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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阴沉沉、仿若末世降临的苍穹之下,浓稠厚重的阴云如墨般肆意翻涌,恰似汹涌澎湃、怒不可遏的黑色怒涛,层层叠叠、无穷无尽地相互挤压推搡。乌云以一种近乎要碾碎世间万物的压迫态势,沉甸甸地积压在天幕之上,将天幕遮得密不透风。偶尔几缕微光拼尽全力从云隙间艰难挤出,却如螳臂当车,转瞬就被那无尽的黑暗大口吞噬,仿佛这铺天盖地的乌云怀揣着毁灭的恶意,蓄意要将这世间留存的最后一丝光亮也全然抹杀,一时间,天地间唯余死寂灰暗,透着令人胆寒的绝望气息。

直升机驾驶舱内,李玉身姿挺拔如松,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一袭质感硬朗、剪裁合身的黑色飞行服,愈发衬得他面庞冷峻,宛如寒星般散发着清冷冷冽的光芒,神情淡漠疏离,仿若世间一切纷扰都入不了他的眼。幽邃双眸犹如深邃寒潭,紧紧锁定仪表盘上跳动的各项数据,双手似灵动的游鱼,熟练且精准地操控着各类复杂按钮与摇杆。在他的驾驭下,这钢铁铸就的庞然大物仿若有了生命,于高空之中灵活自如地盘旋,机翼切割空气,发出震耳欲聋、仿若雷霆咆哮的轰鸣,恰似一头威风凛凛、在云海间肆意巡游的钢铁巨兽。李玉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脚下那片广袤无垠、此刻却躁动不安的大地,狂风仿若彻底疯魔的野兽,张牙舞爪、呼啸着扑向直升机,机身剧烈震颤,似要被这股蛮力撕扯零碎,可李玉仿若扎根大地的磐石般纹丝不动,冷峻目光仿若能穿透一切阻碍,洞悉着地面的风吹草动、一举一动。

地面之上,老将曾守英一袭破旧战甲,甲片黯淡无光,满是岁月与战火摩挲的痕迹。跨坐在一匹平日里矫健非常、如今却被空气中浓烈肃杀气息吓得簌簌发抖的棕鬃马背上,那马儿四蹄慌乱地刨动着脚下干裂、扬起阵阵尘土的土地,身形抖如筛糠,连带马背上的曾守英也跟着微微摇晃。但曾守英岂是轻易会被吓倒之人,只见他面色凝重,透着股久经沙场、不服输的坚毅,腮帮子因用力紧咬牙关而高高鼓起,硬是挺直了那早已伤痕累累、承载无数往昔荣光与艰辛的脊梁,仿若要凭借这残躯撑起往昔所有的辉煌。干裂得渗出血丝的嘴唇微微上扬,扯出一个满是轻蔑意味的倔强弧度,仰头冲着铅灰色天空,用尽浑身力气高声喝道:“哼,这般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的手段,我一眼就瞧了个透彻,不过就是妖术罢了!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只敢躲在暗处偷偷摆弄,不敢光明正大地示人,这般藏头露尾,那便永远都只是妖术,成不了大气候!”声音仿若洪钟,冲破狂风的疯狂阻挠,虽不可避免地夹杂着几分因逞强而带出的颤音,却依旧雄浑豪迈,响彻旷野,久久回荡。

李玉双手抱胸,身姿闲适惬意地靠着直升机舱门,目光却如炬,仿若实质化、带着凛冽寒光的利箭,直直穿透层层乌云的阻碍,精准无误地刺向下方满脸倔强、写满不屈的曾守英。他微微俯身,凑近身旁的扩音设备,唇间吐出的话语冰冷又刺耳,经电子设备放大后,仿若恶魔的低语传遍四周:“老头,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如今的斤两,都这般一大把岁数了,一身嶙峋瘦骨,还非要逞强?哪能是我的对手?别在这儿做这毫无意义的抵抗了,还是趁早打道回府,乖乖回去寻个安稳地方休养,也省得在这儿白白丢了性命,落个曝尸荒野、凄惨悲凉的下场。”

曾守英一听这话,仿若被狠狠戳中了逆鳞,浑身气势陡然一变,瞬间两眼圆睁,怒发冲冠,根根发丝仿若直立而起。猛地抬起手中那柄早已在多番激战中染满鲜血、刀刃都有些卷刃、满是豁口的长刀,手臂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扭动、蜿蜒的小蛇,用尽全身力气指向天空中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李玉,扯着已然沙哑却依旧饱含怒火的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少在这儿跟我大放厥词!你要是个有血性、带种的爷们,要来就麻溜地来,要打今儿便痛痛快快打一场,我曾守英这辈子在沙场上摸爬滚打、出生入死,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怜悯,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慈悲,别小瞧了我曾某人!”狂风仿若嫉妒他这股决绝气势,愈发肆虐狂暴,几乎要将他这饱含怒火与不甘的声音扯碎、卷走,可那股子决绝、视死如归的气势却仿若利刃出鞘,冲破云霄,震慑四野,惊得周边飞鸟四散逃窜。

李玉见状,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深邃眼眸里快速闪过一丝轻蔑与玩味,轻声叹道:“张士才那家伙,这回倒是机灵得很,在面对我的时候脚底抹油——溜了,倒也明智,心里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没那胆量跟我正面交锋。不然此刻啊,就得跟你一样,被困在这儿,深陷绝境,做这毫无胜算、只能徒然送死的无谓挣扎喽。”

曾守英满心不甘,仰头死死盯着那在空中悬停、嗡嗡作响,仿若神秘巨兽的直升机,满脸写满了疑惑与愤懑。他纵横沙场数十载,历经大小战事无数,见过各式奇门兵器、诡异战术,却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铁疙瘩竟能违背常理,仿若拥有魔力般在天上飞,还这般来去自如,仿若鬼魅夜行,捉摸不透。李玉可没再给他寻思、探究的空当,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利落抬手一挥,几枚燃烧弹裹挟着令人胆寒、仿若能吞噬一切的死亡气息,仿若夺命的饿鹰,从直升机上鱼贯而下。它们仿若划破夜空、璀璨夺目的火流星,拖着长长的焰尾,橙红光芒耀眼夺目,似要燃尽世间黑暗,以锐不可当之势迅猛坠落。“轰”的几声巨响,仿若雷公震怒、天崩地裂,震得大地都跟着颤抖摇晃,周边山峦似也发出痛苦的低吟。燃烧弹落地瞬间爆开,橘红色的火焰仿若汹涌澎湃、挣脱牢笼、疯狂肆虐的潮水,肆意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将周遭化作一片火海,热浪滚滚,仿若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曾守英瞬间被火海吞没,炙热难耐的高温如贪婪凶狠、永不知足的恶魔,无情地舔舐着他的身躯,衣物瞬间焦糊,刺鼻气味弥漫开来,皮肉灼烧的剧痛让他发出阵阵凄惨揪心的叫声,双手不受控制地胡乱挥舞着,妄图拨开那夺命的火苗,指甲抠进皮肉、鲜血淋漓也浑然不觉,却只是徒劳无功,身体在火中渐渐蜷缩。李玉在高空之中冷眼瞧着这炼狱般的场景,仿若眼前只是一场稀松平常、引不起他丝毫波澜的闹剧,片刻后,缓缓收回目光,不带一丝情感波澜地对着对讲机清晰命令道:“传令下去,进攻蜀国,余下那三个据点,一个不留,全部给我灭掉。此战,只许胜,不许败!”语毕,直升机裹挟着滚滚浓烟,仿若一道黑色的夺命闪电,向着远方疾驰而去,只留下身后那片熊熊燃烧的废墟,以及渐弱的惨叫声,昭示着这场残酷交锋的落幕。徒留一地灰烬,在风中瑟瑟发抖,似在哭诉、诉说着往昔的惨烈悲壮,见证着命运的无情与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