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这样你才会对自己越来越有掌控力以及专注力,这样的训练能给你带来更好的感受和启发。
通过事情去训练自己的反应和体验生命在时间长河之中流逝,从而有能力创造自己想要的局面。
一切都是体验,不论你做出什么选择,你的世界从始至终只有你,你的世界湖面永远倒影着你的影子,你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是倒影的不同呈现。
也许你想创造一个足够完美的故事,也许你想创造一个足够美丽梦幻的世界,也许你想要设计一个灵动有趣的二次元角色,那些二次元世界和三维世界也许是同一个世界,世界会因为你敏锐的感受力和想象力而展开。
那些作者或者画家也好,正是他们能看见别人看不见想象不出来的世界而获得新的生命体验。
一切都是体验,而你觉得自己应该以什么方式去度过呢?
祝砚多想说,你不是怪物,你是我的天使。
可是他不能这样说出来,这样会伤害到她的。
她是如此的美好,不应该背上这样的词语。
怪物是他这样的人,躲在阴沟中的腐尸。
他其实早该在三岁的时候死去,是母亲拼尽全力保护了他,而她替代他慢慢腐烂死去。
所有人都在骂她,连死了都不放过。
那样腐烂的气味早就刻入了他的记忆之中。
他本该以母亲腐烂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可是母亲牺牲了自己让他活了下来。
以至于他连活着都觉得自责,如果不是他,母亲不会死。
为什么上天要让母亲替代我腐烂死去,该腐烂的人是他,而不是美丽温柔的母亲。
她是如此美好的人,为何却以如此丑陋的方式死去?
人一旦失去灵魂,肉体以什么方式死去其实不重要。
可是他恍然发现,在慢慢长大的过程中,人其实是一个不断腐烂的过程,到老的时候是大面积的腐烂,五脏六腑都腐烂地生病了,而皮囊勉强维持着躯体的运转。
人永远无法逃离死亡,为何在我理应死去的时候却让我活了下来。
他们都说母亲是如何伟大的,可是我宁愿她能够活下来,死去的腐烂的应该是我。
她的伟大让我的一生都活在愧疚之中,这甚至比自己去死更让人煎熬。
他背负了母亲的愿望和期待,可是原本他是不需要负担这些的。
所有人都在责怪他,似乎他活下来才是个错误,因为他们都在说。
‘是你害死了你妈。’
‘如果不是救你,你妈不会死的。’
‘如果不是他,晓凤还会有别的孩子。’
‘为了这么一个自闭症小孩死去多么的可惜。’
他从出就有先天自闭的倾向,只不过在母亲温柔的呵护中他拥有勇气去探索这个陌生令他害怕的世界,可是当母亲彻底离开他的时候,他的病情急剧恶化。
‘唉,真傻,母爱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无私的爱。’
“可是我喜欢你,只喜欢你,这辈子都不会爱上别的人。”
他们说的都是对他灵魂的束缚,母亲不过以一厢情愿的方式死去,的确可惜了。
她不该为了我这样的人死去,不值得。
可他内心无法逃避的问题是,她是爱他的,胜过了她的生命。
而他也因此彻底失去了母亲的庇佑。
他不敢走出房间,是因为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打量一只稀奇的物种,他们的眼神谴责他为什么还活着,而父亲理应除掉他这样的败类。
一个生来患有心理疾病的孩子生来就不被人待见,那么他宁愿自己从未出现过。
“你把自己这样草率地送给我,可是我只是你的心理医生。我唯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治愈你。”
祝砚没有丝毫的反感,“你也觉得我生病了?”
姜渔摇头,“你什么都懂,也什么都能感受,你不是生病了,而只是一个想要逃避不想面对的事情的人。这世界上有很多和你一样的人。只不过每个人呈现的方式是不一样的而已。对吗?”
“对。”
“可惜那些与大众表现不一样的人总是被视为异类,被所谓的正常人审判,可惜正常人里有几个人是正常的?”姜渔这句话让祝砚一瞬间惊醒,“大家精神状态都差不多,只不过因为表达方式不同,便被认为是两类人,可惜他们错了。”
“存在即合理。”姜渔淡淡地说着,“这个世界就是多种多样的人凑在一起,他们性格不同,他们也没有生病,只是出生时的设定不同而已。”
“天然敏感,天然共情力比较强的人时常被情绪困扰,而天然深思的人时常被人类要面对的宏大生命课题而困惑,每个人都会陷在自己不理解的东西里。”
“这并不是人的虚弱,而是本就如此,你不用思考为什么,只需要接受就可以了。”
祝砚又问,“你对别的患者也是如此吗?”
姜渔回头,眸光盯着少年,“你对我产生了占有欲。可我不仅仅是一人的心理医生。”
祝砚低垂下睫毛,“对不起,我有些控制不住。”
“不用道歉,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想通就好了。”
“可我的世界里只有你。梁渔小姐,你能不能娶我?钻戒会有的。”
“可你的钱都来自于你的父亲,你如今连这栋别墅都没勇气走出,我为何娶你?”
【宿主,你说的怎么如此现实?】
“因为只有痛才能让人保持清醒,尤其是他此刻很在乎我,那我在这个时候说事情就是事半功倍。”
【宿主,你这样会不会太打击他的自信心啊?】
“如果真的如此,那这个任务只会失败。”
姜渔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一句话,祝砚的眸子流露出一惊奇的模样。
“所以,你是愿意娶我的?”
姜渔自然点头,“我的剧本需要你,如果剧本你演的很好,我就娶你,或者你娶我都可以。只是婚礼不便宜,如今的你做不到。”
这句话没有让祝砚感觉到侮辱或者生气,他只是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