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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别人的东西,烧眼睛啦……”

容朝夕喊的中气十足。

‘别人的媳妇儿’这几个敏感字,迅速勾起大家的八卦心。

有人围了过来。

原是看热闹,却没想看到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顿时吓的尖叫。

“妈呀!这是火眼病,传染的,大家不要靠近。”

众人闻声一哄而散。

“小娃娃,小娃娃快离远点,你年岁小,很容易传染……”

好心人还不忘将容朝夕拉开。

起初,大皇子只觉得头疼,双眼如同火烧般灼热。

随着被人说出火眼病,他感觉眼睛开始模糊,有眼泪流下来,人也开始摇摇欲坠。

牵马的护卫忙过来把大皇子扶住,对着蒋府下人喊道:“快备轿!”

下人不敢耽搁,进去禀报后,蒋家人立刻派了轿子把这尊大佛送走。

可不能在蒋家门前出事。

容朝夕看着远去的轿子,啃了口苹果,咧嘴笑开,“嘿嘿……”

余光瞥见容欢瑶还在,小家伙奶呼呼说道:“小姑姑,你要被传染啦。”

“……!!”

容欢瑶看着她犹如恶魔的微笑,心脏狠颤了一下。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后怕的带着人离开。

回到安南侯府,心中还是惶惶不安。

大皇子那双红的要滴血的眼睛,仿若魔鬼的双眼般在她脑中挥散不去。

那双眼好似那个被程道人祛除的色鬼。

容欢瑶躺在床上。

她需要休息,睡一觉,明天就能忘记了。

明天去照顾大皇子,挽回他的心。

困意袭来,隔壁院子隐约传来争吵声。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胡氏抖着手,指着跪在屋中的孟凡飞。

狠狠一巴掌下去,尖锐的指甲刮过孟凡飞的脸颊,两道抓痕赫然浮现。

四天前深夜,容诗瀚被孟凡飞送回来,他当时昏迷不醒,身上有多处青紫红痕。

孟凡飞说他是不小心摔的。

可她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怎会不知那是什么。

原以为他是动了谁家姑娘,才会如此。

却不想……

“你们都是男子,你怎么敢的!”

她气得双眼发红。

这几日,容诗瀚总是趴着睡觉,就连白日也不曾多坐。

除了孟凡飞,不许任何人近身。

想到此,胡氏仿佛落入冰川,浑身颤抖不止。

她转头看向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儿子,眼泪霎时落下。

“瀚儿,你告诉娘,这不是真的……”她拿着在街上有人给她塞的画册,心惊到牙齿打颤。

他好好的儿,怎么会是个‘断袖’呢?

“这不是真的对不对,有人在诬陷你,对不对?”

语气满是哀求。

“娘,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你莫要相信。”容诗瀚声音低沉,始终不敢抬头看他母亲一眼。

“娘不信,娘肯定不会相信……”胡氏抹了把泪,眼神坚定。

他的儿子绝不是那种人。

“你告诉娘,是谁在诬陷你,娘去替你讨回公道。”

“夫人,是容屿白,是他陷害诗瀚兄。”孟凡飞抢先答道。

那杯酒定是容屿白派人送还回来,给他喝下,容诗瀚也是他迷晕放在那里。

还有那画册,都是他提前布置下的。

那书说不定也是他写的!

“容屿白……容屿白……”胡氏双目猩红,恨恨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她紧紧攥着画册,抬步走了出去。

容屿白撑着软塌的小桌向后靠去,脸上满是倦意。

孟凡飞见状,赶忙拿过毯子给他盖上。

“滚!”他无力说道。

“诗瀚兄,你身体刚好,要不去床上休息……?”孟凡飞瞧着他脸色又白了几分。

“滚呐!”容诗瀚忍无可忍,大声呵斥:“要不是你,我会变成如今这样?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

他嗓音嘶哑,脸色涨的通红。

“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滚!”

……

将军府。

“容屿白、秦楠静,你们给我滚出来!”

“你们以为用这种手段恶意造谣,污蔑我儿名声,就无人知晓了吗?”

“我知道是你们干的!滚出来,快滚出来!”

胡氏带着熊熊怒火,一路烧到将军府,拍着紧闭的大门大吼大叫。

有不少人闻声聚集过来。

“大家给我评评理啊……”胡氏把画册举起,“容屿白找人画了如此龌龊之事,妄图毁了我儿子的名声,如此品行,怎堪为解元……”

“容二夫人,你怎知那是屿白公子找人画的,没有证据,你这样,不也是在污蔑人名声嘛?”有正义人士发言。

“要什么证据,我的话就是证据!”胡氏强词夺理道:“京都城谁人不知,他们就是见不得我们侯府好过!处处诋毁打压侯府!”

“如此腌臜之事,除了他们,还有谁干的出!”

“如今将主意打到我儿子身上,我绝对不会就此忍气吞声!”

她转过头去,继续拍着门大喊:“秦楠静,你出来!养出这样的儿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敢做不敢当的东西,出来啊!”

“胡青莲!”一声暴怒从人群后方传来。

容百川直接从马车上跃起,跳到大门前,一把把疯癫的胡氏扯开。

“你再敢骂静娘一句,老子当场宰了你!”他指着胡氏的鼻子,怒不可遏。

今日是容絮青订婚的大喜日子,欢欢喜喜回到家,却没想,还没到门口便听有人在大骂他夫人。

这他忍不了。

“容百川,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吓我我吗?”胡氏掂着脚尖朝地上啐了一口,又抬头瞪向容百川,

“我告诉你!今日我就要将你那个好儿子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胡氏把画册摔到容百川胸前。

容百川接住一看,第一张便是两名男子赤身裸体的缠在一起。

嫌恶的一蹙眉,“什么鬼东西!?”

扔掉画册后,像抓到屎般,在衣服上反复擦手。

“胡青莲,有什么狗疯回你侯府发,别脏了我将军府的地儿!”

他把画册提到胡氏脚下,“把你的脏东西拿走!”

“呵!”胡氏冷笑一声,用占了十成理的语气大声质问:

“你也知道脏?你在教你儿子时候怎么不知道这种东西脏!”

“你在鬼扯什么东西?”容百川神情满是不耐。

“容将军,她说这本画册是屿白公子找人画的,为的就是陷害她儿子是断袖。”有好心人替他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