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以臣妾看,还是不要惊动舒太妃为好,家丑不可外扬。\"
\"皇嫂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臣弟已经知道了,臣弟倒不知道,17哥犯了什么罪,现在也跪在地上。\"
慎贝勒大步跨来,与甄嬛位子旁边的甄玉娆相视一笑。
眉目之间皆是满满情谊,俊男俏女自是相配。
刘华只感觉乌雅.成璧应该是知道了,而且是来劝和的。
慎贝勒哪怕还年轻,也知道皇家忌讳家,像他是不能随便入景仁宫的,除非他奉了某人的懿旨。
\"你又是谁?\"
马常在已经没有了精心打扮的样子,头发也散乱,看一下走进来的慎贝勒一声发问。
慎贝勒轻笑一声,向着高坐行礼,然后又浅浅笑道:\"这位小主是谁?怎么如此的狠厉?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这是马常在,慎贝勒此来可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
\"谦贵妃娘娘说的对,小王正是受了太后的旨意。
太后说——这后宫捻酸吃醋也是常有的事,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未免太大了些,皇帝应该明白自己今日到底是关心什么。
既然已经下了诏书,还是要慎之又慎。”
刘华已经明白了乌雅.沉璧的意思,甄嬛今日的双生子已经辨不出来是真是假,那就当且是真的。
反正今日不能处置,要不然胤禛下的诏书那就是个笑话。
这是要胤禛把绿帽子硬生生给戴上,而且要好好的戴。
宜修还没有罢休,她还有夺命一击没有用。
\"太后说的对,但如果今日不分出来的话,以熹妃的手段,日后也肯很难分辨了。
臣妾为皇家子嗣传承着想,熹妃受皇帝恩宠之极,免得有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后宫不可以轻易谈及立储即位,宜修今日却明白的说了出来,就是在刺激胤禛。
四阿哥弘历现在表现的很出挑,是因为他的兄弟们都还没有长大。
没有走上朝堂,真的从胤禛心中所想。
弘历可不讨他的喜欢,毕竟他忘不了自己,还是雍亲王的时候被先帝呵斥的耻辱。
如果不是弘历得了刘华这样的额娘,办事还漂亮,他是万不能得到胤禛的夸赞的。
这是宜修第一次谈到后继,刘华察觉到她有些急了。
确实,老夫老妻也有些情义。但在胤禛屡次的当众羞辱,将她的协理六宫之权分了又分。
甚至连最基本的面子也没有给宜修留,皇后仪仗给的甄嬛,给甄嬛抬姓,早就犯了宜修的逆鳞。
\"皇上,果郡王还跪着。”
刘华温身提醒,显得她非常的体贴仁义,旁边的小厦子也连连打着自己的嘴巴。
抱歉的说道:\"果郡王还请息怒,您瞧奴才这个记性,忘记给您搬一张椅子。\"
\"今日的人未免太多了些。”安陵容低低的闲话却无一给胤禛提了个醒。
是时候该结束了。
\"皇上,静岸师太的甘露寺住持,贤名远近闻名,她已经说了这件事,定要顺着查出去。”
方淳意不甘心,她知道沈眉庄虽然往日温和,但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且自己也知道温实初的事情,沈眉庄不会保下自己。
甄嬛的手段,狠辣至极。更何况浣碧也不喜她,如若在其中拱火,自己没有生的可能。
\"剪秋,让另一位莫言师太来,她在甘露寺的时候跟熹妃关系极好。\"
听闻是莫言,甄嬛先是眼睛一亮,她在离开之前,可是升了莫言当作监寺的。
但随即又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这句话是从皇后宜修的嘴中说出。
\"贫尼莫言见过诸位贵人,阿弥陀佛,慈悲为怀。不知道熹妃娘娘手上的冻疮可好了没有啊?\"
甄嬛眼睛一热,果真刚正不阿,还是刚正不阿,哪怕皇后给予她好处,她也没弯折。
宜修不可置信,这莫言师太是生了个女儿,以后才出家的。
她的女儿叫阿奴,这是一个极为轻贱的名字。
自己明明已经将阿奴绑走,为了女儿的安危,她竟敢帮甄嬛说话。
\"朕已经听人几次三番说提及到了熹妃手上的冻疮,莫言师太,果真是每日秋水洗衣吗?”
相对于前面的静岸师太,胤禛对眼前的这个尼姑语气温和了许多。
莫言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才缓缓说道:\"静岸虽然没有欺负过熹妃,但她是甘露寺主持。
遇到莫言如此欺诈他人之时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碌碌无为罢了。
莫言每隔几天都给她一些孝敬,大的不敢拿,小的倒是常拿。\"
胤禛心道果然如此,恨恨说道:\"官场上的这些风气,怎么又染到了寺庙里面。出家人本都是干净的,真是可惜。
那一次说天象有变,嬛儿回宫不利于后宫贵人的身子,朕查了一下,也是有人在造谣。
如今又拿嬛儿的双生子来造谣,果真是朕处罚不够严厉。”
莫言师太跪在地上,面上仍然还是一阵平静,在嘴中却吐出几句令平常母亲都悲伤至极的话:
\"贫尼对皇上绝对没有虚言,请皇上明察。贫尼的女儿被奸人绑去,说贫尼今日要跟静岸口供一致。
否则贫尼的女儿便被杀害,但没有想到那贼人已经将贫尼的女儿……侵犯。
阿奴现在已经死了,还请皇上查出凶手!\"
莫言其实说谎了,是贼人说出莫言与静岸口供一致的时候,莫言严厉拒绝。
然后才以侵犯的方式逼她答应,结果没有想到,在这个过程中,阿奴一个哑巴也算不让母亲为难,就撞死在了石阶上。
究其根本,终归是沾惹上了甄嬛使她们遭其大难。
\"你说谎,你一个尼姑,那里来的女儿。女儿侵犯,你现在竟然不哭,熹妃给了多少银子?”
马常在疯狂大喊,随即扑到了莫言身上,她知道皇后的这招杀手锏也没有用,她今日算是死无葬身之地。
往日冷言冷语的莫言,仍旧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一直静静的说道:\"那男人杀了我拼命生下的幼女以后,他又嫌弃我无子,将我扫地出门。
我只能带着长女弃了他,当了尼姑。取了个阿奴的名字,是个贱名,图个好养活。
寄宿在船夫那里,养在甘露寺外,所以才被人得到手。
早在他抛弃我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已经流干了,今生也不再流掉眼泪,女儿死了,我大不了随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