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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管事目光不解,苏绾继续道:“此人或许可以帮到我们。”

这人上一世乃是刑部尚书的幕僚,听童林说,正是经他牵线,苏绾和谢隐才得以联手。

那时苏绾被囚禁,身边人死的死,关的关。任何事情都只能靠童林来传消息,她记得童林说过此人是个读书人。

“应是庶民。”

既是幕僚,身份地位大概不会太高。

“此事不急,你只需要慢慢留意就行。”

“老奴记下了。另外,这茶铺如今扩建,不出意外,下个月便可重新开张。”

苏绾面露惊喜,“我瞧着计划的很是不错,这铺子我有重用,我希望刘叔你亲自来打理,里面尽量都是我们的老人。”

这地方地处最繁华的水乌巷,且与平民聚居的绿杨巷也不远,对面便是凤鸣楼,是世家风流子弟聚集之地。打听和散播消息十分方便。

言及此,苏绾又想到自己的人不够用。且一味寻求叔母帮忙十分不妥,是该寻些人了。

又交代了一些事,苏绾便跟着刘管事去了最大的牙行,一盏茶的功夫回到国公府。

“少夫人您回来了?”玲珑迎上来。

“流觞呢?”

“流觞阿姊去厨房领份俐了,特意嘱托我,要将那炖着的燕窝看好,还是阿姊细心。”

苏绾低头一笑。进了里间见嬷嬷正在整理着书籍,苏绾解开披风就去帮嬷嬷。

苏绾的书房不大,但架子上的书却是满满的。苏绾将阿父上次送的游记和逸闻趣事放到一处。转身看到那表面磨损的《孟子》时,她一时恍惚。

阿父时常看这本书,从前不知他为何如此痴迷,翻来覆去如何都不离手。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即便是隐居多年,可阿父从来没有真的放下过俗事。

“娘子这下好了,往后有你解闷的呢?”李嬷嬷笑颜如花。

苏绾弯着嘴角,笑容如春风般令人舒心,“近几日忙着铺子的事也着实是没有太多时间去看了。”

“娘子这是我做的青团,尝尝味道如何?”苏绾笑着接过,尝了一口又想到另一个小吃货,“流觞去了多久了?”

“应当快回来了吧。”李嬷嬷看着外面也是有些不解。

“少夫人不好了!”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的一声呼叫,让苏绾手中的青瓷盘险些没拿住。

只见玉洛跑过来道:“少夫人,流觞阿姊在厨房和一位嬷嬷吵起来了。”

“为何?”

“阿姊去领份例,不曾想撞到了那位嬷嬷”。

“道个歉不就好了吗?流觞性子虽急,可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玲珑咽了咽口水摇头道:“不知为何,那位嬷嬷逮着阿姊就骂了起来。奴婢想若是惊动了夫人,那阿姊岂不是要受责罚了。”

“哪位嬷嬷?”苏绾着急道。

“我没见过,不过听那话音,倒像是大少夫人身边的。”

一听到秦氏,苏绾心尖一抖,近几日种种事情都是冲着秦氏去的,那嬷嬷估计就是不常露面的曾氏。苏绾慌忙起身,吩咐过后带着流烟赶紧去了厨房。

而此刻,院子里厨房前,丫鬟婆子们围成一圈,中间传来犀利的骂声。

“你这贱蹄子,我不过就说了两句,竟这般顶嘴。这听雨轩的人都这般没规矩吗”曾嬷嬷一脸刻薄,怒目圆睁指着流觞的鼻子骂。她今日本就对苏绾不满,可巧碰到流觞。

若是寻常人,流觞抬手就打过去了。可这是秦氏带过来的,又受夫人待见,若得罪了他们,那少夫人怕是要遭殃了。本想道个歉,谁知那嬷嬷又道:“我就说穷乡僻壤能养出什么好货来。怎么,二少夫人就是这般教你行规矩的?”

流觞一听有人拐着弯骂自家娘子登时就急了,“嬷嬷,此事是我不对,我已然诚心道过歉,可你还不依不饶。再说关少夫人何事?你说我不懂事,你这般议论二少夫人可就符合尊卑?大少夫人可会同意你这行径吗?”

李嬷嬷一噎,见那小嘴叭叭都是理,还搬出少夫人来堵自己,心中更怒,“好啊,二少夫人先是给自己嫂嫂添堵,如今你这婢子又来欺负我这个嬷嬷,真以为我是个软的吗?”

说着那嬷嬷就要上手,围观的人皆是议论纷纷却没一个上去帮忙的。

这是秦氏身边的老嬷嬷,便是秦氏都要敬上几分,他们哪敢得罪。

“住手!”带着怒意的沉声骤然传来。刹那间,气氛凝固,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秦氏携着强大的气势缓缓走来。

她本是要去见婆母说明近日之事,路过时听丫鬟说嬷嬷跟人吵起来。本想凑个热闹,没想到那人竟是流觞,是苏绾最信任的人。

看着一脸倔强的流觞,听着她方才牙尖嘴利的回怼。又想起苏绾教训巧慧之事,她觉得这口恶气该出了。

秦氏盯着流觞道:“你这丫头确实嘴尖。”

流觞看着秦氏直愣愣瞪着自己,面色泛白。她也知道近日秦氏气不顺,今日自己着实是碰了钉子。

流觞马上放缓语气道:“请大少夫人恕罪,流觞不敢冒犯。只是……”流觞想,当着众人的面解释清楚,秦氏应该不会太严苛吧。

“只是什么?”秦氏当即打断,“是二少夫人让你打翻我的汤?”

流觞见她要往苏绾身上扯,忙摇头,“不不不,大少夫人,都是我不小心。”

“那就是二少夫人叫你方才那样回答嬷嬷的?”

流觞跪下道:“大少夫恕罪,千错万错都是流觞的错,是流觞眼瞎,奴婢愿意接受惩罚。”

“你这一说,倒是我太过苛责了,不过一碗汤就要重罚你。”

秦氏低头,若有所思道:“你错的是不该无礼顶撞嬷嬷。”

她转身道:“此事该由嬷嬷来处置。”

“曾嬷嬷。”

“老奴在。”

“她妄议主子,还顶撞长辈,这该如何罚?”

“大少夫人,按理来说是该杖责发卖的。”

秦氏抬头,面色倨傲,“不成!她可是妹妹最得手的婢女。不若今日你就出口气,我也稍闭闭眼,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看可好?”

曾嬷嬷似是委屈,“大少夫人仁慈,老奴听您的。”

见秦氏扬了扬头,曾嬷嬷走到跪在地下的流觞面前,厉着眸子啪地来了两巴掌,吓得旁边的人捂着嘴连连后退。

嬷嬷着实打狠了,流觞脸颊涨红,眼眶布满血丝。可她是个性子烈的,虽跪在地上,身形仍挺得笔直。

“怎么?你不服?”嬷嬷挽着袖子道:“这样的性子如何伺候好二少夫人?今日,老奴就替二少夫人管教管教你。”说着将那手扬得高高的。

“住手!”

闻声,曾嬷嬷的手僵在半空,转头看去,只见苏绾面色狠厉望着自己,她瞳孔一缩。

“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氏向前一步,挡住苏绾的步伐。苏绾越过秦氏瞧着流觞僵着脸,默默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她的心猛地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