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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以为他要抢夺宝物,不由面露厉色:“与你何干?放开我!”

苏木卿二话不说放出威压。

金丹中期的恐怖威压瞬间将络腮胡压在地上不得动弹,旁人见了都纷纷散开,生怕被殃及。

意识到对方实力远高于他,络腮胡连忙求饶。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络腮胡费力的日月珠举过头顶,说道,“这个我也给你,放过我吧!”

顷刻间,威压消失得无影无踪,手上的日月珠也被人拿走。

苏木卿将日月珠拿在手里的那一刻便知,这正是自己当初给樊璃的定情信物。

此物弥足珍贵,又独一无二,泛着淡淡的紫色流光,美轮美奂,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颗一模一样的日月珠。

一时间怔住了。

宋汐汐见他脸色难看,关切地问道:“大师兄,怎么了?”

苏木卿没理她,而是将欲要逃跑的络腮胡又抓了回来,寒声道:“这是我送他人的定情信物,为何会在你手里!”

络腮胡惶恐道:“我哪知道这是什么定情信物啊,我是在一个女修那买的!”

苏木卿厉声道:“撒谎!是不是你偷的?!”

络腮胡叫道:“你可以攻击我的长相,但不能质疑我的人品!我若是撒谎,天打雷劈!来来来,我亲自领你去看,那位女修应该还在那边摆摊!”

宋汐汐故作惊讶地掩着嘴:“女修?不会是七师姐吧?”

络腮胡听见这个称呼便上下打量她一眼,忽地想起来那卖他日月珠的傻子好像也穿的蓝衣云纹,便提了一嘴。

“那位道友好像也是你们天机宗的弟子,穿得跟你们差不多!”

苏木卿闭了下眼,攥紧了手中的玉钗,强忍怒气沉声道:“带路!”

不多时,络腮胡领着苏木卿三人来到樊璃摊位不远处,遥遥看着那边。

不是他们不想近点看,而是樊璃的摊位前挤满了人,他们根本靠近不了。

但就算离得再远,他们也能认出那就是樊璃没错!

苏木卿不敢置信,她背地里干出这种事,竟然都没有易容,就不怕被他发现吗?

宋汐汐此刻便注意到苏木卿将手里的玉钗生生捏碎了,

这本是苏木卿买来哄樊璃的,他们此行的目的也是这个,不过目前看来,算是白费了呢。

宋汐汐嘴角微微弯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开口时又是一副担忧的模样:“大师兄,也许师姐是太缺灵石了,所以才......”

远远瞧着樊璃收灵石收到手软,喜不自胜的样子,苏木卿便觉得心脏堵得慌,“她就算再缺灵石,也不该卖掉这个!”

络腮胡站在后边,不想被卷进这复杂的情感纠葛中,也不打算要回那日月珠了,缩着脖子缓缓后退。

苏木卿却突然开口问他:“她卖你多少灵石。”

络腮胡立马定住了,讷讷道:“她......她卖我一百五十块中品灵石。”

苏木卿扭头瞪视他,隐约可见额角那暴起的青筋。:“一百五十块?还是中品而已?!”

络腮胡连连点头:“没错,但我多给了她五十块灵石......”

苏木卿用力闭上了眼,若非他向来涵养极好,此刻定要暴跳如雷失了风度。

沈容一记冷眼射向络腮胡,道:“还不快滚!”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络腮胡如愿以偿地滚了。

沈容瞥了苏木卿一眼,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没想到樊璃还真是薄情寡义,如此重要的东西都能卖掉,这样的女子真不值得大师兄喜欢。”

说着,沈容突然顿了一下。

他皱起眉,快步走向一名刚从樊璃摊位离开的修士,喊道:“站住!”

那圆脸修士转过身,愣了愣:“道友有何事?”

对方面对着他,便刚好露出了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紫云纱。

好你个樊璃,竟然连他送的东西也卖了!

沈容的脸色实在可怕,修士警惕地将紫云纱收起来,皱眉道:“道友若是没别的事,在下就告辞了!”

“这东西也是你能拿的?!”沈容一掌拍向修士后背。

对方本就有所防备,却还是受点伤,不过他也不是好惹的,当即用灵力灌入丹田,大喊道:“诸位小心,有人要劫宝,破坏坊市规矩!”

雄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坊市,刹那间,四周安静地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面色不善地看向了苏木卿等人,并且从穿着认出了他们的来历。

天机宗弟子行事竟然如此嚣张吗?欺人太甚!

沈容还不肯放过那名修士,目眦欲裂:“东西还我!”

圆脸修士说道:“简直不可理喻!还你?你是什么东西?!”

周围的修士逐渐围了上来,有人已经拿出了武器,毫无疑问,一旦打起来,他们就会沦为众矢之的。

苏木卿顾不得伤心,连忙上前叫沈容不要意气用事,而后又对众人说道:“都是误会,我们没有要劫宝的意思,是小弟认错了一时冲动,他不懂事,还望道友见谅。”

看在苏木卿态度不错的份上,圆脸修士冷哼一声,没再计较,迅速离开了。

沈容还想追上去,却被苏木卿轻易按住动弹不得。

“三师弟!”苏木卿低呵,“你给我冷静一点!”

沈容看着他,眉间的朱砂痣愈发红得逼人,语气似有委屈:“大师兄,樊璃太过分了!她居然连我的紫云纱都卖!她还有没有心?!”

人群逐渐散去,苏木卿望向樊璃,与她四目而视。

樊璃面色平静,毫无波澜,哪有一点被抓包的惊慌,坦荡得很。

她既然敢做,就不怕被发现。

刚好卖得差不多了,她也该收摊回去了,免得树大招风,被有心人盯上。

沈容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手一抬,直接掀翻了樊璃的摊位。

苏木卿站在一旁并未阻拦,目光幽深地盯着樊璃,有问罪之意。

樊璃从一堆废墟里抬脚走出来,不紧不慢地将沉甸甸的芥子袋收起来,平静地看向沈容,开口道:

“三师弟这是怎么了,这么上火?”

沈容讥笑道:“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没等樊璃说话,沈容便像故意似的,拔高嗓门,让周围看戏的人都听个真切明白,好让他人知道樊璃这个人的人品有多差劲。

“你可别不承认,我们方才在那边瞧得一清二楚,你不止卖了我的东西,还有大师兄的,我们六个师兄视你如珍宝,送你的也都是珍宝,可你竟不懂得珍惜!”

原来如此,难怪这小姑娘面生又年轻,竟能一次拿出那么多好东西,原来是变卖师兄们送的礼物啊。

这事儿干得可真不地道,说难听点,不就是没良心么?

无数谴责的视线落在樊璃身上,好似要戳穿她的脊梁骨。

放在前世,樊璃定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而如今的她,再也不会在意他人的眼光了。

没人比她的感受更重要。

兜了一圈,沈容说到了重点:“你凭什么卖掉那件紫云纱,你经过我同意了么?早知你会卖掉,我当初就算烧掉也不给你!”

苏木卿失望道:“你这样做,可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宋汐汐提着裙摆走上前好心劝说:“师姐,事已至此,你就跟师兄道个歉吧。大家好好的,一起回宗门好不好?”

樊璃瞥了她一眼,没理她。

樊璃看向沈容,似笑非笑:“你说完了,那就该我说了。”

沈容嗤笑:“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狡辩。”

樊璃不徐不疾地说:“就说紫云纱吧,三师兄忘了当初自己说过的话了吗?”

沈容一愣,那么久远的事,他哪里记得。

樊璃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波动地说:“东西是我随便捡来的,你爱要不要,丢了卖了都随你。若不是大师兄要求,我才懒得费这个心思。”

这是沈容当初送她入门礼物时说的话,樊璃记得一字不差。

沈容说话这样难听,当时的她还是满心欢喜,后来无意间得知那紫云纱只是块边角料,樊璃依旧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