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防这生病还能预防吗”
听到应畟的问题,郁禾想了下,反问了他一句,“难道解毒丸就只能事后吃吗”
解毒丸既然也分事前、事后服用的,那么生病怎么就不能提前预防了下。
听她这么解释,应畟和花巫瞬间明了。
“以前也没兽人会想到生病还能挺前预防本来兽人里,就是幼崽和老兽人身体体质较差,谁不是病了才来巫这看病。”
花巫唏嘘着道。
而应畟则继续尝药了,然后他开始分辨郁禾这打着预防的药里都有什么草药。
不过药里大部分草药他都能尝出来,唯有最后一味,他怎么想也没想出来是什么草药。
“这药里除了生黄、苍芷、白根、臭鱼草,还有一味药是什么”
见应畟没能把药都分辨出来,花巫也趁热尝了两口,说,“我怎么觉得最后一味药像是水兰花”
应畟迅速否认道,“水兰花入药后确实会让药带着一丝清甜,可却没有那股刺激性的味道”
郁禾笑眯眯道,“确实不是水兰花,不过它跟水兰花长得很像,刚刚羊涛不是给我们介绍了两位游巫大人在这边找到的几味新药,我加了一味琥香进去。”
“生黄性寒,化热解毒,苍芷性热,有健脾、疏通下气......”
应畟清楚最后一味药是什么时,嘴里就是止不住念叨起来,“最后配上琥香,你这副药主要通过减轻兽人身体不适的症状,来达到兽人身体保持康健,以预防怪病的目的吧。”
郁禾笑笑,“我记得云巫大人之前教我时就说过,兽人就好像一间住的房子,住久了,家里的某些东西总会有所损伤。
如果只是打碎一两个吃饭的碗或是没了坐的凳子,这些都是很容易被替换的,并大部分时候没有了对兽人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
可要是门坏了,窗户关不紧,就会有潮季的虫蚁爬进来,旱季的太阳晒进来,雨季的雨飘进来,寒季的冷风吹进来。
兽人住在房子里就会不舒服,那就说明这个房子有问题了,虽然还不严重,但也需要及时处理这个情况,不至于真的让里面的兽人受不了,最后离开那个房子。”
“所以生病对兽人来说,就是兽人住了个不遮风也不挡雨的屋子,而我们做巫就是给他们补房子的兽人。”
花巫反应也不慢,听郁禾说到就差不多猜出了她后面要说的话。
“那禾巫你觉得现在这些生怪病的兽人住的房子要怎么补?”
应畟觉得郁禾说起话真的是头头是道,就忍不住问了她对治怪病的看法,白巫让他们今天转了一圈,过来这了却只能干些抓药、熬药的事,他心里难免有些落差。
就想着他们三个自己在这看情况讨论一下,反正他们也是背后说几句。
明天抓药肯定还是要按几个老巫的药方来,不然真出了事,回去被老师知道了,应畟知道老师一定会抽他,把他往死里抽得那种。
郁禾沉吟了好一会,随后摇摇头,“我感觉我没什么把握,几个老巫开的药方你们也看过了,白巫他们的经验很丰富,换作我们来开,肯定不敢像他们这样开。”
有些药方甚至是剑走偏锋了,不用看也知道是给那些快要病死了的兽人或是生病了自愿来试药的兽人开,一副下去,病好没好不知道,但绝对好受不了。
花巫低声道,“我不是从青城带来了两只安禄龟吗,你说什么时候我把安禄龟的事跟白巫他们说说。”
郁禾看向了应畟。
应畟立即摇摇头,对着花巫道,“白巫他们肯定要把情况了解清楚再拿安禄龟入药。而且也不止你从青城带了两只安禄龟来,青雀族长把安禄龟对怪病有效的事早就告诉我和白巫他们了,所以我们来的时候也带了好几只安禄龟。”
没敢带多一点,是因为怕在路上都养死了,要是能确定安禄龟就是治好怪病的关键,那能活着的安禄龟自然是越多越好。
花巫诧异地看了眼郁禾,郁禾顿时眼观鼻,鼻观心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事实上她是跟青梵提过了一句这事,青梵后面就去找了两个老巫,结果谁知道郁禾去问青城有关安禄龟的事时,只有一个保护应畟和老巫的雌性兽人跟着一起去。
应畟都没过去听,她还以为白巫他们不重视这个消息。
之后路上她就没再提这事,想着要是没办法治那怪病的事,就把安禄龟的事在白巫面前提一提。
但是现在看来,白巫他们也不是注意到这事,只是他们可能也知道那些外来兽人能活下来的都是能修炼的兽人,染了病的雌性和幼崽还是死了。
显然安禄龟入药能不能治好怪病在他们眼中也是看运气的,而巫治病救人不能只赌运气,还是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开药、入药。
“天已经很晚了,应畟你去问问羊涛我们这药我们还要熬多久”
他们初来乍到,总要先睡饱了才好以更饱满的状态来迎接明天即将到来的战场吧。
应畟去了后很快又回来了。
考虑到郁禾她们两个是雌性,羊涛让她们今天提早去睡,明天有忙呢。
闻言,郁禾和花巫也不纠结,两人结伴去了后院。
花巫的兽夫和青梵都还没走开,收拾两个雌性住的地方是小事一桩,但吃的、用的他们都要给自己雌性提前准备好,不然回头不知道她们会忙到多晚才能睡。
一夜深眠。
第二日郁禾和花巫早早起床,就被四个老巫叫去熬药。
郁禾趁着熬药的时候,抓紧做了两个简易口罩,给了花巫一个,“等会送药的时候我跟你一起,戴着这个进去后会舒服些。”
生病了的兽人屋里都是一股味道,昨天为了观察情况没做任何措施就算了,今天去的可是重症兽人住的地方,这种地方不可不防。
而带她们去送药的是应畟,看到两个雌性都戴上了遮掩口鼻的布料,他愣了下,不过却没说什么,重病的兽人的屋里那股药味只会更重,雌性娇贵,受不了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