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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东区那栋废弃已久、阴森破败的烂尾楼里,刘罗伟悠悠然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他刚一恢复意识,便立刻感受到一股尖锐而刺骨的疼痛从鼻梁处传来,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入一般,疼得他几乎要叫出声来。

出于本能反应,他下意识地抬起双手,试图触摸疼痛的源头,但就在这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竟被紧紧地捆绑在了身后!

不仅如此,一根粗实的绳索还将他的双脚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反弓着与双手绑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绳结。这个绳结打得异常牢固,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开来。

这才想起来,在驾驶学校门口被那个小个子陈老板袭击的事情,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应该是被对方绑了,连忙四下查看。

刘罗伟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才极其艰难地转过自己的身体。就在他转过头去的那一瞬间,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因为他赫然发现,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根巨大而沉重的承重梁。这根承重梁在黑暗之中显得尤为突兀和阴森。

然而更让刘罗伟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在那根承重梁下方的黑暗处,竟然闪烁着几颗忽明忽暗的光点!这些光点仿佛是一双双诡异的眼睛,正在冷冷地注视着他。

它们时而亮起,时而熄灭,就像是一头拥有多只眼睛的可怕怪兽隐藏在那里,随时准备扑向毫无防备的猎物。

刘罗伟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

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的四肢都变得有些僵硬起来。此刻,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内心里不断地给自己鼓劲打气之后,颤颤巍巍地问出,“谁…谁在那?”

“哦?刘老大醒了啊?”

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已经凝固。突然,一个低沉而神秘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宁静。

这个声音在空旷的黑暗里回荡着,带着一种让刘罗伟毛骨悚然的寒意。

心头猛地一颤,他下意识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仅仅片刻之后,他便辨认出了这个声音——没错!正是之前那个自称为“陈老板”的人所发出的。

此刻,刘罗伟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不自觉地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大…大哥,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

刘罗伟此时也想明白了,对方驾驶学校门前直接喊出自己的名字,就是在确认目标,断然不会是认错人了。

“嗯,还行,还知道是得罪人了啊?”

六子丢掉了烟头,手里把玩着打火机,磨砂轮咬合着打火石,“嚓嚓”的发出阵阵火光。

“那不知道刘老大想没想明白,今天哥几个给你唱的这一出具体是为了点儿什么?”

只见那身影如鬼魅一般,迅速地朝着刘罗伟逼近。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让刘罗伟的心弦紧绷到了极致。

此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收紧、颤抖,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儿。

刘罗伟的大脑拼命地思考着应对之策,但越是焦急,思路就越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这时,他不禁在心里狠狠地咒骂起自己平日里那副飞扬跋扈的做派来。

“大哥,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您或者您的朋友了,小弟也是天天在街面上混饭吃,难免有磕磕碰碰的,我要是……啊!大哥,大哥……“

话尚未落音,只见一道寒芒骤然闪过,一把锋利无比、闪烁着冰冷寒光的开山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刘罗伟直直地砍了下来!

那刀刃距离刘罗伟的鼻子不过分毫之差,甚至都能感受到其上传来的丝丝寒意和凌厉劲风!

这突如其来的惊险一幕,直把刘罗伟惊得浑身一颤,心脏仿佛瞬间停止了跳动一般。

与此同时,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不由自主地双腿发软,整个身子都几乎瘫倒在地。

而最为尴尬的是,极度的惊吓让他只觉得自己的裤裆猛地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瞬间传遍全身,差点就让他当场尿了出来。

此刻的刘罗伟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绝望之色。

“呵!果然是刘老大呀?到这个时候还跟我盘道,跟我在这唠江湖嗑呢?就你这样欺负欺负蔬菜批发市场里散户的,也算是在街面上混饭吃?”

六子单手提刀,用刀的侧面把刘罗伟的脸拍得”啪啪“作响。

“六子哥,跟他废什么话,我直接把他胯骨轴子卸了就完了,省得这鸟杂碎天天在驾校里面耀武扬威的。”

六子身后一个壮汉掰着双手的指关节,不耐烦地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抓地上刘罗伟的脚踝。

刘罗伟脑子里一下子清明起来,“大哥,大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今天在驾校里确实跟两个小b…啊不,两个小祖宗起了点儿冲突,想扎他们两个零花钱,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真不知道那是你们的朋友。”

只听得那“嘭嘭嘭”的声响不绝于耳,侧躺在冰冷地面上的刘罗伟此时正拼尽全身力气,用自己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猛磕着坚硬的地面。

额头一侧已然红肿破皮,但他却仿佛毫无知觉一般,只是嘴里不停地发出求饶声:“大哥啊,大哥!求求您饶过小弟这一回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每说一句,他便重重地磕一个响头,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小孩儿的钱你也扎?看来你是真缺钱啊!没事,今天我就废你两条腿,然后再给你点儿医药费,保证你够花。”

那壮汉根本不理会磕头如捣蒜的刘罗伟,单手抓住捆绑着手脚的绳子就把刘罗伟给提了起来,稍稍一用力,把绳子挂在了一根柱子上。

可怜的刘罗伟就像一条被挂在墙上的腊肉,来回悠荡。

“啊…大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声声的哭嚎哀求声,伴随着一股骚臭味道,回荡在空旷的烂尾楼里。

刘罗伟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那哭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他就这样一直不停地哭嚎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足足持续了五六分钟之久。而在这漫长的几分钟里,他始终提心吊胆,生怕对方会突然动手。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对方似乎并没有任何想要攻击他的迹象。

随着心中恐惧的逐渐消散,刘罗伟的哭声也慢慢变小,最终渐渐地止住了。此时的他,嗓子早已因为过度嘶吼而变得嘶哑不堪,听起来就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待呼吸稍微平稳一些后,环顾四周之后,却发现周围早已经没有一个人影。

整个地方空荡荡的,只有他孤零零地被挂在那里,显得格外凄凉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