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鹤唳,战云密布,李玉仿若那自九幽地狱踏出的天降煞星,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他一马当先,统率着那支威名远扬、锐不可当的铁骑劲旅,宛如汹涌澎湃的黑色钢铁洪流,一路风驰电掣般向着东南方向汹涌长驱直入。万马奔腾间,马蹄无情地践踏大地,扬起的滚滚烟尘仿若一条蜿蜒盘旋、吞天噬地的黑色巨龙,遮天蔽日,将日光都全然遮蔽。所经之处,花草树木惊恐颤栗,似在绝望悲号;广袤大地更是不堪重负,剧烈震颤,仿若承受着灭世天劫。
历经无数个日夜的漫长征途,餐风宿露,披星戴月,大军终于缓缓逼近越国那曾经昌盛繁荣、歌舞升平,往昔坚如磐石、固若金汤的国都。这座都城,往昔岁月里,高墙巍峨耸立,仿若可抵御世间一切兵戈;城郭之上,雉堞连绵不绝,似能见证千秋万代的安稳太平。城内,街巷纵横交错,商铺林立,人来人往,喧闹非凡,尽显繁华盛景。可如今,却在战争阴云的笼罩下,陷入死寂般的凝重氛围。
此刻的越国朝堂之上,早已乱成一锅沸腾的热粥,惶惶不可终日。越国国王面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满脸惊惶失措,双眼瞪得仿若铜铃,死死地盯着大殿之外,仿佛下一刻李玉的汹涌铁骑就会如山洪暴发般汹涌而入,将他生吞活剥。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豆大的冷汗如暴雨般簌簌滚落,那恐惧恰似无数粗壮坚韧的藤蔓,密密麻麻地紧紧缠裹住他的身心,令他每一次呼吸都仿若在生死边缘挣扎,几近窒息昏厥。
大臣们见状,心急如焚,心急火燎间,一张张脸庞涨得通红似血,仿若熟透欲滴的番茄。众人纷纷抢前几步,围聚到国王身旁。有的大臣言辞恳切,情真意切,引经据典,剖析利弊,试图唤醒国王的斗志;有的则老泪纵横,声泪俱下,哭诉着祖宗基业的来之不易,哀求国王莫要退缩。他们极力劝阻国王,万不可怯懦畏战,定要挺起脊梁,拼死组织反抗,守护这代代祖宗传承下来的锦绣江山与神圣社稷。国王表面上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神色凝重肃穆,微微颔首,嘴唇轻抿,郑重其事地应下,那模样仿佛刹那间驱散阴霾,重拾了往昔的坚毅与担当,信誓旦旦地誓言与国都共存亡,不离不弃。
然而,待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刚刚轻柔地笼罩大地,万籁俱寂之时,国王却瞬间撕下伪装的假面。他仿若一只受惊的老鼠,趁着朦胧月色,匆匆忙忙带着堆积如山、熠熠生辉的金银细软,在一小队忠心耿耿却又愚昧盲从的亲信簇拥下,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朝着江边夺命狂奔。那一艘早早备好、隐匿在芦苇荡中的船只,此刻在江面上随着水波轻轻摇曳,仿若孤苦伶仃的弃儿,却又似是他眼中唯一的救赎曙光。他满心满眼都在盘算着,只要登上此船,便能隐匿踪迹,远渡重洋,于茫茫世间寻得一处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从此苟且偷生,逍遥余生。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半途之中,负责搬运沉重物资的侍从兴许是太过紧张慌乱,脚下一个踉跄,手中物什哐当坠地,弄出巨大声响。这动静恰如平地惊雷,恰好被几位忧心如焚、彻夜未眠、满心满眼皆是国事的大臣撞见。大臣们乍见此景,瞠目结舌,瞬间呆立原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不过眨眼间,满心的愤怒与失望便如同地底压抑千年、蓄势待发的火山骤然喷发,汹涌澎湃,不可遏制。他们怒目圆睁,手指颤抖地指着国王,声嘶力竭地怒声斥责,那声音响彻夜空,饱含着无尽的痛心疾首。
国王见丑事败露,退路已绝,竟瞬间被心魔彻底吞噬心智,仿若入魔癫狂。他一不做二不休,眼眸中刹那间闪过一丝决绝狠厉的疯狂光芒,当即歇斯底里地高声下令亲信纵火焚城。刹那间,国都各处仿若被恶魔诅咒,火舌肆意乱窜,仿若灵动的毒蛇,无情吞噬着一切;滚滚浓烟扶摇直上,仿若末世降临的业火,将那昔日美轮美奂、巧夺天工的雕梁画栋,雅致清幽的亭台楼阁,统统卷入熊熊火海。百姓们从睡梦中陡然惊醒,哭喊声、惨叫声、求救声交织一片,仿若人间炼狱,混乱与绝望如瘟疫般弥漫全城,笼罩每一个角落。
城外的李玉本就时刻警惕,宛如觅食的苍鹰,敏锐无比地捕捉到城内突如其来的异动。抬眼望去,见火势汹涌澎湃,仿若要将苍穹都焚烧殆尽,他当机立断,果断锵锵拔剑,下令大军趁乱攻城。士兵们仿若饥饿已久的狼群,嗷嗷叫着,如潮水般疯狂涌向城门。云梯迅速被架起,一架架高耸入云,仿若通往地狱的栈桥。刹那间,喊杀声震耳欲聋,仿若要震碎这天地乾坤。城中守卫本就被大火烧得焦头烂额,方寸大乱,此刻哪还有余力抵挡这如狼似虎、气势汹汹的攻势。
李玉仿若战神附体,身先士卒,手持一杆寒光凛冽、锐利无比的长枪,战袍在烈烈狂风中猎猎作响,仿若燃烧的战旗。他在乱军之中仿若蛟龙出海,又似猛虎下山,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敌军仿若割麦般纷纷倒下,无人能撄其锋。一番昏天黑地、惨烈无比的激烈拼杀后,终于,在皇宫一处阴暗潮湿、破败荒芜的废弃偏殿角落里,发现了正簌簌瑟瑟、抖如筛糠,灰头土脸的越国国王。此刻的国王哪还有往昔那高高在上、尊贵威严的半分模样,发髻凌乱如草窝,华美的龙袍破碎褴褛,仿若乞丐的破衫,满脸黑灰,仿若刚从煤灰堆里爬出,瘫倒在地,狼狈不堪。李玉的将士们一拥而上,仿若老鹰捉小鸡般轻易将其擒获。随着国王被俘,越国这场荒诞闹剧般的抵抗终是落下帷幕,只留下满目疮痍、断壁残垣的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