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安南侯被抬回府了。

老头皮薄,十五棍下去,屁股都被打烂了。

“该死的东西!该死的东西!”

“那群老不死的,上门打秋风不算,还给我惹下这等祸事!”安南侯气得双眼发红,咆哮的声音嘶哑的不像咆哮。

老太太听到消息,红着眼哭着跑过来。

瞧见安南侯的惨状,更是嗷的叫了一声,险些晕倒过去。

就在老太太险之又险的之时,另一个消息传来。

“侯爷,老夫人,二夫人……”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什么大事不好了,你倒是快说啊。你是被掐了脖子的公鸡嘛,没了下文。没看到老太爷和老太太脸色很不好嘛!

陈管家在心里腹诽。

面上沉稳的问,“发生何事了?”

“二老爷他昨晚在外喝酒没带钱,被人打了一顿扔在街上冻了一夜,现在昏迷不醒!”

小厮一口气说完,屏住呼吸,等着主子发怒。

老太太闻言,又嗷的叫了一声,这下真晕过去了。

老头直接气的说不出话。

喘着粗气半晌后,才吼出声,“把那个逆子……治醒了,带过来见我!”

“是是是……”小厮连忙应下,一溜烟跑了。

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才两个时辰又回到阴天了。

这侯府的晴天看来是无望了!

小厮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

申时末(下午五点),容启望悠悠转醒。

他是有点子幸运在身上的,在雪地里冻了一夜,居然没病。

叫不醒的原因竟然是喝太多,睡死了。

不过在酒精的麻痹下,他不觉得身上疼,睡得安稳。

此刻醒来,浑身的疼痛如洪水般涌来。

“啊……!我怎么浑身疼?!”容启望扶着因宿醉而疼的脑袋。

“二老爷,老太爷说,你醒了就去一趟颐华院。”小厮恭敬说道。

小厮不敢说老太爷很生气。

要是这边为了逃脱责骂跑了,那边不好交差。

“二老爷,先喝了解酒汤吧。”见容启望扶着头,小厮端来早已放凉的解酒汤。

头疼减少了些,容启望才慢悠悠起床。

换衣服时看到自己一身伤,终于想起自己昨晚被打了一顿。

“该死的东西,连我都敢打,竟然敢不把安南侯府放在眼里!!”容启望咬牙切齿骂道,“看我不掀了你酒楼!”

说着,容启望就要出门叫人去砸酒楼。

小厮连忙拦住,“二老爷……二老爷还是先去看老太爷吧。”

等你见了老太爷,就没精神去砸酒楼了。本就没什么权势,还到处惹事,啧啧!

小厮撇撇嘴,在心里咂舌。

“哼!你安排下去,等我回来,就去砸了那酒楼!”容启望甩下一句,踏着重步离开。

“是。”小厮顺从应下,白眼已经翻上天了。

……

来到颐华院,容启望立刻察觉到气氛不对,太沉重,太静了。

他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整了整仪容,抬步跨进门槛。

“爹,我来了,找我什么事呀。”先讨巧,一会儿挨骂应该能轻点。

见容启望嬉皮笑脸的模样,安南侯刚消下去的那股火倏的一下就窜了上来。

“逆子!跪下!”

咚——

容启望毫不反抗的跪了下去。

“爹,怎么了,儿子又哪儿惹到你了?”容启望不解,他这几天挺乖的呀。

“昨天……你都干了些什么?咳咳咳……”安南侯吼出一声,随即咳嗽起来。

容启望跪步到床前,“您别气,别气,儿子错了,儿子改还不行吗。”

“我昨日就是跟着几个好友在外喝酒,具体干了什么……”容启望挠挠头,“我也不记得了。”

“混账!”安南侯一巴掌打在容期望脸上,“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给侯府惹了多少麻烦!”

“去,去雪地里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咳咳咳咳咳……”

安南侯被气的直咳嗽。

“好,好,爹你别气坏了自己,我这就去跪着。”

容启望出去后,安南侯看向陈管家,“族老那边的人找到了吗?他们在何处!”

“回老太爷。”陈管家小心上前回话,“去了下榻的客栈,他们……一早便离开了。”

“需要……再将人请回来吗?”陈管家小心询问。

今早安南侯一回来就命人去把族老们请过来,并没有说为何。

但是他们已经离开,安南侯在知道容启望醉酒被打,给气晕过去,直到刚刚才醒。

陈管家不知要不要派人拦截。

“去——”安南侯气得手指头直哆嗦,“去把他们给我找回来!”

“拿我的玉佩出去惹祸,给侯府树敌,他们拍拍屁股就走人,没这么好的事!!”

安南侯已经气到极致,整个人都抖落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陈管家连忙应声下去,并派人去请容诗瀚回来。

现在也只有见到大公子,老太爷心情才会舒爽些。

只不过……容诗瀚还没回来。

高乐乐园的管事先找了过来。

他带着安南侯府的令牌,棋牌花房的损失,以及饕餮食堂的损失前来。

没错,西游小队吃饱后,又在饕餮食堂打闹了一通,腐菜烂叶,泔水残渣,在食堂内自由飞翔了好一阵。

在食堂内的官员,夫人,小姐,公子们一个都没能幸免,统统来了一场“此生唯一”的奇异之旅。

“容侯爷,这是此次损失清单,总共一百二十七万一千两百二十两。”乐园管事笑眯眯说,“园主说了,给您抹个零,您只需赔偿一百二十七万一千两百两便可。”

“什么?!”府中管理银钱的胡氏拍案而起,“你凭什么说那些孩子是安南侯府的亲戚,就凭一个令牌!说知道你们这枚令牌是哪儿来的!”

胡氏不认。

一百万两,她花费心思一年才能挣到这些。

她不会为不相干的人,付莫须有的赔偿!

“夫人。”乐园管事笑眯眯看向胡氏,“您的意思是,您不愿赔偿?”

胡氏一怔。

眼前的这位管事,虽然一直带着笑。

但那笑只是面部皮肤的牵扯,看着诡异非常。

那眯成一条缝的双眼,仿佛有寒冰泄出。

他整个人给人一种随时都能取你命的松弛感。

胡氏不由打了个激灵。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胡氏怂了,语气软下来,“你何以证明,搞破坏的那些孩子与安南侯府有关系。那令牌说不定……是他们偷的呢。”

乐园管事还未说话,小厮来报,“老太爷,二夫人,礼部尚书章大人来了。”

胡氏一愣,礼部尚书,那个新上任的红人。

他上任前后与侯府皆无来往啊。

这可是稀客。

“快请进。”胡氏欣喜说道。有了朝中官员在此,乐园管事定不敢放肆。

很快,章节被带来颐华院。

胡氏没想到,他不是来帮侯府做主的,也是来要账的,还能给乐园管事作证,那些捣蛋鬼就是安南侯府的亲戚。

胡氏捏着账单跌落到椅子上,脸上写满了崩溃。

完了,劳心劳力大半年赚来的钱,又完了!

安南侯深深闭上了眼。

喉头一股腥甜涌上来。

噗——!

“容侯爷吐血了,快请大夫,请大夫……”章节吓得在屋里上蹿下跳,惊恐大叫。

惨了惨了惨了,我把安南侯气死了!

大官果然不好当啊,我想回南江城!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