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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仍旧陪在陆鸣雪的身边。

“为什么,施政齐会走这么一步?”

她问。

影卫也不知道,他便没说话。

“这件事有证据吗?买凶杀人,总会留下证据的吧,买的凶是谁?我爹那个时候,可还在牢里。他是怎么做到的?”

陆鸣雪越想越不明白。

除非这些问题都有了证据,否则施政齐是怎么敢的?

可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捏造出这么多假证据,并且自信不会被皇帝识破吗?

这个案子在皇帝看来,是一件大案,他一定十分关注才是。

正在她冥思苦想之际,身边的影卫忽然出声:“有人跟在我们身后。”

陆鸣雪一愣,克制住想驻足回头的冲动。

“你去看看?”

却不知何时,身边已经没了人。

她仍自顾自地走着。

长街之上,散落着刚刚放完的爆竹红纸,前方正有人在扫地。

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人,也没什么动静。

这一方街道,仿佛被什么人包围,成了禁止踏入的禁区。

她这才发觉不对。

过了一会儿,影卫忽然出现。

“那人被我惊跑了。不过……”

“什么?”

“那人看着像是宫里的人。”

陆鸣雪好奇道:“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应该是个内侍。”

宫里的人?

陆鸣雪不明白为何宫里的人会跟在她身后。

影卫这一去一回,街道慢慢涌入行人。

就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的空寂,只是陆鸣雪的幻觉。

但她知道,那绝不是幻觉。

跟在他们身后,或者说,跟在他们前后左右的人,不止刚刚那个内侍一人。

可影卫都只能察觉到那一个人。

其他人又是什么来头?

陆鸣雪觉得有些冷,她将手都揣到袖子中。

“刚刚你觉不觉得周围很安静。”

影卫想了想,道:“的确,这么一会儿,人多了不少。”

她停下脚步,在左手边,正好是一家客栈。

她转身走了进去。

小二一看见她,赶忙上来迎接。

“这位客人,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陆鸣雪道:“住两日,来两件上房。”

小二连忙应下,接过陆鸣雪手上的银子,极为灵活地做出一套欢迎的动作,将两人迎上二楼。

影卫不明白陆鸣雪为什么突然决定要住下来,但他也不会问为什么。

小二将客人引到上房内,正要走,便听到那位雪肤花貌的客人道:“给我准备一套笔墨纸砚。”

小二一转身,便看见一枚银块飞过来,赶忙伸手接住。

“好嘞。您稍等!”

说完,麻溜地关门下楼采买去了。

陆鸣雪打量起这间上房来。

床、梳妆台、桌子、榻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很静。

她特意选了不临街的位置,加上最近住客栈的人少,听不见一点人声。

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只是屋内有些冷,小二说一会儿会有人送炭盆上来。

陆鸣雪做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二十出头的年纪,每日的变化也不会太大。

只是眉宇之间隐隐多了一条纹路,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出现。

平添了几许忧愁。

半年时间,可以说得上是天翻地覆了。

可有些东西还是没变,也改不了。

她都已经尽量去忽略了,甚至在生出期待的时候,让自己不许期待。

可为什么连最后的遮羞布也要拉扯掉呢?

陆鸣雪之所以会选择离开陆府,暂住在客栈中,正是因为被萧品韵的那番话淹没,而感到窒息。

若是再在陆家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所以她选择眼不见为净。

在这里,她还能好好思考。

她想弄明白施政齐为何要那么做。

三天之后,她会带着荆肃去大理寺,让他作证证明爹的清白。

而买凶杀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她根本不想理会。

只要施政齐敢拿出证据,她就一定能找出破绽。

窗户隐约响动,陆鸣雪走过去将窗户内的栓子打开。

果然是影卫在窗外,他轻巧地站在窗沿上,窗户一打开便翻身进来。

“怎么不走正门?”

影卫道:“习惯了。”

再说了,走正门被人看见了,会被说闲话。

这话他并没说出来。

根据他对陆鸣雪的了解,她根本不在乎这个。

但是他还是希望能保持清白的。

他道:“这个客栈里里外外我都看了,没什么问题。”

“客栈外有监视的人吗?”

“暂时没找到。”

也就是说那些人要么还不知道她进了客栈,要么就是藏得太深,连影卫都找不到。

陆鸣雪不明白这些人跟着自己的原因,她也不想去深想。

毕竟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考虑。

影卫忽然又道:“对了,您写给督军的信,已经送出去了。”

陆鸣雪一愣,有些发懵地点点头。

信的内容她都快记不清了,只记得写信时的纠结,还有对卫封寒说不出的思念。

忽然响起敲门声。

她问:“谁?”

外面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

“送炭炉的!”

陆鸣雪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高壮的男子,脸上长满络腮胡,他一手拎着一个炭炉,像是拎起两张凳子那般轻松。

“给您都放到床边?还是一个放床边,一个放梳妆台边上?”

“一个放床边,一个放梳妆台边上。”

这人的眼神很是黏腻,看向陆鸣雪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令人不适的精光。

陆鸣雪皱起眉,冷眼看他将炭炉放下。

幸好他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

将炭火放下后,便出去了。

关门的时候,他从门缝里偷看陆鸣雪,被她抓个正着。

结果这人不仅不慌乱,还冲她挑了挑眉。

门关上,影卫的声音从角落的阴影中传来。

“我去教训他一顿。”

陆鸣雪摇头道:“先不要。”

这人说到底也没做什么,只是眼神令人不适罢了。

倒也不能因为人家多看了两眼,就要打他一顿的。

更何况,他们才刚住进来,也不好闹事。

“行,等退房了,我再去教训他。”

没想到,她不想找事,事却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