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霸道总裁小说,霸总的白月光往往会出国,而霸总呢既没有想到去追也没有努力挽回,总是把一股莫名其妙的邪火发在女主身上。
那时候景雅就觉得奇怪,出国又不是飞向了外太空,干啥一股要死不活的样折磨别人呢?脚是自己的脑袋也是自己的,都当了霸总还不会想问题,还不是白活了?
只是......刘衡种的这排栀子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是怀念故人,还是觉得愧疚?
愧疚?对谁?她吗?
山坡上的花花开花落七八载,冬去春来变换了七八次,人,为什么应该呆在原地呢?
“怎么了景雅?”番茄花扒拉着图片,看到景雅又露出那副神秘莫测的忧愁脸,她就觉得她又想歪了,人呐,多愁善感才是真,算得上回忆的快乐却很少。
“没什么,你说刘衡在国外那几年在想什么呢?”
“不知道,这个要问他自己吧?”番茄花放下平板,对着女管家说:“你们......少爷和刘先生在国外一般干什么?除了过年还会回国吗?”
女管家回答的中规中矩:“少爷和刘先生除了过年一般不回来呢。”
番茄花:“那其他特殊时候呢?”
女管家:“没有呢。”
景雅扯扯她的衣袖,这是叶景洲家的管家,问什么都是标准答案,想了解更多还不如直接问本人。
“算了,我们看照片吧。”
番茄花这才高兴地跟景雅聊起了服饰和发型,女管家在一边细心地解释着,时间滴滴答答,过得很快。
意外的是,景雅选了一身西装,白衬衫西裤,头发也扎了起来。番茄花很不理解,问她这身衣服有什么深意,景雅说:“就是觉得从没穿这么正式过,想试试看。”
上次和萧琢华拍照大多穿的裙子,在平板上看见这套西装的时候,她当即决定,就是它了。
女管家打开保姆车的车门,一排排的衣服鞋子包包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几个穿着女仆装的女子站在一边,面带微笑着鞠躬。
“真好啊,只管动动手,啥都安排好了。景雅我们这辈子多做点善事,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牛马要是做善事就能投个好胎,那世上还会有恶人吗?”
“你说的也是......我去你看叶景洲穿的啥?”
景雅顺着番茄花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叶景洲穿着一身直裾深衣,黑色直裾深衣搭配着金色镶边腰带,腰挂玉佩香囊,手上拿着一把水墨扇,仿佛一位翩翩贵公子从画中走了出来。
景雅再看看自己身上这套西装,只觉得见不了人,这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啊,一个纯牛马,一个纯贵公子,他俩走出去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呢。
“啧啧,叶景洲真不愧是老师啊,这通身的气派,在古代怎么着也能当个探花吧?”
“我穿的是不是太牛马了?”景雅扯扯衣服,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换。
“怕什么,穿都穿了,走,我们过去。”
番茄花跟随景雅的装束,也是一套黑色短裙西服,这两人气冲冲地往前跑,与山顶的景色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你们两个今天穿这么正式是要去联合国开会?”叶景洲扇着扇子,笑着问。
“我也这么说啊,是景雅她想穿,我这不向她靠拢吗?”番茄花扯扯裙子,感觉短了点。
“刘衡呢?”景雅往后看了看了。
“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穿成这样怎么跟你们拍照呢?”
“没事,我们还有刘衡嘛!你看他穿的就很合我们心意。”
景雅往后一看,瞬间愣住了。
刘衡置身于青山群海之中,着了一身浅浅的柚子粉西装。他本就生得肌肤白皙,当这粉嫩色调的西装上身,瞬间如锦上添花。
那粉色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花蕊,衬得他愈发眉清目秀,五官轮廓更为分明,俊俏之态展露无遗。这份俊俏绝非俗套的艳丽,也无半分谄媚之态,而是于清新雅致间,自内而外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仿若遗世独立,不被这千篇一律的着装风格所同化,叫人眼前一亮,过目难忘 。
“坏了,就我穿的不一样,真该死。”叶景洲说着就要去换衣服,一边愤愤地看着刘衡,“我说刚才怎么不见人呢,原来开了个大招。”
“我去,这一身粉色西装,穿的真好看。景雅你说对不对?”
“是好看,像不像柚子切开露出的那种粉色?”刘衡缓缓而来,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成了柚子粉。
“对啊,衬的我俩像个秤砣。”
景雅痴痴笑着,咳嗽一声,说:“走,我们拍照去!”
“喂,那我呢?”
叶景洲有些不满,他一个人拍什么照?
“叶老师你大方点,自己先去拍吧,我们三个先一起啊!”番茄花拉着景雅就跑,短裙子在风中摇摆,发出呼呼的声响。
番茄花跑到刘衡身边,啧啧几句,又看了眼景雅,说:“你这穿得比我俩好看多了,果然,人长得帅穿粉色也不娘气。”
景雅点点头,真心实意地夸赞:“是好看,拍照应该更好看。”
刘衡的眼睑印着景雅的样子,他脸上浮现出几丝笑意,说:“谢谢。”
“那还等什么,直接拍去啊!”番茄花吆喝着人过来给他们拍照,景雅也很高兴,索性自由发挥,三人在山顶上胡乱跑着,让摄影师抓拍。刘衡手里拿着一束栀子花,递给景雅。
“送你的。”
“谢谢。”景雅低头轻笑,仿佛能闻到一股甘甜如蜜的香气,那六瓣的栀子花,宛如玉雕般鲜嫩的绿叶,构成了一幅大好的风景,美不胜收。
景雅心里准备了好多话,她想问刘衡为什么要种栀子花,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联系她,是高中毕业后出了什么事故导致错过了什么?
......
诸如此类。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种的是栀子花而不是其他的吗?”刘衡静静地伫立在景雅身旁,凝视着山坡上那被风吹乱的花丛,那聪花仿佛是一群受惊的蝴蝶,在风中翩翩起舞。簌簌的风声听在人耳朵里,让人顿生寂寥空透之感。
“嗯,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为什么有空种花没空来找我。”景雅笑笑,“或许......我们两都忘了我,为什么开始,最后以遗憾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