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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谢绥突然坐了起来,他低着头喊了一声,“卫蘅。”

准备离开的卫蘅听到声音,回过头去,又听见他说,“和我手谈一局。”

“……”

卫蘅只当是他喝多了说得胡话,都这样了还想着手谈,真是疯了。

谢绥没听见卫蘅的声音,正要往床下来,卫蘅连忙阻止,“行行行。”

听到满意的回答,谢绥才停下动作,突然又开口,“卫蘅,我这样一个人也想跟她厮守一生,是不是要得太多了。”

“无时无刻,我都想告诉她,我爱她,我已经爱了很多很多年了……”

说到这里,谢绥的眼眶透红。

卫蘅听得愣了几秒,谢绥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你既然喜欢她,那就跟她说。”

良久。

谢绥摇了摇头,扯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我配不上她,她那样明艳的人应该值得更好的人。”

“但是一想到她以后会和别人在一起,我就嫉妒,嫉妒的无法自拔。”谢绥抿着唇,他的眼底尽是阴郁,神色偏执。

卫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他不明白谢绥既然这样喜欢虞归晚,为什么打死都不肯透露自己半点心意?

“我要是现在告诉她我喜欢她,她万一对我有了几分感情,三年后……”谢绥说到这里,顿了顿,“三年后我死了,她会更加伤心。”

“我想要她爱我,但我不想她以后会伤心。”

“我,给不了阿晚未来。”

说着说着,谢绥的头渐渐地沉了下去。

卫蘅有些无奈地摇头将谢绥坐起来的身体放下去,给他盖好了被子,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谢绥说了一大堆的话,果然,酒后吐真言啊。

只可惜,该听到的那个人并没有听到。

反倒是他坐在这里听了谢绥说了一大堆的话。

刚替谢绥盖好被子,门外就响起了虞归晚的声音,她端着两碗醒酒汤走进来,“我娘给你们煮了醒酒汤。”

“他睡着了,王妃把他喊起来喝醒酒汤吧。”卫蘅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随后端走一碗醒酒汤,找了个借口,“我也头疼,我要休息休息去。”

虞归晚放下另一碗醒酒汤,看着双目紧闭的谢绥心情有些复杂。

谢绥说的那两句:

我想要她爱我,但我不想她以后会伤心。

我,给不了阿晚未来。

这两句话,她屋外都听见了。

虞归晚不知道谢绥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意的,此刻心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虞归晚才拍了拍谢绥的肩膀,把他喊醒。

“殿下,喝点醒酒茶再继续睡。”

谢绥听到声音,自己坐起身来,接过了虞归晚手里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又把空碗还给虞归晚。

在她看来喝醉的谢绥,竟然有些,乖巧?

睡过片刻的谢绥,眼神清明了许多,但依旧是强撑着眼皮,“是不是还要守岁?”

虞归晚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殿下休息就是。”

谢绥得到虞归晚的回答,点点头倒头又睡了过去。

看着又熟睡过去的谢绥,她此刻才注意到自己上扬的嘴角,下意识的收了回去。

……

守岁守到天亮,众人才回屋子里休息,虞归晚也正要回屋子休息被杨念喊了一声,“阿晚,一晚上你都心不在焉,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啊。”她连忙否认。

虞归晚转移话题,撒娇道:“娘,我困了,想睡觉。”

“去吧。”

杨念知道她这是不想说,便就随她去了。

虞归晚刚踏出门,迎面又撞上了谢绥,还不等谢绥开口说话,虞归晚立马调转了一个方向,朝另一头走去。

谢绥:???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虞归晚加快速度往屋内走去,看来还要加快速度了,她要尽早离开宸王府,只能对不起谢绥了,她这辈子没想过再把真心交付出去。

皇家之人,统统不能信。

虞归晚在心底提醒着自己。

*

过完年以后,裴瑾才带着东西正式登门,就像他说的,这些年他替谢绥收络了不少的药材和御寒之物,这几日又趁着空闲的时间去寻了一对同心佩送给二人,说是补给他们的新婚礼物。

谢绥让人收下,又给裴瑾准备了不少回礼。

“对了,明日我娘邀王妃到府上一聚,今日特意让我来请王妃。”裴瑾没有忘记出门前,自家母亲交代给他的任务。

“我一定去。”虞归晚微微颔首。

裴瑾也对他点头,随后立即拉着谢绥往书房去。

这次威德侯回京是谢绥一早便向谢煦提的,这次让他们回来也是有事要安排。

“等明日你再随我进趟宫。”谢绥知道,虽然他们回京以后已经见过皇兄,但想来皇兄还并未将事情告诉他们。

“进宫?难不成京中真出事了?”裴瑾也不傻,多少也能猜得出几分,上次来宸王府倒是将这件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谢绥点头,沉声道:“逍遥王那边有动静。”

裴瑾听到这里骤然变脸,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当初陛下饶他一命,还给了他王爷的尊荣,如今竟然敢有谋逆之心。”

“这么多年,一直在注意他的行动,我这位皇兄倒是隐藏的极深啊。”

若不是……他也恐怕很难发现。

“谢云祈那边怎么样了?”裴瑾突然又问道。

“他不足为惧,江南那边卫蘅已经过去了,这一去恐怕要一两个月才能回京。”

一过完年,卫蘅就前往江南那边办事,如今谢云祈没了江南那边的职权,到底是如同鸟儿折了翅膀。

“咳咳咳。”

说着,谢绥咳嗽了起来。

裴瑾不免皱眉,嘱咐一声,“你记得用我送来的药材,那可都是我费了不少的心思。”

“我这副身子就算是再好的药材恐怕都是无用的。”谢绥扯了扯嘴角,虽说他的体寒之症缓解了不少,可到底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的。

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他也要抓紧时间,替她扫清障碍,替皇兄扫清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