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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略显局促的家中,狭小空间仿若被一座古老的兵书典籍小山填了个满满当当,层层叠叠的陈旧竹简杂乱堆放,有的竹简外皮干裂,仿若干涸大地的皲裂纹路;泛黄书卷随意散落各处,书页边角蜷曲,似是岁月留下的无奈叹息。墨香在岁月尘封的霉味裹挟下,顽强地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幽淡却醉人。张士才身着一袭洗得发白、补丁摞补丁的粗布长袍,衣角随风轻晃,却难掩周身散发的文人傲气,仿若那隐于市井、怀揣惊世绝学的绝世高手。

他仿若入定老僧,身姿纹丝不动,正对着一张斑驳破旧、边角磨损得仿若锯齿的行军地图反复揣摩。时而双眉紧锁,眉心挤出深深沟壑,仿若陷入了世间无解难题,满心满眼都是战局困局;时而提笔圈划,笔下轨迹果敢决绝,似是挥斥方遒的将军点明军机,满脑子都是精妙诡谲、环环相扣的排兵布阵之法。他满心期许,只盼能在这兵荒马乱、豪杰并起的乱世之中,遇上个独具慧眼的伯乐,一眼看穿他这匹被世俗蒙尘、怀才不遇的千里马,好让自己苦读数载、熬过无数个日夜、呕心沥血积攒的满腹才学,寻得真正的用武之地,一朝扬名立万。

窗外暖阳洒落,金色光辉透过窗棂缝隙,洒下几缕斑驳光影,屋内静谧无声,唯有张士才偶尔的喃喃自语与纸笔摩挲声,轻微却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然。忽然,一阵急促马蹄声仿若惊雷般轰然作响,马蹄翻飞,扬起滚滚尘土,在门外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传令兵扯着嗓子高喊:“张士才接旨!新蜀王征召你入宫觐见!”这声音仿若一道穿云利箭,刹那间刺破屋内宁静祥和,仿若命运的洪钟骤然敲响。

张士才先是一愣,仿若被上古仙法的定身咒击中,浑身僵住,手中笔“啪嗒”落地都浑然不觉,脑海一片空白。转瞬,眼眸骤亮,仿若暗夜流星划过漆黑夜幕,脸上喜色如春花绚烂绽放,层层堆叠,再也藏不住分毫。他双手兴奋地一拍,声响清脆,振臂高呼:“我可算混出头来了!多年挑灯苦读,那豆大油灯燃尽不知多少灯油;日夜殚精筹谋,沙盘推演磨破多少双手指,这下终于等来机会!老天爷开眼呐!”那声音因极度亢奋都扯破了嗓子、有些破音,在狭小屋内嗡嗡回荡,似要震破这四壁的沉闷。

怀揣着按捺不住、仿若滚烫岩浆要冲出胸膛的激动与憧憬,张士才草草收拾一番,将几卷爱不释手、批注密密麻麻的兵书胡乱塞进包袱,一路马不停蹄赶往宫殿。沿途百姓瞧见他风风火火、大步流星的模样,纷纷侧目避让,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揣测着这人此番际遇。

踏入那巍峨恢宏、雕梁画栋的大殿,殿内金碧辉煌,朱红廊柱上金龙蜿蜒盘旋,龙鳞熠熠生辉,仿若下一刻便要腾飞而出、直上九霄。可殿内却弥漫着令人胆寒的肃杀气息,仿若一层寒霜笼罩,丝丝凉意沁人心脾。张士才抬眼瞧见高高在上、身着玄色王袍、周身散发冷峻气场的新蜀王,仿若被那泰山压顶般的威压震慑,膝盖一软,忙不迭整理衣冠,“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额头触地,双手伏地,五体投地行那叩拜大礼,高声叩拜:“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因紧张与亢奋微微颤抖,音调忽高忽低,在空旷大殿内嗡嗡回响,余音袅袅,经久不散。

新蜀王神色冷峻,仿若寒星的双眸淡淡扫过张士才,眼神仿若能看穿人心,微微摆了摆手,不紧不慢道:“起来吧,张士才,本王今日召你前来,有一事相问,你且如实答来,你可有能耐胜任北方这场恶战?要知道,那李玉可不是吃素的,麾下大军凶悍如虎狼,此番对战关乎蜀国生死存亡,稍有差池,便是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张士才挺直腰杆,仿若一杆笔直长枪挺立朝堂,脊梁挺得笔直,胸脯一挺,赶忙拱手回道:“大王放心!我自然可以胜任!我钻研兵法多年,从先秦诸子兵法的微言大义到当世兵家妙策的实战巧思,无一不精,倒背如流。平日里对着沙盘推演战局无数,模拟各种战况、敌军策略,只缺一个实打实施展拳脚的战场,眼下这不就是绝佳契机!定能让李玉那厮见识见识我的手段,杀他个片甲不留!”言辞间满是自信,目光灼灼,仿若两团燃烧的熊熊火焰,光芒耀眼,似要将大殿都照亮、烧融。

新蜀王眉梢轻皱,仿若暗夜乌云聚拢,层层堆叠,微微眯起双眸,审视般盯着张士才,语调微沉:“哼,你竟然有这般十足的信心?可别是嘴上功夫,光说不练假把式,战场上瞬息万变、凶险万分,刀枪无眼,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累及宗族,满门抄斩。本王可容不得半点马虎,军中无戏言。”

张士才毫不退缩,重重点头,上前一步,仿若无畏勇士直面质疑、刀山火海,朗声道:“我自然有信心!不然当初我为何要主动请缨?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场战斗一旦失败,脑袋搬家都是轻的,定会被诛九族!可为了建功立业、报效大王的知遇之恩,我甘愿冒这风险,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绝不让大王失望,定不负大王重托!”字字铿锵,落地有声,仿若重锤砸地,震得大殿地面都微微颤动。

新蜀王听着,神色稍缓,仿若冰封湖面微融,泛起丝丝涟漪,微微颔首:“确实如此,既知利害,那你此番出征可得使出浑身解数,莫要辜负本王期望。战场凶险多变,诡谲难测,仿若迷雾重重的鬼蜮,稍有懈怠,你真有可能落得个被诛九族的凄惨下场。本王的军法可不是吃素的,严酷非常,你好自为之。”

张士才“扑通”一声再次跪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仿若托起身家性命,一脸赤诚:“臣定当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粉身碎骨也要护我蜀国安宁,击退来敌!愿为大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就这样,张士才怀揣新蜀王的指令,仿若怀揣稀世珍宝,满心欢喜又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地领着一支部队浩浩荡荡开拔。军旗烈烈,迎风招展,仿若燃烧的赤色云霞;士卒们步伐整齐,喊杀声震耳欲聋,仿若汹涌澎湃的海啸。一路向北,历经山川险阻、暴雨倾盆、狂风肆虐,终至北方边境,落脚在汉中南边。此地山水险要,怪石嶙峋,仿若狰狞巨兽蹲伏;峡谷幽深,仿若通往冥界的通道,地势复杂得仿若迷宫,一步一陷阱,是兵家必争之地。

张士才翻身下马,踱步至高处,极目远眺连绵巍峨的秦岭山脉,山雾缭绕,仿若巨龙蛰伏,巨龙身形隐匿在云雾间,神秘而壮美,仿若仙境与凡尘交织。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仿若偷腥得逞的猫儿,慵懒又狡黠,喃喃自语:“如今手握统兵大权,又出兵在外,远离朝堂诸多束缚,在这乱世当中,我岂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儿?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这泼天的好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言罢,笑意更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若谋划着一场惊天布局,全然没了方才朝堂上的赤诚忠心,原来,这张士才打从一开始,压根就没真心想在蜀国建功立业、肝脑涂地,满心盘算的竟是借着手里这支队伍,待价而沽,寻个出价更高、更利于自己的“买主”,好为往后飞黄腾达铺就一条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