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吼,吼吼!!”
在一处巨大的地下室里,一处圈起来的斗兽场,场上正有两只老虎和一个孩子。
其中一只老虎被打得奄奄一息,而另一只老虎却正撕咬着小孩的手臂。
这个小孩正是悠悠。
此时她正被老虎撕咬,力竭的她只能任由老虎撕咬。
她已经三天没休息了。
这三天,她不停歇的和各类野兽打架,每一次都是生死之战。
此刻的她又累又饿又困,已经没有精力再打这一只老虎了。
她好想睡觉,好想吃东西,好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好想……她。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唯一还记得的,是一个笑得很开心的女孩子,是她把下巴搁在自己肩上的时候,是她和自己一起玩闹的样子。
可她,是谁呢?
场外是四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女。
其中有一个头发都白了,他就是当年给谢轻染注射药物的博士方文峥。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着正被撕咬的悠悠,说:“现在正是她虚弱的时候,把她脑子里的那个意识抹去,我要让她成为一个作战机器。
这是这些年来唯二满意的作品了。
对了,派去销毁残次品的人回来了吗?有没有把我交代的事做好?”
戴眼镜的男子是他徒弟卓康。
卓康扶了扶眼镜,说:“老师放心,十五号已经回来了,药也注射了,残次品已经销毁。
想来,01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方文峥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好!好!时隔十年,我倒是有点期待和她见面了。”
卓康:“老师,听说01号已经有了爱人,这次带着过来的应该就是,要不要准备一下?”
方文峥脸上净是疯狂:“当然。听说还是个坚强乐观的小姑娘,就让她来给我试验一下最新的药物吧。”
说完没再管场上的悠悠,被一旁的女人扶着离开了。
卓康看着老虎就要咬向悠悠的脖子,举起手上的麻醉枪朝老虎开了一枪,老虎顿时就倒下了。
卓康对身旁的助理说道:“带回实验室,继续清除她脑子里的意识和记忆。”
助理点头,一个纵身就跳进了斗兽场,拎起昏过去的悠悠就往实验室而去。
实验室里除了一张床,剩下的就全是各种各样的机器。
此时悠悠头部,腹部和腿上,连接了数根管子和线。
旁边的仪器里显示着悠悠头部的脑电波和各项身体指标。
突然助理加大了某一根线的电力,悠悠脑电波有一瞬间的混乱,又忽然恢复了原样。
助理反复几次,仍然没有成功,最后他只能报告给卓康。
卓康很惊讶,这是第多少次了,为什么那小孩的这段脑电波就是毁不掉,无论用什么办法,总是不行。
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忆,能让这个小孩什么都忘了的情况下还本能的护着?
嘶!!这就有点难办了。
他不是没见过意志坚定的人。
就像曾经他们抓到了一个部队军官,听说还是个兵王。
那家伙也是非常难搞,花了整整半年才把对方的脑电波完全破坏,植入了实验室的芯片,让他成为了实验室的一大杀器。
可这小孩来了一年了,破坏脑电波进行了不下百次,可最后一点愣是破坏不了。
就连博士都束手无策。
什么遗忘药剂都试过了,但诡异的是她仍然保留着那段记忆。
让他都忍不住好奇了,到底是什么让那小孩如此记忆深刻,用药物都清除不了。
那可是连兵王都扛不住的东西,这小孩偏偏扛住了。
卓康看着躺在床上,九岁的小女孩。
走过去掀开盖着的被子,赤裸的身体遍布伤痕,他心里升起了诡异的满足感。
伸出一只手从脸上摸到脖子,每触摸到一处伤痕,卓康眼里就兴奋一分。
正想继续往下的时候,助理进来了。
卓康立马拉过被子盖好,不悦的说道:“你进来干什么?”
助理懵了一下,说:“你不是说让我拿z型药吗?我拿来了。”
卓康点头:“行吧,给她注射,然后绑起来就别管了。”
说完离开了这处实验室。
助理眼神平静的把悠悠绑起来,然后将针扎在她的手臂上,把针筒里的药推完。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过了三四分钟,昏过去的悠悠突然四肢开始抽搐,而后猛然睁开了双眼,整个眼眶包括眼珠都变红了。
额角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极了缺氧的鱼儿。
然后她在床上猛烈的挣扎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一阵一阵的疼痛袭来,身体像被拆开又重组,这样的痛她经历了无数次。
足足一个小时,悠悠才安静下来,嘴里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妈妈,我疼。”
悠悠的痛苦挣扎,卓康从监控里能看到,他不明白,到底是多么深刻的记忆,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痛苦折磨中仍然没忘。
看着归于平静的小姑娘,卓康难得的大发善心,没再给她注射药物,让她睡一觉。
可谁又知道,那不过是在迎接下一次更猛烈、更残酷的折磨罢了。
…………
“呜呜~啊!!嘶~好痛!!”
“安安,你怎么了?”
谢轻染听到声音忙打开车门,看见了蜷缩在座椅上的付若安,嘴里哼哼着。
她忙上前抱着付若安:“安安,哪里疼?”
付若安:“染姐姐,好疼,哪里都疼,就像有人拿着东西在敲骨头,真的好疼啊!!!”
谢轻染心疼,但却没有办法,只能用力的抱紧她。
付若安抬头看着谢轻染,说:“染姐姐,你当初是不是也这么疼?不,或许更疼,对不对?还有悠悠,她那么小,也要受这种折磨吗?”
谢轻染眼里浸满了泪水,闭上眼睛不让泪落下。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妄想着能改变世界和统治世界。
所以,他们明明很有本事,不说造福人类,回馈国家,反而用自己的能力去干些畜牲不如的事。
不是说非要让人去做什么轰动世界的大事,只要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做些事,那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要铤而走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