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月眼都没眨一下，“里面中英文应该都有，不识字么？律师函。”
“你有病吧，我都说了不是我！而且你打我那事儿还没算完呢！” 沈蔷上前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道。
江曦月眼皮一掀，看了她一眼，“那正好，一块走法律程序，我该赔钱赔钱，你该道歉道歉。”
她说完，又恍然大悟似的，提醒她道：
哦不对，你那属于非法散播不实言论，严重损害他人名誉权，这个我不和解的话，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了，真的查明的话，你觉得你的档案里会留下什么呢？”
语罢，江曦月抬脚就要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蔷咬了咬牙，把人喊住，看她不顺眼这么多年了，沈蔷自认为还是了解江曦月的，她的目的没到让她吃官司的程度。
江曦月脚步顿住，转身看她，“怎么不继续否认了？”
沈蔷顿了一下，应下，“ 我承认，林千愉那几张照片是我发的，那篇报道也是我写的。” 她说完，重新看向江曦月，“但你的那些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做的我不认。”
“我的那些照片晚上刚有人发，你在早上就编故事给续上了？有这么巧？” 江曦月眉梢微挑的道。
沈蔷直视着她的目光，没有躲闪，言辞清晰的道：
“那辆蓝色的车，我看你那些照片的时候认出了和那天晚上林千愉旁边的是同一辆，我顺势而为而已，冤有头债有主，这锅我不背。”
“而已？” 江曦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一张照片，一张嘴，躲在屏幕后面给人泼脏水，你就这样轻松揭过？”
沈蔷虽然有些理亏，但还是不想在她面前完全落了下风，于是咬了咬牙：
“这件事总归源头不是我，你在追究别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得反思一下自己？要不是你行为不检…有东西给人拍到，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
闻言，江曦月被她的这些言论一下给整笑了，扫了她一眼，“如果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那别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她抬脚就走。
“说你的条件。” 沈蔷开门见山道。
“删帖，同一个账号公开道歉，警察找你调查的时候实话实说。” 江曦月头也没回的道。
……
——
京华总部大厦
开完会的江则奕刚回到办公室，张铭就跟着进来汇报粤城项目的进展。
江则奕翻看文件，确认了一些细节之后签字，“这段时间辛苦了，哈城那边你让人过去盯着就行，给你放几天假。”
“谢谢奕总。” 张铭停了一下，又继续道：
“和龙诚的合作已经全面终止，但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君信集团似乎因为某些原因，也放弃了龙诚的那几个码头，听底下的人说，龙超现在正想方设法托人找路子。”
江则奕轻嗤了声，“该。”
语罢，他又交代道，“差人给君信的澜总送份茶叶，虽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针对龙诚，但这个好我记下了。”
“是。”
张铭微微弯了弯腰，正转身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
“还有事儿？” 江则奕头也没抬的道。
张铭点了点头，开口道，“曦月小姐昨天似乎找了趟何律。”
闻言，江则奕抬起了头，“为的什么事？”
“何律严格来说不是我们京华的法务，他没具体说是什么事，但我查了一下，应该和这个有关。”
张铭边说边递上了自己的手机。
江则奕接过，很快滑完。
看完关于江曦月的那些报道，他面露无语，“现在的学生就这素质？这不和我逸尘么？这谁？”
他指了指最后一张图片，只露了个背影的人。
“我查了车牌，但…” 张铭摇了摇头。
“有来头？” 江则奕来了兴趣。
张铭如实道，“说是上头有人交代，查不了。”
“问题不大，回头我找机会问问小曦。” 江则奕把手机递还给张铭，交代道：“查一查，看看什么人发的，还有，学校那边是怎么处理的？”
“说是已经报警了，其中一个学生也出来道歉了。”
“臭丫头嘴还挺严实。” 江则奕重新看向了电脑。
“奕老板，还有这个。”
张铭接过手机，又操作了几下，又给他调出了几张截图。
江则奕扫了一眼，立马拿过来手机，凑近了看。
路灯下少女快及腰的长发，纤细的腰肢贴在车窗沿上，驾驶座上的男人半张脸匿在黑暗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紧握着女孩的细腕。
画面是美好的，但作为当事人的江则奕脑子直突突了两下，脑子里出现的都是那个野丫头暴力往他嘴里塞纸的样子。
“奕老板？”
见他好一会没反应，张铭出声喊了他一声。
江则奕回过神来。
“如果您也被扒了出来，公关稿是‘澄清’还是‘追责’？”
张铭当然也认出来画面中那个女孩是谁，但后续怎么应对处理，还得看这位爷对两人关系的‘定位’。
“不用理。” 江则奕直言道。
张铭点头说是，他理解自家老板‘不用理’的意思，是默认。
“那老板，我先去忙了。”
江则奕摆了摆手，“去吧。”
张铭转身出门。
“等下。”
“奕老板？”
“照片发我，然后你删掉，找人把网上这些都给黑掉。” 江则奕交代道。
“好的，发您了。” 张铭立马操作，随即又道，“但网上的原始稿昨晚就有人陆陆续续去黑掉了，这些是我截图下来的。”
……
——
下午
江曦月和邬野一道从警察局里出来，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位中年的警察。
“后续有什么进展的话我再通知你们。” 那位中年警察说。
“那就麻烦覃叔了。” 邬野微点了点头。
覃风摆了摆手，“小事。”
一旁的江曦月微微弯了弯腰，“谢谢覃警官。”
“小江同学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覃风先是笑着看了眼这姑娘，又看向了一旁的邬野，“有时间回锦江的时候来家里吃饭，你嫂子老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