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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夫心知被那些鲁莽只知道使用蛮力的兽人发现了真相,自己一定吃不了兜着走,连连逃窜了几天总算能有一阵子安心日子过。

没想到准备跑路的前一天,他又被那些人发现了,好不容易趁他们不注意溜走,还被贝里安捉住了,幸好他急中生智,从贝里安手中逃脱了,真是吓死他了。

只是因为跑路得太匆忙,导致他有些狼狈。

好在也总算进来猎兽城了。

达夫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虽然自己跟着一群兽人来到宫殿里,但最后还能吃顿饱饭,索性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卫庭见他表情千变万化十分复杂,不禁有些好奇他是从哪里来的,话也就问出了口:“达夫哥,你从哪里搬来这里的?”

“呃,我是……我是从我们家族的部落搬出来的。”达夫撒了个谎,“你看我年龄也不小了,也该结侣了。”

卫庭点点头道:“那倒是,我们部落原本是聚兽城管辖的,然后城主攻占了猎兽城,我就搬过来了。”

卫庭挠了挠下巴,“本来想叫我们部落酋领一起搬过来住,但他还是想守护原来的部落,就没有一起过来,唉!这里我认识的兽人不多,我还怪无聊的。”他把手搭在达夫的肩膀上,笑了笑,“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以后就多来找你玩,怎么样?”

达夫想了想,自己还没有在兽城里买下房子,如果有个人愿意和自己交好,对他也有利。

达夫也把自己的手搭在卫庭肩上,用着较为友好的语气回应道:“当然!我们都是哥们!”

因好一会儿兽兵都没有别的动静,原本很安静的宫殿大堂逐渐响起三两句话,紧接着大家都开始攀谈起来。

兽人数量很多,都聚在这里,显得有些拥挤,一时间兽人们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隐隐约约升温,夹带了一些汗味和不可言说的臭味,但众人的心情都很兴奋,这些异味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之后,两个站在高处的兽兵抬高音量,大声地吼了一声:“安静!!!”

众兽纷纷闭上了嘴,目光一直盯着二楼的台阶转角处。

一个身穿棕黄色兽皮裙的兽人气宇轩昂地走了下来,他披着一头金发,眼神锐利且饱含威严地注视着下方地每一位兽人。

达夫盯着这个兽人,深知他就是那个最近名声大噪的斥野。

斥野站定,朝众兽点了点头,接着他将头偏向台阶,似乎在看着某个人。

宫殿内的兽人在此刻都下意识屏住呼吸,一起期待着。

会是她吗?

阿黛丽从里屋脚步轻盈地走了出来,她光着脚,个子娇小玲珑但比例极好,小腰盈盈一握。她穿着极为美丽的白色长袍,这比兽皮轻盈又比兽皮光滑的衣裙一下子抓住了在场雌性的眼球。

她的长发纯白无瑕,衬得她一张小脸面若桃花。

这简直是兽人大陆最美丽的雌性。

雄性们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都不由自主站起身来,举起手不停地欢呼着,声音大得似乎能掀翻天花板。

达夫看着这个美丽动人的雌性,眨了眨眼,总觉得她有几分眼熟。

卫庭戳了戳达夫,挤眉弄眼:“哇噻,你也看傻了是吧?这个雌性真的太好看了!我听说还很聪明呢!”卫庭自然希望斥野能讨得这个雌性的欢心,那么他们的后代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城主,聪明强大,庇护他们一生平安。

卫庭见达夫不语,又道:“我还只在一个冷血兽人手中见过这样好看的雌性呢,只不过那个雌性是黑头发,没有阿黛丽那么迷人。”

达夫回过神来,干巴巴道:“还、还行吧!就是不知道温不温柔,我还是觉得温柔的雌性比较迷人。”

卫庭只当达夫死鸭子嘴硬,低低笑了一声,继续欣赏阿黛丽去了。

阿黛丽举起双手做了个往下压的动作,兽人们便自觉减小了音量,只有那一双双眼睛依旧停留在阿黛丽的身上。

斥野侧着脸,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眼中也是对阿黛丽的渴望和热爱。

阿黛丽先是笑了笑,仔细地环顾了一下周围,“大家好呀!外面下大雨,我突然请大家来宫殿做客,不打扰吧?”

“怎么会!这是我们的荣幸!”一个兽人手里举着阿黛丽的雕像,连忙接话,得到了很多兽人的应和。

“那真是太好了。”阿黛丽撩拨了一下碎发,继续道:“现在我们猎兽城似乎人口变多了不少,新来了不少强者呢。”

一些等级偏高的兽人听到这句话以为自己有机会,蠢蠢欲动,欲要上台展示自己的实力。

但目光一与台上的城主对上,便下意识缩了回去。

城主的目光太过狠辣……

“既然大家无条件相信我们猎兽城,那我们自然不负众望了。”阿黛丽朝里面招了招手,一个长相英俊略带些不羁的雄性走了出来。

他吊儿郎当的步调吸引了兽人的目光。

若不是他胸口缠着厚厚的兽皮,大家都看不出他受了伤。

他乖巧地走到阿黛丽跟前,单膝下跪,阿黛丽伸出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狐耳。

见状,底下又响起一些兽人的窃窃私语:“什么啊,那个家伙是谁啊?怎么也能和阿黛丽亲密接触?”

“就是……我之前上交了一整袋晶石给兽兵,结果也只是得到阿黛丽的一声问好……”

“咦,我怎么觉得这个兽人那么眼熟呢?好像朱……呃,好像某个兽兵啊!”

“嘘!瞎说什么呢,那家伙的兽兵等级有那么高的吗?那个狐兽可是六阶兽啊!”

“也是,也是。”

阿黛丽先是示意司潘把自己胸口的兽皮解开,司潘照做,将缠着的布条慢慢解开,露出里面一个不规则的坑洞,正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

然后阿黛丽笑眯眯地伸出一只手指,摁了一下司潘的伤口。

她那白净的指尖立马沾上了殷红的痕迹,而司潘也闷哼一声,似乎阿黛丽那一下弄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