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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泰一见安可要上去修屋顶,连忙屁颠屁颠的跟着上去了。

安可和永琪在上面负责修,班杰明尔泰,负责在下面递瓦片。

“今日老爷总算遇到了一个正直的好官。看他眉开眼笑,好开心的样子。”班杰明笑着说道,边说边往上面递着瓦片。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知县打秀才,”尔泰停顿了一下插话道,“真是新鲜,这坏人受到惩罚还真是大快人心啊。”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上屋顶修房子,还是修的衙门,这要是让我以后的子孙后代们知道了。一定觉得不可置信。”永琪在一边信誓旦旦的说着。

“是啊,一个阿哥修屋顶说出去,谁信啊?”安可开玩笑似的说着。“不过这可不是堂妹我第一次修屋顶了。”

“那你还在什么地方修过屋顶?皇叔居然也同意?”永琪觉得不可思议极了,毕竟安安可是公认的团宠。

“还能在哪里?自然是在以往游山玩水的途中啊,在路上看到了年迈的老人,还要颤颤巍巍的登上梯子上去修屋顶。我于心不忍,直接善心大发就顺手帮了忙了。”安可漫不经心的说着,想到了以前的回忆,安可满眼的温柔。

“这上房子修屋顶那是老百姓常干的事,你想想若是你是平头老百姓,你住的房子已经开始漏水漏雨了,哪怕你现在这个老人,你还不是要上房子修屋顶?所以哪有什么一蹴而就?只有生活中的迫不得已。”安可顺着自己刚刚的那番话,顺带着又感慨了一番。

永琪在上面顺从的点了点头,“怪不得阿玛老是让我们冲你学习,那你这意识五哥自配不如。”

安可谦虚的笑了一下,冲着永琪摆了摆手。“五哥又何须这般谦虚?若真觉得百姓劳苦,倒不如为他们做些实事,总好过口头空言。”

永琪认同的点了点头,尔泰在一旁看着渐渐被补上漏洞的屋顶,“我看这屋顶已经被我们修的差不多了吧?”

安可站了起来,看了看被重新铺满瓦片的屋顶,也觉得差不多了。而后又给觉得不甚牢固的地方,又加固了一些瓦片。

随后他们就都顺着梯子下去了,这修屋顶没了小燕子的帮倒忙倒是十分顺利的完成了。

正好下面也摆满了刘知县准备的饭菜,这下子连刘知县准备的饭菜也挽救了。

“真是辛苦郡主和阿哥为卑职上去修屋顶了,卑职没什么能拿的出来的,只能做一些家常便饭来款待。”刘一心也是有些愧疚的,怎么能让郡主和阿哥为他上去修屋顶呢?他何德何能得此殊荣啊?

“好了,刘知县就不用在这里内疚了,他们上去锻炼锻炼也好。你准备了这么丰盛的午饭,已经十分好了,怎么还能说成是家常便饭呢?”老爷也是谦让似的说了句话。

“是,请皇上郡主阿哥们用膳。”刘一心弓着腰说道。

“刘知县你备了这么多的饭菜,我们这几个人又怎么能吃得完呢?”安可睁着眼睛说瞎话。虽然菜多,但是他们的人也多。

“这…我在后面也为他们准备了一桌子饭菜,我陪着他们去吃就好了。”刘知县看着一旁的两个小衙役说道。

小衙役也都是懂眼力见的,立马配合着刘知县点了点头。

老爷本着不强求人的态度,正准备说什么话的时候。就见星星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手里还掂着四五个食盒走了进来。

“您就放心往这坐着,我一早就让星星去了镇里的酒楼去买了一些饭菜。”安可十分亲切的拉着刘一心准备让他入座。

“这…这使不得啊,郡主。”刘一心见状,连忙推辞着。

“可是我买都买了。这些饭菜不吃那纯属就是浪费了。有句话说的好: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刘知县应该不忍心浪费这些粮食吧。”安可就找准刘一心最在乎的地方说。

“那卑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一心见状,就直接认命了。怎么着也不能浪费粮食啊。

随后便招呼着那两个小衙役去后院把桌子抬过来。两个衙役乐呵呵的就去后院抬了。

后面还跟了几个侍卫抬过来一张新的桌子,椅子以及一些生活用具什么的。

刘一心有些呆住了,就连老爷也从位子上站起身来,忍不住问了句,“安安,这是什么情况?”

“安安觉得,既然刘知县不肯拨一些钱财来给自己修建衙门,那倒不如安安自掏腰包给知县大人添一些新的用具。”安可不当一回事的说着,“刘知县一年上交国库的银子,可要比前任知县上交的都要多。这么好的清官,又怎么能让他如此清贫呢?安安刚刚去膳房看了,里面有好多的厨具,都有些旧了。”

“正好借这个机会给刘知县全部换上新的,也省的刘知县跑到旁边的邻居那里去借这些厨具了。”安可刚刚就看到刘知县跑到隔壁邻居家借厨具,只不过并未声张,只是暗暗的记在了心里。

之后就赶忙吩咐星星去外面采办这些东西,顺带还捎了三两匹布和几双布鞋。

“卑职愧不敢当啊,郡主不仅上房为卑职修屋顶,还给卑职换了这一系列的新用具,卑职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啊。”刘一心感激的红了眼眶,恭敬的跪在地上给安可磕了个头。

安可见状,连忙上前把刘知县给搀了起来。“您一年为国库上交那么多的银子,又如此的为乡为民,又何须什么报答?这些东西就当是给您的奖励以及一些激励吧,愿您像现在这样不忘初心,为老百姓谋幸福办实事。”

“是,卑职一定莫不敢忘。”刘一心深深的记住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等到他老年的时候,依然记得那位郡主所说的话。

老爷目睹了眼前发生的这一桩事,心头也是感慨万千。只觉得自己年轻的时候还不如侄女呢,年轻时候的自己多疑多思,甚至怀疑他们这样办好事,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更不要提还奖赏鼓励他们了。

安安有这么宽广的胸襟和仁爱的胸怀,实乃爱新觉罗家之幸啊。老爷越看越觉得自家皇弟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也越看越觉得自己生的那几个儿女跟块叉烧似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桌子,椅子,饭菜的事情都解决了,刘知县也被安可拉着坐在了桌子旁,开始安静的用着午膳。午膳就在大家的欢声笑语的讨论中结束了。

“好了,我们也该上路了。”老爷看了看天色,刚刚跟刘知县谈的也是十分的愉快,但再愉快的旅途也终有终止的时候。

刘知县也深知皇上不会在此地久留,于是立马站起身来恭送皇上,一路护送着皇上出了湘县上了马车。直到看不见了,刘知县才转身回去。

上马车时,紫薇不小心脚滑了一下。老爷就顺手扶了一下。这一幕被福尔康看在眼里,福尔康手上紧紧的攥着马缰。

福伦也在看着这个日益令自己失望的长子,又转头看向一旁,令自己倍感欣慰的次子。思虑良久,终于决定了今晚上要跟他好好谈谈。

行了不足20里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家客栈。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福伦敲响了福尔泰的门,“尔泰你睡了吗?阿玛想与你聊聊。”

尔泰本来就准备就寝了,听到阿玛的声音,不得已又把鞋子穿上。打开房门,看着站在自己房门前的阿玛,十分的困惑。这么晚了,居然还不休息吗?阿玛的精神何时变得这般好了?今日忙了一天了,还有这么好的精神?“阿玛怎么来了这么晚?有什么事要说吗?”

“不让阿玛进去喝杯茶吗?”福伦看着堵在自己房门前的次子,也是有一些心酸的,但也没什么立场去指责他。只怪自己以前错把鱼目当珍珠,一味的只知道捧着自己的长子,而忽略了这个从小就懂事听话的次子。

老话说的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从小长子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去争什么夺什么。而次子却常常被他们忽视,可能也是因为他们的忽视才让他年纪轻轻的就这般懂事,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抢,养成了这般淡泊名利的模样。若不是因为永安郡主,恐怕自己这个次子一辈子都在为自己那个不中用的长子铺路吧。

想着想着,心头就开始犯酸,鼻子也有一些酸,差点落下泪来。

“不知道阿玛会来,我的房里从来不会备那些茶叶,只有一些热水。”尔泰给福伦递了一杯热水,随后衣袍一掀,直接坐在了凳子上,淡淡的望着自己的这个阿玛。

“阿玛来是想说一些事的,”福伦尽量压下自己心头的那一丝不适感,心平气和的开口道,“回京之后,就分家吧!我不能让我的两个儿子都陷在这场真假格格的局里。你也有了心怡之人,总不能让你哥就这般拖累你。”

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一些可笑,长子刚刚上朝为官的时候,自己忙前忙后的托人照料。轮到次子的时候,自己却只能分家来保护他。怎么说都是不公平的。

到时候京城里又会掀起一阵议论声,说长子多么多么受福伦的看重。说次子多么不受重视,刚入朝为官。阿玛就跟他断了关系。人言可畏啊!

“到时候,你哥的事情你也不要再去掺和了。”福伦是只老狐狸,他又怎么会看不清楚眼前的局势?“若要迎娶郡主,你必须得抬旗,封爵,有官职才能配得上。回京之后你自请去边关立战功吧。前些日子,皇上和阿玛讨论了关于准格尔和回疆的事情。准格尔有些不太平了,恐怕过些日子就得派大军出征了。”福伦紧皱眉头说完了这些话。

“若这是阿玛的决定,那么我尊重您的选择。”尔泰沉思了片刻,随后又加了句,“既然到时候分了家,那么以后我哥的事就跟我没有关系了。分了家阿玛也尽早跟他们断了联系吧,那欺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所以说当时紫薇居住在我们家里,但刚开始我们又不知道,而是他们做了这一切的规划,福家跟着一同去完成的。”

福伦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这个次子,事到如今,还能关心自家人。福伦觉得此生已经没有遗憾了,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这个次子的肩膀。“阿玛知道应该如何做,你尽管去放手做你的事情。分了家,他跟你就没有关系了,哪怕日后求到你跟前来,你也不用理会。”

这场谈话说完,福伦就好像老了十多岁似的,弓着个腰,慢腾腾的挪到了门边。但心态上已经放轻松了。跟自己的二儿子道了声晚安,就回房去了。

尔泰想到了自己之后的规划,眼睛亮亮的,觉得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连睡觉的时候嘴角都挂着那一抹笑。

福伦跟二儿子谈完之后,又往福尔康的房间走去。

“尔康啊,有件事情我必须得跟你说清楚了。”福伦一脸沉重的说道。

福尔康现在的脸色十分的臭,但由于是自己的阿玛,还是规规矩矩的坐在桌子旁,洗耳恭听着。

“这一路上,紫薇的所作所为我们这些大人都看在眼里。”福伦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我们知道内情,知道紫薇这是在看着自己阿玛的眼神,但是在旁人眼中却变了意味。”

福尔康一听,顿时就炸了毛,双手猛地捶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是谁在阿玛耳边嚼这些舌根子吗?”

“你先坐下来,你这番大动静,难道是要闹得人尽皆知吗?”福伦略显失望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长子。回想从前的尔康,从来不会这般急躁,自从遇到了紫薇,小燕子接触了真假格格的这件事情。他碰到紫薇就变成了这副易躁易怒的模样。

福伦真不知是尔康以前便是这种样子,只是他压抑的太压,伪装的太好?还是说紫薇对他的影响就这般深这般重?

“还用旁人说吗?众人看紫薇的眼神,我就知道了。你找个时间同紫薇去说一说。”福伦建议着,为了这些孩子们的事情,真是操碎了心。

“紫薇她不会听的,紫薇她那么的纯真,她怎么会懂呢?”尔康觉得自己头都有些大了。“对了,还有一个隐患。”

福伦一听,脑子也是有点疼了。怎么还有一个隐患呢?“什么隐患?你倒是说清楚啊。”

“这个隐患就是晴儿。前几日,晴儿跑到我这里来,莫名其妙的说了一番话。”福尔康莫名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