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启铭携诸多礼物返回善真公主府。
善真公主见贾瑾给自己送来如此之多的礼物,满脸欣慰,眼中甚至泛起了丝丝水雾。
一想到自己的太子哥哥还留下了这般出色且孝顺的后人在世,她便感慨万千,心中的信念也愈发坚定。
感慨片刻,才向唐启铭问道:
“启铭,瑾儿可与你说了些什么?”
唐启铭恭敬回应道:
“回母亲,瑾兄弟说,近来诸多事务缠身,一时无法前来拜见您。”
“称待事情了结,会亲自上门向您请罪。”
“对了,您给他写的信,他阅完后,写了一封回信给您。”
说着,将贾瑾的回信取出。
善真公主赶忙接过,拆开仔细阅读。
信中,贾瑾先向善真公主问安,也感谢善真公主对自己的关爱,并回复善真公主,让她无需为自己担忧。
有关身世,贾赦、杨敬松等人早有准备,不必忧心会追查到他身上。
最后,还提及了林黛玉和薛宝钗二人,向善真公主问好,待家中事务处理完毕,便会带她们上门拜见。
善真公主阅完后,颇为安心,又想到贾瑾数次提及家中有事,这令她颇为好奇,贾家究竟出了何事,竟让贾瑾不得闲暇?
思索片刻,善真公主吩咐唐启铭派人暗中打探贾家的动向,但凡有任何情况,尤其是关于贾瑾的消息,需即刻告知于她。
唐启铭自然恭敬应诺,当即安排人手去探查有关贾家以及贾瑾的消息。
……
皇宫。
御书房。
只见风羽卫都尉仇豹正弯腰向武安帝禀报一些情况:
“皇上,臣等正要询问秦业之时,却发现他已然暴毙,其家人称他是因见儿子秦钟与小尼姑往来,气至发病身亡。”
“秦业暴毙后,臣等便将目光转向他儿子秦钟,岂料,没过几日,秦钟竟也暴毙而亡。”
“秦家对外宣称,秦钟因致使老父亲发病而亡,又遭秦业重打板子,身子本就孱弱,故而一命呜呼。”
武安帝听后,满脸阴翳,重拍桌子:
“好啊!这是要让秦家灭门呐,他们倒是够狠,莫非知晓朕在派人追查秦业?”
仇豹低头接话:
“皇上,臣等发现,秦钟之死存有诸多疑点,或许可顺此追查下去,便能知晓究竟是谁令秦家灭门。”
武安帝咬牙说道:
“既如此,速速去查,朕倒要瞧瞧,谁如此大胆,又是谁,不想让朕查秦家!”
仇豹不敢迟疑,当即恭敬应承,躬身行礼退下。
待他离开,御书房中一片静谧,无人敢发出半点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武安帝打破了这沉寂:
“老货,永兴节度使冯琰上书弹劾戴权、贾珍卖官鬻爵之事,你作何看法?”
一直低着头、谨小慎微的夏守忠,听了这话,小声回应:
“回皇上,老奴不敢妄加评议,只是,既然他们胆敢如此行事,而且所卖的还是龙禁卫的官职,老奴认为,应当严查。”
“虽说只是虚职,可毕竟顶着龙禁卫的名头,说不定哪天,就进宫来了,于皇上而言,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
武安帝自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虽说贾珍替贾蓉买的只是虚职,可毕竟挂着龙禁卫的名号。
若是有朝一日,贾家准备造反,或是跟随他人造反,那么这个龙禁卫的名头,便能发挥作用,是能够直接入宫的。
冷哼一声后,说道:
“老货你所言极是,看来戴权确实到了该退位之时。”
说着,直盯着夏守忠,沉声问道:
“老货,朕最为信任你,欲让你接替戴权之位,你可有信心办好?”
夏守忠听得浑身一颤,满心激动,弯腰回道:
“老奴何德何能,只怕难以胜任,恐让皇上您失望啊。”
武安帝嘴角微扬,冷笑:“老货,莫要谦虚,此处无外人,朕知晓,你早就想坐上戴权的位置,对吧?”
此言一出,夏守忠愣了一瞬,随即低头回道:
“既然皇上如此说,那老奴不再隐瞒,历来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皆是皇上身边的宠臣,老奴身为皇上您身边的贴身大太监,自然不想给皇上您丢脸。”
武安帝听了,不禁笑了:
“哈哈……老货啊老货,果然如朕所想。”
“平身吧,此后可是内相了,得立起威风来。”
夏守忠忙谢恩,又道:
“老奴不论何种身份,再有威严,永远都是为皇上您分忧。”
武安帝摆了摆手:“好了,朕知晓你的忠心,不过,你还需再忍耐忍耐,且看太上皇是何意思。”
夏守忠低着头应承,连连恭维,眼中却闪过缕缕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