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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氤氲仿若轻纱温柔笼罩的南方大地,楚国的国都郢都,宛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悠然镶嵌于翠色欲滴、山峦连绵、江河蜿蜒的锦绣山河之间。平日里,城中街巷,叫卖声声,烟火袅袅,尽显繁华。可今日,王宫前那广袤无垠的广场上,却全然没了往昔的悠然,只剩一片喧嚣嘈杂,恰似平静湖面被巨石砸破,泛起惊涛骇浪。

日光仿若金色利箭,穿透薄如蝉翼的云层,洋洋洒洒、肆意无忌地倾落在巍峨华丽的王宫前广场。金砖细密铺陈,每一块皆历经能工巧匠精心打磨,在日光轻抚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与四周朱红立柱上细腻雕琢的云纹瑞兽、雕梁画栋间绘制的神话传奇相互辉映,龙凤之姿飘逸欲飞,仙草灵花仿若散发芬芳,尽显王都那雄浑恢宏、尊贵不凡的气象,似在无声诉说着楚国往昔的荣耀与昌盛。

熊燃,这位楚国之君,身姿笔挺、器宇轩昂地端坐在高台之上,宛如苍松傲立绝壁。那高台以朱红漆木精心雕琢拼接,每一处榫卯都契合完美,栏杆处镶嵌的洁白玉石温润细腻,恰似羊脂凝萃,在日光的亲昵摩挲下,似有华彩悠悠流淌,熠熠生辉,仿若神只于九霄云外的琼台玉宇,仅是静立于此,便无声彰显着至高无上、不容亵渎的王权威严,令观者心生敬畏,不敢直视。

他身着一袭玄色绣金长袍,那锦缎质地厚实,触手柔滑,仿若暗夜幽潭。金丝绣就的龙纹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每一片龙鳞都在日光下闪烁微光,似被注入生命,随时可能破壁腾飞,携万钧雷霆之势。头戴冕旒,十二旒玉串晶莹剔透,随着他细微的动作,轻盈摇曳生姿,光影闪烁间,面容被遮去几分神秘,只露出一双深邃锐利、目光如电的眼眸,仿若寒夜星辰,冷冷扫过台下众人,那眼神仿若绝世寒刃,所及之处,似能割破虚空,让人胆寒心颤,冷汗潸然。其身姿仿若巍峨山岳,沉稳厚重且坚不可撼动,周身散发的威压,犹如实质化的气场,令周遭空气都仿若凝结成冰,静谧中暗藏肃杀。

台下,一群身着绫罗绸缎之人狼狈跪地,往昔那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气焰荡然无存。他们身着的绸缎,或是织锦云缎,绣满繁花异草,每一朵花蕊都似藏着春日朝露,娇艳欲滴;或是冰纨细丝,轻如云雾,柔滑似水,在日光下泛着华光,可再如何华贵精美,此刻也遮不住他们灰头土脸的落魄模样,身形瑟瑟发抖,簌簌颤栗间尽显内心的恐惧与绝望。断头台紧邻一旁矗立,那大刀高悬,宽阔的刀身寒光闪烁,恰似暗夜划过天际的流星,冷冽决绝,又似择人而噬的凶兽,刀刃上倒映着跪地者们惊恐扭曲、涕泪纵横的面容,仿若将他们的灵魂也一并囚于其中。

熊燃目光如电,自台上从容不迫、威严尽显地扫下,审视着台下那群瑟瑟发抖、妄图隐匿身形的谋反者,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与愤怒,继而将视线转向前方聚集如潮、人头攒动的百姓,胸膛微微起伏,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若裹挟着千钧之力,随后声若洪钟,响彻广场每一个角落:“诸位子民,可晓得这些人,在本王出外,顶盔掼甲、披坚执锐,于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沙场上浴血奋战,为楚国开疆拓土,抵御外敌如狼似虎的侵袭,守护我楚国山河无恙、百姓安居乐业之时,竟包藏祸心,心怀不轨,暗中勾连,似暗夜毒蛇,谋划那谋逆反叛的滔天大业,妄图颠覆朝堂,将楚国这历经百年风雨、先辈们用热血铸就的根基连根拔起、毁于一旦,陷我万千百姓于生灵涂炭、水火煎熬之中,其心可诛,其行当谴!”

百姓们本是带着几分好奇、几分忐忑围聚于此,想一探究竟,闻听此言,先是一愣,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惊天惊雷劈中,瞬间呆若木鸡,短暂的惊愕后,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开了锅。一张张质朴憨厚的脸庞涨得通红,恰似熟透欲滴、即将爆裂的番茄,怒目圆睁,眼眸仿若燃烧的炭火,脖颈上青筋暴起,蜿蜒似愤怒的蛟龙,气急败坏地纷纷扬起那粗壮有力、饱经劳作磨砺或纤细黝黑、满是生活印记的手臂,戟指怒骂那些跪在断头台前的富贵者:“这帮人都是一群王八蛋呐!平日里吃香喝辣,尽享荣华富贵,绫罗绸缎裹身,珍馐美馔入口,住着高堂华屋,雕梁画栋尽显奢靡,出行前呼后拥,奴仆成群,威风八面,如今竟干出这等大逆不道、忘恩负义之事,良心都喂了狗,简直猪狗不如!都应该把他们全部都给杀掉,以儆效尤,也好还咱们楚国一个太平盛世,让咱老百姓能踏实过日子,免受战乱之苦,重归安宁生活!”

熊燃微微颔首,嘴角浮起一丝冷峻笑意,那笑意未达眼底,仿若寒夜湖面浮冰,冷冽而没有温度,抬眼看向那群阶下囚,昂首挺胸,身姿愈发挺拔,朗声道:“听到了没?本王素以仁厚待民,秉持公义,心系楚国山河每一寸土地,牵挂百姓安康冷暖,并非那残暴好杀、嗜杀成性之君。此番要你们性命,实乃顺应民意,是楚国的忠诚子民们齐声呼吁,想要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杀死的,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们恶行至此,任谁也救不了你们,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让你们逃脱惩处,国法王威,岂容践踏!”

话落,那群“阶下囚”中,一中年男子满脸涨红,仿若猪肝充血,额头上青筋暴跳,恰似一条条愤怒的蚯蚓在疯狂扭动,像是被戳中深埋心底、视作救命稻草的痛处,梗着脖子,脖颈上肌肉紧绷,声嘶力竭地嘶吼道:“熊燃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祖宗可是开国将领,当年追随先王,于马革裹尸、尸横遍野的沙场上出生入死、冲锋陷阵,每一步都踏在血与火中,立下汗马功劳,没有我祖宗,哪有今日楚国,你敢动我,便是忘恩负义,有负祖宗英灵,必遭天谴,上苍都不会饶恕你!”其唾沫横飞,神色癫狂,妄图以祖宗功勋震住熊燃,挽回岌岌可危的性命。

话音刚落,又有一女子尖声叫嚷起来,她身着绣凤锦袍,虽此刻妆容已凌乱,发丝散落几缕,花钿歪斜,却难掩往日那娇贵矜傲之气。“我是当今皇后的妹妹,身上流淌着皇家血脉,身份尊贵非凡,你敢杀我,你就等着报应吧,皇家威严岂容你这般肆意践踏,待我姐姐知晓,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楚国朝堂也容不下你这等忤逆之人!”她边叫嚷边涕泪横流,身子抖如筛糠,却仍强撑着狠话,做着最后的挣扎。

熊燃眉梢一挑,眼中寒芒如电闪过,仿若暗夜惊雷,看着眼前这些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还妄图以家世背景保命,将国法王威视若无物的家伙,心中厌烦顿生,仿若被一群嗡嗡乱叫、挥之不去的苍蝇纠缠,不胜其扰,猛然一挥手,那宽大袖袍裹挟着劲风,猎猎作响,仿若黑鸦振翅,划破虚空,高声喝道:“把他们全部都杀掉!莫要再听这些胡言乱语,乱我朝堂,扰我民心,坏我楚国根基。”

语毕,行刑的卫士们早已严阵以待,闻令而动,如狼似虎般涌上,个个身形矫健,肌肉紧绷,面色冷峻,仿若雕塑。他们手持利刃,寒光闪烁,一步跨至囚犯身旁,手起刀落,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沓,一颗颗头颅滚落尘埃,鲜血仿若涌泉,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断头台下的土地,血腥之气弥漫开来,仿若一层血色迷雾笼罩。

随着这批乱臣贼子伏诛,此前在楚国国内暗自涌动、似暗流潜伏的谋反势力,恰似被连根拔起的毒草,被强力镇压,再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