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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谈关于在神秘列车内举行的推理谜题的内容。”

“什么?”

“犯人使用伪造的指示卡片要室桥先生扮演被害人,自己负责演犯人,再假装让我女儿以为她们被选上担任共犯的角色,让她们配合完成尸体消失的谜题,让室桥先生跟我女儿她们自然而然地交换房间。”

“当然,原本这个头等车厢的b室早就被室桥先生事先预约了,这张假的指示卡片就是为了以防不时之需才准备的东西。为求安全起见,犯人选择让小孩子们担任侦探,不管是哪个演侦探的小孩跑去七号车厢的b室查探情况,扮演共犯的我女儿她们都得暂时留在七号车厢b室,哪里也不能去。”

“然而犯人没想到的是,诡计却马上被破解,我女儿她们就和小孩子们打算一起回去发生这起杀人事件的头等车厢b室。”

“然后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走廊里已经悄然蒙上了一层紧张的气氛,毛利小五郎低沉的声音缓缓流出,在这不大甚至称得上狭窄的空间里,无形之间给人施加着压力。

“我知道犯人借由推理游戏的诡计顺利让室桥先生移动到b室,他又是怎么出去的呢?”

“没错,如果说犯人和室桥先生一起进入b室后,直接杀害室桥就走,那人在A室门口的车长应该会看到犯人吧?”

“可是车长却没看到,这么说来,应该就是车长先生声称他有看到的那个隔着门偷看的怪人吧?”

在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烈讨论的时候,安东渝缓缓开口,又是一套转移视线大法将众人的注意力再次引到了那个所谓的“怪人”身上。

“到底是隔着哪个门?”出波小姐很是不耐烦地看向车长,语气急切地问他。

“啊是,是走廊最末端的那道门。既然我是在E室的门前看到奇怪的人,我想是能登先生所在的A室吧?”

“喂喂!”能登泰策当即不乐意,“你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不等暴躁的能登先生再好好教几句车长先生“说话的艺术”,‘毛利小五郎’就开口打断了这混乱的场面。

“我知道那个奇怪的人的真面目是谁了……”

不得不说柯南在某些方面还是对“说话的艺术”颇为精通的,直到一句话将众人注意力重新聚集在他身上,‘毛利小五郎’才终于慢吞吞开口道,“那个人就是你,车长先生。”

“什么?!”

在场众人除了一脸果然如此的安室透以外,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站在中间最远处的车长身上,而他本人则是处于极度的难以置信状态,瞪大双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毛利小五郎’,为什么他刚刚正经了几分钟就又不正经了?

“我,我就是那个可疑人物??”

“我是犯人吗??”

“不是,”气定神闲的安室透先生终于动了,闭着眼睛十成十地装足了排面“车长先生你当时看到的是E室的大门,以及站在门前的你自己。”说到这里,安室透终于睁开双眼,神情笃定却眉眼带笑地看向‘毛利小五郎’,“就是镜子,对吧?”

“正是如此。犯人在自己的房间大门内侧全部都事先贴满了镜子,当车长先生被出波小姐叫去E室门口的时候,犯人为了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从b室出来的模样,才把他贴满镜子的房门打开。”

“可是,如果当时犯人在b室的话,他要怎么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呢?”

“他用钓鱼线绑住房门的把手,再穿过走廊窗户的栏杆,只要他把钓鱼线拉到b室,算准时机后拉动钓鱼线,门就会打开了。”

“没错,要使用这个犯案手法的话,镜子的位置太远或太近都会被揭穿,所以车厢里A、b、c、d、E这五间房间,只有位于中间的c室房间乘客,安东先生,只有你做得到。”

心虚、紧张、恐惧……总之,所有坏事做尽后被拆穿时该有的表情在一瞬间都攀上了安东渝的脸,如一把刀,硬生生劈开了他那完美无瑕的假面。

……

“真奇怪,不管是小哀,柯南,还是小雪和爸爸,就连世良的电话也打不通,到底是怎么了?”

七号车厢里,小兰焦急地一遍又一遍打着不同的电话,但无一例外都没有被接通。

这不正常。

连知道几分内情的博士也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来。

“我还是去头等车厢看看好了。”说着小兰就要开门出去。

虽然心里也没底,但想到柯南的嘱托,阿笠博士还是马上就叫住了小兰。

“等等……现在应该正在进行他们的推理秀吧,还是不要去妨碍他们比较好。”

而此刻的他们毫无所觉,在这辆列车的某个房间里,一身黑衣脸侧有疤的某个人,正通过有线耳机连接着窃听设备,一字不落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镜,镜子是吗?”

“你倒是说说看我是要怎么把足以覆盖整面房门的巨大镜子给搬到车上来呢?!”

计谋被拆穿,安东渝像所有即将被绳之以法的罪犯一样,在进行着最后的反抗,试图说出所有的不可能情况,以期这其中能有一项成为自己脱罪的关键证据。

尽管,他的慌乱已经表露无遗。

“就是你被客人委托要鉴定的那幅画,只要在那幅画作的画布跟画布之间塞下三面左右的镜子,不就刚好可以覆盖整面房门了吗?而且那幅画不是很有重量吗?”求仁得仁,‘毛利小五郎’轻飘飘甩出他的作案工具。

“那,那是因为画框是纯金打造……”

在安东渝走到‘毛利小五郎’面前打算辩解的时候,安室透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将那幅用来藏匿凶器的画搬到了众人身后。

“不,画框是镀金的木制品,真正重的是画作本身,”安室透一边说一边用工具将整幅画的前后两面画布拆开,“画作的里面就跟老师说的一模一样,有三面镜子。”

画布落下,露出里面叠放的三面镜子,整整齐齐。

看见安室透动作的安东渝,脸上已经不能用大汗淋漓来形容了,毕竟那流满他整张脸的汗水可不是因为天气有多热,而纯粹是心虚使然。

“第一面镜子有一部分还刻意用颜料涂成和房门相同的颜色,看来为了让人不要以为这是镜子还费了不少功夫呢。”

安室透像是丝毫看不见安东渝的窘迫,嘴角带笑似乎心情很好地继续分析道,“如果不费工夫处理的话,E室房门上的字母E,也会跟着被照到镜子里面的。”

“好了,安东先生,你要不要说明一下,这三面镜子是怎么回事?”

看安东渝已经完全没有了说话的能力,只顾满头大汗地艰难呼吸,‘毛利小五郎’继续给他施加压力,“你可不要反驳说这些机关是在客户把画给你鉴定时就弄好了,也别说你没有发现为什么这幅画会有异常喔。”

“不然,我也可以直接去询问委托你鉴定这幅画的客户,前提是你所说的那个客户如果真的存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