与牙将王九、牙队罗宗、牙兵苏溪、绕城府兵,钱校尉、李校尉......等十二人,于八月三日辰初二刻出发,赶往玉京。】

【我们已达到绕城,与守城许白川聊了一个时辰,午膳后再次启程,下一站是桐城驿站。】

【到达桐城驿的时候,天色已暗,再继续行走,我担心无法达到下一个驿站,便让将士们在桐城驿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战某多虑了,总觉得这桐城驿的驿丞和驿卒行事说话,颇为古怪。】

【战某还是觉得桐城驿处处透着古怪,驿丞和驿卒未免也太热情了。】

战将军那个时代的时间计算方式,同华夏古代十二个时辰一样。将一天等分成十二份,每个时辰又分为初、正半段。

初、正各代表一个小时。

每刻为15分钟,即,每个小时为4刻。

辰初二刻即为早晨7点30分。

绕和宣同属洛州,绕城是州府,城市面积大宣城三倍。

宣城距离绕城一百二十里,也就是现代的60公里。

在白暴雨的知识体系里,快马奔袭的速度平均为每小时30公里左右。换言之,战将军等人中途不停歇,一个时辰就能抵达绕城。

即为:巳正三刻。9点30分。

聊一个时辰,到了11点30分左右,吃过午膳便启程赶往下一个驿站,桐城驿。

宣城距离玉京一千三百里,要日行一百八十六里,才能保证七日内抵达王都。

可是,马匹的速度取决于马匹自身的体力、天气和路况。

速度远远提不起来。

随着奔跑距离增加,马匹的体力也会喜大幅下降。

所以,每前进一定距离,需要在驿站更换新的马匹,继续上路。

然而,这大半年以来,南境大旱,许多驿站饲养的马匹因缺少口粮,和饮用水,纷纷死去。

因此中途能更换的马匹数量骤减。

他们不得不长时间骑乘同一批马。

中途所需的休息时间更长。

这也是白暴雨为什么拼命赶在一个晚上将所有物资投送给战将军的原因。

她不能耽误战将军的时间。

在白暴雨陷入昏迷这段时间,战将军一共发来5封信件。而最后一封信的内容,让白暴雨的情绪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她胡乱把馒头塞进嘴里,灌了好几口水。

来到大客厅。

薛宁他们围过来。

小声讨论桐城驿的异常。

小柔会记录每封信件的发送时间,所以这最后一封信,是在夜里7点40分。也就是酉初三刻。

白暴雨醒来的时间是11点50分,距离最后一封信的时间,超过4个小时。

【战将军,你们可有平安离开桐城驿?】

很长时间过去,没有得到回信。

众人的心顿时一滞。

薛宁:“看来确实遇到了什么麻烦。”

小柔想安慰白暴雨:“会不会是睡着了?”

“战将军心思细腻,他之前说了那样的话,若真是他想多了,会写信来解释。而如今,我并没有收到他的解释,也就是他们真是遇到了危险,他连回信的时间都没有。”白暴雨那个急啊。

薛宁:“可惜,没有洛州的地形图,没办法了解各驿站之间的情况。”

他们只能根据仅有的线索先尝试猜测。

凌封面色沉冷:“或许是遭遇了刺杀。”

薛宁拿眼瞪他,暗道: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没看见暴雨快哭了吗。

像是没看见薛宁眼底的警告,凌封继续:“先是诏书,后遇刺杀,仓国朝廷有人不想让战风渊顺利入京啊。”

薛宁终于绷不住了:“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凌封毫不在意薛宁的态度,盯着白暴雨:“战风渊是太子一脉,太子被他的父皇软禁,战风渊屡获战功,其他几派自然有看不惯他出风头的人。”

“不派人来刺杀才有鬼。”

薛宁被怼得无话可说。

这是事实。

哪个朝代的皇室之间没有倾轧、争斗呢?

凌封没有停下:“不光战风渊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也不能天真。”

白暴雨认真点头,她自然也有过这种想法,隔着两个世界,她没办法时刻知晓战风渊那边发生的事情,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手忙脚乱了些。

但她毕竟是公务员出身,有着良好的心理素质,很快收敛情绪。

...

桐城驿。

察觉到驿丞和驿卒身上有怪异的战风渊很是警惕。

没有立刻入睡,所用食物和清水都是从宣城带出来的。

那十二个与他一同入京的属下,也都打好招呼,躺在床榻上假寐。

等到半夜,一切正常。

不仅没人来刺杀他们,整个驿站还很安静。

战风渊合衣躺着,聚精会神听着外面动静。

除了风吹发出的响动,连虫鸣都没有。

这里的旱情也相当严重,可驿站里还维持着最基本的公务。

“不对!”盘桓了无数想法的战风渊猛地坐起。

同屋的牙兵苏溪托腮在打盹,被将军发出的动静吓得磕了下巴。

迷糊地捞起匕首,左右看。

“贼人在哪?”

战风渊示意他噤声,小心出了房门。

他用暗语敲开下属房门,一个个都警惕着,没发现什么异常。

“不对,驿丞和驿卒呢?”

他们恍然时,王九早就摸去寻找两人。

“整个驿站都找过了,未见那两人。”

正当王九打算把驿站翻个底朝天,搜人时,只听得一声爆裂闷响,从驿站外传来。

“不好,是桥垮了。”战风渊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