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总,这是您要的市场分析报告。”
白泽将一份文件递给桑许。
桑许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泽,你做得很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白泽微微一笑。
“为桑总分忧是我的职责。”
他的目光落在桑许脸上,停留了片刻,又迅速移开。
桑许并没有注意到白泽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正沉浸在工作的成就感和对沈淮安的甜蜜思念中。
一天晚上,沈淮安带桑许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
派对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桑许挽着沈淮安的胳膊,优雅地穿梭于人群之中。
“桑许,你今天真漂亮。”
沈淮安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让她一阵酥麻。
“谢谢。”
桑许羞涩地笑了笑,心里甜滋滋的。
就在这时,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走了过来,亲昵地挽住沈淮安的胳膊。
“淮安,好久不见,你都不联系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女人涂着鲜艳的口红,眼神妩媚。
桑许感觉到沈淮安的身体微微僵硬,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的女人。
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沈淮安不动声色地将Linda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下来。
好像只是拂去一片落叶般随意。他转向桑许,唇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桑许,这是Linda,我……朋友。”
他顿了一下,这微妙的停顿并没有逃过桑许敏锐的观察。
然后,他转向Linda,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桑许。”
Linda上下打量着桑许,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红唇一撇,酸溜溜的:
“原来是桑总啊,久仰大名。”
这态度,与其说是久仰,不如说是挑衅。
桑许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落落大方地回应:
“Linda小姐过奖了。”
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香槟,金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
接下来的时间里,Linda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不断地找机会接近沈淮安。
一会儿给他递酒,殷勤地几乎要贴到他身上。
一会儿又凑到他耳边低声细语,吐气如兰,眼神妩媚。
那姿态,活像一只孔雀,拼命展示着自己艳丽的羽毛。
桑许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感觉自己的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却又不得不强压着这股怒火。
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槟,努力维持着脸上得体的微笑。
可握着酒杯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指关节泛着青白。
她想起白泽,如果白泽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他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挡在她面前。
用他冰冷的眼神和强大的气场震慑住Linda。
然后用他低沉的声音告诉所有人:
这是我的老板,谁也不许靠近。
想到这里,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她竟然开始想念白泽那个冷冰冰的家伙了。
喧闹的音乐,嘈杂的人声,让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借口去洗手间,暂时离开了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派对现场。
在洗手间里,桑许对着镜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混乱的情绪。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笑容完美,可眼神深处却隐藏着疲惫和落寞。
冰凉的水珠顺着桑许的手指滑落,她掬起一捧水,轻轻拍了拍脸颊。
镜中的女人依旧明艳动人,只是眼角眉梢,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
Lisa的眼神,像毒蛇吐信般阴冷,缠绕在沈淮安身上,让她感到一阵恶寒。
她想起Linda挽着沈淮安胳膊时的得意。
那感觉,像是在宣示主权。
桑许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她补了补口红,对着镜子挤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回到派对现场,喧闹依旧,只是人群中,少了沈淮安和Linda的身影。
桑许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环顾四周,努力在人群中搜寻着他们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沈淮安去哪儿了?”
桑许拦住一个端着香槟的服务生。
“先生和一位女士去了露台。”
服务生礼貌地回答。
露台?桑许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几乎是小跑着走向露台。
夜风习习,吹拂着她的长发,也吹散了她最后的侥幸。
露台上,沈淮安和Linda依偎在一起。Linda的头靠在沈淮安的肩膀上。
像一只慵懒的猫咪。沈淮安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看到这一幕,桑许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她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紧,疼痛难忍。
她站在那里,像个局外人,看着他们亲昵的举动,听着他们低声细语。
Linda时不时发出娇媚的笑声,那笑声像一把尖刀。
一下一下地刺痛着桑许的耳膜,也刺痛着她的心。
“淮安,你真好。”
Linda的声音娇滴滴的。
沈淮安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吻Linda的额头。
那一刻,桑许感觉自己的世界轰然崩塌。
她一直以为,沈淮安是爱她的,他们是天生一对。
可现在,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让她清醒地认识到。
她不过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她转身,踉跄着离开了露台。
夜风像冰冷的手指,无情地撩拨着桑许凌乱的发丝。
她踉跄着走下露台,高跟鞋磕在石阶上。
她强忍着泪水,不让它决堤。
她告诉自己,不能哭,至少不能在Linda面前哭。
她要维持住她最后一点尊严,即使这尊严薄如蝉翼,不堪一击。
回到喧闹的派对现场,她像个幽灵般穿梭在人群中,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也没有人在意她的离开。
她拿起自己的手包,对身边的人敷衍地笑了笑,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显得格外孤寂。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沈淮安温柔的眼神,Linda娇媚的笑声,以及他们亲密的举动……
像一把把锋利的刀,一下一下地凌迟着她的心。
她开始怀疑沈淮安对自己的感情,怀疑他接近自己的目的。
难道他只是玩玩而已?难道自己只是一颗被他利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