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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了程艳的脑回路,会觉得程钰想霸占家里的土地!

“我在平坪山村分的有地,县城里也开了店,我种爸妈的地做什么?”程钰无奈的皱起眉头。

有些话父母不忍心跟程艳说,她可不惯着。

“我跟咱妈说的是,分给你的地你要是不种,咱爸妈种,粮食就是他们的!多大的人了,自己有手有脚的,不自食其力,净想着让别人养,简直就是个巨婴!”

程艳瞬间就被点着火,她跺着脚,指责程钰:“你算哪根葱,我吃你的喝你的了?跑家里找我的不是,合着我在家里住,碍着你的眼了?”

程钰回怼:“你再说没有吃我的喝我的?你之前写给我的欠条,我没管你要,你痛快给我眯着!”

说着,程钰看向郭凤燕。

“妈,我跟你说的话你记着,别惯她一身毛病,让她多干点活,累不死。”

“知道了,知道了。”郭凤燕赶忙答应。

见程艳过来要吵架,她赶忙把人拦住。

程钰也懒得跟程艳吵了,车夫还在外头等着,她白了程艳一眼,转身出了大门儿。

院子里,传来程艳的叫声:“她闲出屁来了,没事儿回来找我的不是?妈你别拦,让我撕烂她的嘴,让她一天到晚就跟我装,她装什么呀?真以为自己是太阳的,全都得围着她转!”

程钰坐上了马车,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程艳追到了大门口,还想骂人,被郭凤燕捂上嘴,拉回了屋。

“你可消停消停吧,你妹妹说的没错,我告诉你,你要在这个家里住,别想着白吃白喝,让我跟你爸天天伺候你,等你跟贺州的事了了,你趁早给我进县城,找个活干去!”

如果换做以前的形势,程艳离婚回家,郭凤燕跟程大山保不齐还真得把她养着。

这么多年他们不是不让程艳下地,而是让她去了,没力气使,活没干多少呢,她自己先倒下去,回头给她看病还得花钱,得不偿失。

但是现在不同了,个体生意开放,满大街都是做生意的人。

程艳就算再笨,到饭店里去端盘子她总会吧?

再不济去做销售,听说前几天县城还有一个开服装店的,特意到村里招人。

程艳当时就去应聘了,可惜,因为她吃的太胖,没录取上。

郭凤燕想,她卖不了衣服,总能卖别的,肯定有适合她干的活儿。

……

程钰拉回了牌匾,在安装上犯了难。

她找的大师傅用得真材实料,一块木匾,起码得有四五十斤,程钰怕用钉子固定不牢靠,回头再砸伤了人,最后还是跑去买了个铁架子,再雇佣一个工人。

先将铁架固定在墙面,然后,将牌匾悬挂上去,呈现出一个托举,这样她就放心了。

牌匾安装完成,没到开业的那一天,需要用红布罩着,程钰已经算定了日期,等到那天,邢宴衡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弄完了这些,天已经快黑了。

程钰关了店门,骑着自行车往家走。

进了院子,任彩凤还在用榨棍榨花生油,厨房里飘来食物的香气,程钰猜测她应该是用了新榨出来的豆油,不然不会这么香。

“妈,你做好饭了?忙了一天,怎么不等我回来弄?”程钰走过去,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榨棍。

任彩凤却摆了摆手,扶着累酸的腰,她笑容开怀的说:“你不也在外头跑一天,快洗洗手,先吃饭,宴衡没跟你一块儿回来?”

程钰回道:“做榨油机得用铁,我让他去省城帮我进货去了。”

“去省城了?这小子,还挺胆大,说去就去了!”任彩凤嘴上这么说,对邢宴衡却向来放心,所以不管他,直接跟程钰去厨房里准备端饭。

……

火车一路摇摇晃晃,来到了省城春城。

邢宴衡跟童楼走了一路,就这么聊着,已经把他的祖宗八代都给了解遍了。

至此,他才放心的让程钰跟他接触。

至于吃醋什么的,他可不觉得,以程钰的眼光,会看上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

不提他这张脸,就甩了童楼几条街,这小子的智商跟情商,跟他也不在一个档次。

下了火车,童楼就满眼兴奋,到处瞅到处看,一不小心,还撞了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童楼赶忙给人鞠躬道歉。

那人将童楼从头打量到脚,故意重重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小心点,乡巴佬。”

“诶?”童楼被骂得愣住。

没来省城以前,他以为,在省城生活的人,肯定都有文化,高素质。

此下认知被颠覆,他变得小心翼翼。

甚至到了见到人,绕道走的地步。

邢宴衡看不下去,过去拽着他的衣服,在前头给他带路。

由于天色太晚,两个人也没办法去采购,邢宴衡找了一家招待所。

童楼走到门口,不肯往里进。

“住招待所太浪费了,咱们俩在车站对付一宿得了,我看老多人都睡在凳子上。”

邢宴衡主打一个不委屈自个儿,把他丢在门口。

“你要去住车站你就去,我反正要睡这儿。”

邢宴衡进去跟老板要了一个房间,交了钱,回头看向童楼。

“再问你一遍住不住,要不我锁门了?”

“住,我住!”童楼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老板将他们带去了屋里,童楼高兴的笑出来。

“这里竟然是两张床,不错啊,哈哈。”童楼第一次住招待所,又新奇的开是四处看了,发现屋里还有厕所,他既新奇又惊讶。

还向邢宴衡提了个特别蠢的问题:“哥,你说厕所在屋里,那拉完了屎,不把咱们俩熏死了?”

邢宴衡丢给他一个看弱智的眼神。

“后面有水箱,直接能冲下去。”

“哥,你懂得真多,就是吧,平时在村里都是蹲着拉,这么坐着能好拉吗?”

童楼还特意坐上面试了试,一用力,挤出一个屁。

邢宴衡黑了脸,被他给恶心到了,直接踢上了洗手间的门。

躺在靠窗户的小床上,邢宴衡并没有安然入睡。

此刻他的脑海里想的是,论生活环境,还得是大城市,甩掉县城好几条街。

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挣钱,以后让任彩凤跟程钰生活在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