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你手臂一直举着,也该酸了。”
萧宸给她披上大衣,将她手中的枪按下。
“明天再练。”
张榆安后知后觉,手臂真的很酸。
练枪不是一日之功,也不能一直练下去,否则明日胳膊要抬不起来了。
她点点头,同他一起进了屋,坐在沙发上继续吃之前剩下的小蛋糕。
“我让佣人再给你准备新的。”
萧宸拦住她,将手中热水递给她。
“不用。”
张榆安有些想笑,将最后一口蛋糕放入口中,接过热水喝了一口,身子很快暖了起来。
“马上吃晚饭了,我把这一口吃完就行,省得浪费。”
“……不新鲜,我吃,你吃新的。”
萧宸拧着眉思考一下才开口,本想说剩下的直接丢掉就好,又听到她说不能浪费。
他想给她最好的,不管什么东西,她都配得上最好的。
“才放了两个小时而已。”
她不由一愣,莫不是他也喜欢吃甜的,又不好意思说,想到这立刻抬眸笑看他一眼。
“好,下次给你吃。”
果然,见他紧皱的眉头舒展些许,更加印证心中想法。
接下来几日,张榆安日日练枪,短短几日倒也学有所成。
萧宸处理完公务,就会来亲自指导她,练完还会给她揉酸痛的手臂。
以至于她进步神速,适应后手臂也不再酸痛。
现在不会再脱靶,十枪中能有三四枪射中靶心,准头还算可以,萧宸还夸过她有天赋。
……
晚膳。
“明日晚上要去参加宴会,你身体如何?”
萧宸将山药夹到她碗中,第一次做时发现她似乎喜欢吃,之后他便每顿都让佣人准备。
“身体很好啊,早就恢复了。”
张榆安一边猛猛吃饭,一边抽空回应他。
自从生病后,萧宸日日都会让人给她准备补汤,她不知道那些汤里有什么。
但喝了后,身体确实越来越好,脸色都红润不少,胃口也越来越好。
这一次,在这边待了四五天,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她不知道原因,也懒得去深究。
反正身体没感觉,一直老实待在他身边呗!
被人好吃好喝地供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总比回去还要订外卖强。
“嗯,明日要穿礼服,你若怕冷,就让人将礼服带到宴会厅帮你换。”
萧宸眸中带笑,见她胃口好,心情也跟着愉悦。
一想到她前些时日,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模样,便会一阵心悸。
每当她受伤,他的心底总会涌出一股难言的情绪,似惶恐似恐惧又似悲伤。
他的心告诉他,自己好像比想象中更在乎她。
“不用,坐在车里裹着你的大衣不会冷。”
张榆安摇头,并未注意到他缱绻的眼神,只顾着吃了。
今天晚上的八宝饭好吃,她喜欢!
“萧宸,明天还要这个。”
将最后一口送入他口中,她不好吃独食。
“好。”
萧宸不禁一愣,抿唇将口中甜到发腻的食物咽下,嘴角扬起笑。
连喜欢的食物都舍得分给他,果然很在乎他。
晚宴如约而至。
下午三点,张榆安便要开始准备。
当时她刚吃完下午茶,正躺在沙发上犯困。
管家就带着五个佣人,将她架回了卧房。
“发生什么事了?”
张榆安有点惊恐但不多,根本没有挣扎,被她们轻而易举得逞了。
“夫人,您现在就要开始装扮了,否则时间会来不及。”
管家站在门前,对她笑眯眯鞠了一躬,叮嘱几个佣人。
“好好给夫人打扮一下。”
“是。”
佣人齐齐应下,将她请到梳妆台前。
张榆安支着下巴,任由她们操作去了,反正她只需坐着就行。
不知过了多久,她撑得胳膊都麻了,甚至迷迷糊糊间睡了一觉,才听到佣人惊喜出声。
“好了!快给夫人换上礼服,时间就要来不及了。”
以至于,张榆安都没来得看自己是什么样,就被拉到换衣间。
礼服是一件深蓝色云锦长裙,旗袍鱼尾设计。
上半身旗袍样式典雅高贵,从腰部逐渐放开,裙摆如美人鱼的鱼尾般华丽。
云锦奢华,质感绝佳,以至于整条裙子穿在身上说不出的高贵大气。
裙子是根据她身型专门定制的,极贴合她身体曲线。
随着她的动作,鱼尾裙摆轻盈飘逸、流光溢彩,倒真像潜在蓝海深处的美人鱼。
“夫人太美了!定会在今日宴会上大放异彩!”
“大帅怕是还没见过这样的夫人,定会被夫人迷死的!”
几个佣人七嘴八舌地夸赞她,替她理好裙摆,便捂嘴笑着离开了。
张榆安只能看到裙子,确实很华丽漂亮。
尤其是走起路来,更是美得晃眼,虽然是鱼尾设计,却并不限制她的步伐。
本想出去照镜子,却发现她背后竟有个全身镜,顿时呆住了。
这还是她吗?
好漂亮!
照了镜子才发现,裙子并不尽然是深蓝色,从竖起的领口一直到腰际还有金色的包边,更显优雅贵气。
突然,敲门声从外面响起,萧宸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榆儿,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我换好了。”
张榆安走出换衣间,正巧迎面对上刚打开门的人。
她走过去,向之前穿了新衣服一样,在他面前炫耀地转了一圈。
“好看吗?”
“好看。”
萧宸从愣怔中回神,眉眼宠溺,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摩挲她后腰,嗓音低沉。
“宴会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
张榆安轻笑,拨动他军装上的圆形胸针,那是她上次回去给他带的礼物。
“不想让别人看到。”
萧宸轻叹,垂眸吻了吻她耳尖。
总不能真将她禁锢在家中,闷了那么久也该出去散散心,别真把人憋坏了。
拿过一旁白色披肩披在她身上,又将大衣罩在外面,牵着她向外走去。
“该走了。”
来到楼下,张榆安坐在凳子上准备换鞋,却被他阻止。
“我来,你穿着裙子不方便。”
说着,直接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嵌着珍珠的细高跟,仔细替她穿好。
张榆安忽然坏心眼地踩在他掌心,娇矜开口。
“大帅,跟谁学得这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