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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竞舟抵触医院。

陈晏自然不会逼着他接受,但为了他的伤口着想,只要还在县城,随时过来就是。

陈三元没想到陈晏打的这个主意。

目瞪口呆之余,冲着陈晏竖起大拇指,“嫂子,还得是你。”

回头看着还在傻乐的梁竞舟,陈三元莫名觉着舟哥以后估计翻不了身了。

只包扎伤口一共也没花几个钱。

从医院出来,陈三元有眼力见的说要先走。

梁竞舟虽然生气他跟陈晏告状,但这会心情好,也就不跟陈三元计较。

县城比镇上热闹。

梁竞舟吊着一只手,语气轻快,“陈晏,走,老子带你去吃好吃的。”

陈晏没动,“我想先去买身衣服。”

她来的急,没换衣服,虽然不至于破破烂烂,上边沾着泥巴。

梁竞舟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摸了摸鼻子,“你等会。”

说着转身离开,走了两步有些不确定,特意扭头,“你就在这等我。”

看到陈晏点头他才放心。

夕阳染红半边天空,洒金的余晖星星点点,偶尔能看到鸟雀飞过。

梁竞舟一只手不能动,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看起来有些滑稽,陈晏冲他笑了笑。

梁竞舟莫名耳尖一红,站在陈晏前边龇牙咧嘴,“笑什么,丑死了,给。”

他藏在身后的手往陈晏怀里一塞。

有些粗糙的塑料袋里装的鼓鼓的,陈晏一眼认出来,“你给我买衣服了?”

梁竞舟故作不在意,“你那天,衣服不是撕烂了吗,刚好看到有合适的,”他清了清嗓子,“可不是故意给你买的。”

陈晏看着梁竞舟受伤的手,声音压的极清,“是因为护着衣服才被王一桥伤到胳膊吗。”

梁竞舟一脸惊讶,瞬间恢复平静,“是我不小心,不然那种小崽子才伤不了我呢。”

陈晏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她对梁竞舟好,是因为喜欢他那张脸,可梁竞舟看到她撕烂的衬衫下摆,会跑老远来给她买衣服。

他嘴巴很坏,气不了一会又把自己哄好了,还会大早上的起来锄草。

陈晏过去不是没人追,她长的好看,为了讨她欢心,那些富二代一掷千金。

孤儿院的孩子也会因为有钱能穿上新衣服,用上新文具。

但感动和感情不一样。

那些陈晏自己也能挣,要不是猝死穿越,陈晏毕业之后会挣的更多。

她手指轻轻搓了下衣服的料子,心也跟着轻轻颤了一下,梁竞舟怕陈晏说出什么让他不好意思的话,急急忙忙走。

“行了行了,先去吃饭,等会试试合不合身。”

县城的国营饭店虽然还是固定菜品,但比镇上的丰富多了。

陈晏要了份板栗烧鸡,丝瓜鸡蛋和菌菇丸子汤,又要了两份米饭,梁竞舟仗着受伤,毫不客气的指挥陈晏给他拿筷子。

惹的旁边坐着的一对小夫妻频频往这边看,看到陈晏先给梁竞舟盛汤,男人坐不住了。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我娶了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供你吃好的喝好的,你还学不会伺候人。”

陈晏扭头看过去。

对面的女人满脸尴尬,似乎想说话,但又不敢反驳。

梁竞舟不耐烦,“两个人吃一碗面条还叫好的?你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男人脸色涨的通红,估计是看梁竞舟清瘦,手又受了伤,语气硬气,“我跟我爱人说话,关你什么事。”

对于这种男人。

陈晏向来不理会,也没阻止梁竞舟,梁竞舟嗤笑一声,“看见你就倒胃口,算不算关我的事。”

“谁说我媳妇伺候我了,我在家都给我媳妇端洗脚水。”

陈晏手一顿,想说骗人,根本没端过!

男人一拍桌子,“你!”

女人怕事情闹大,赶紧道歉,声音又小又细,眼圈通红,男人拉不下脸,又说不过梁竞舟,气的直接离开。

陈晏把汤放在梁竞舟面前,示意不烫了,扭头看向一边默默哭泣的女人,“一块吃点吧。”

女人惊讶陈晏跟她说话,急忙摆手,“不不用了,我这就走。”

陈晏也没挽留,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想清楚才行。

从国营饭店出来,外边已经天黑了。

路上人还不少,陈晏买了两串葡萄,梁竞舟拎着。

他俩没有结婚证,好在县城的招待所有梁竞舟认识的人,开了两间房,也没要证明信。

陈晏在水房洗了葡萄。

梁竞舟不想吃,站在门口冲陈晏摆手,“有事喊我。”

说着就要关门。

陈晏眼疾手快,一脚挡住门板,“现在就有事。”

她挤进梁竞舟房间,招待所大同小异,一张床,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蜡烛。

梁竞舟找了个椅子坐下,抽出火柴点蜡烛,晕黄的烛火摇摇晃晃,倒映着两个人的背影。

他把玩着火柴盒,靠着椅背没个正行,“什么事。”

陈晏看着梁竞舟吊起来的胳膊,“你和王一桥怎么打起来的。”

外边楼梯有人上有人下,脚步声匆匆。

梁竞舟有些不自在,“看他不顺眼。”

他装的满不在乎,实则余光一直在看陈晏的神色。

这事说来不能怪一个人,所以梁竞舟才不想让陈晏知道,都怪陈三元那个大嘴巴。

回去就抽他!

陈晏淡淡看着梁竞舟的侧脸,也不说话,梁竞舟内心七上八下,他到底憋不住,“反正是他先动手的,我也打回去了,这事就算扯平了,你别管了。”

“王三那边收了不少蚕丝呢,咱明天……”

陈晏捏了个葡萄塞他嘴里,清清爽爽的口味,梁竞舟一侧腮帮子鼓起,眼神呆呆的,似乎不理解陈晏的做法。

窗户拉上,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心跳声。

陈晏突然凑近,指尖轻轻碰了下还梁竞舟的耳垂,指腹温热,上边沾了血,陈晏便稍稍用力。

心脏仿佛停了一瞬,然后猛烈跳动,梁竞舟喉结上下滑动,他想问陈晏干嘛,可一开口,声音化作气音。

偏偏陈晏离的很近,垂下的睫毛如同展翅的蝴蝶,声音清软。

“可是我心疼你啊,梁竞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