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了,他还非逼迫我给他想一天能挣万把块钱巨款的法子。
除此之外,他还想强迫我这个伤员陪他们几个睡觉,想污了我的清白,想传染脏病给我。”
“麻富贵那狗东西乱搞,他有脏病,我亲眼看到他尿尿都流脓,特别可怕,我们村里的婶子闲聊时讲,男的尿尿流脓就是得了脏病。”
“我实在是受不了麻富贵了,昨天我就忽悠麻富贵他们到了隔壁市,卷走了我这两天挣的钱,把麻富贵他们一伙人都卖去了一个黑煤窑里当苦力。”
白青青闻言,抬手抠了抠耳朵,一脸吃惊的看着水建会。
白青青知道水建会这人口才不错,人也挺聪明的,只是年纪太小,经历太少,阅历不够,所以有时做事傻傻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但她把麻富贵那些人给卖了,还是超出了白青青的想象。
“我把他们卖掉前,我还往麻富贵他们内裤上滴了农药,我们村有个人就是穿了被农药泡过的内裤死的,麻富贵应该是回不了花猫县了。
他不死在黑煤窑里,也会死在我下了毒的内裤上。”
“他是他爸淹死九个女儿才得到的独苗苗,他一直不回去,他爸肯定会找我麻烦的,所以花猫县我是不能回去了。”
“我是打算今天晚上坐火车,去外省谋生。”
“白老板,我知道您是个心地善良,又喜欢惩恶扬善的人。
我拿我的财运和生命发誓,我就卖了麻富贵他们几个坏人,我一个好人我都没害的。”
“麻富贵他们真的都是害人,光设计让我爸去赌钱,坑走我辛辛苦苦挣的那么多钱这一点,他们也不是好人。”
白青青知道麻富贵那一伙人确实没一个好人,都是些挣不干净钱的人。
白青青立刻道:“我知道了。”
“我今天没有见过你,我不认识你。”
水建会听了白青青这话,就明白白青青不会跟别人泄露自己的存在了。
水建会迅速撑着拐棍附身,从她包扎好的纱布里抽出一捆纱布包着的,外表看起来像一团药的带着她伤处血腥味的十元大团结,递给白青青:“白老板,给,这两百块钱是我的一点心意。”
“算是我给你道歉的赔礼,多谢你宽宏大量,不和我这种没见识的人计较。”
白青青看了眼水建会手里的钱,闻着那钱上飘过来的味道。
白青青迅速后退了两步,拒绝了水建会的钱。
白青青让水建会自己好自为之后,带着保镖转身就走了。
水建会依依不舍的看着白青青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了,才把手里的钱再次放进她腿上的伤处夹层里。
水建会放钱时,一直在不远处溜达的一个大婶还跑来问水建会:“小妮子,你往你包扎好的伤里放啥啊?”
“你刚拿的什么给那漂亮女同志啊?”
水建会抬头看了眼问话的大婶,一脸淡定道:“婶子,我放的是治我伤处的药。”
“刚那漂亮女同志是我老板,我是她员工,我的医药费都是她出的。
我刚是给她展示一下我刚才去医院医生到底给我开了些什么药,告诉她她给的医药费我花去哪里了,我又大概那天才能继续上班。”
大婶听了水建会的话,又迅速凑近水建会的伤腿处近距离瞧了一眼。
大婶见水建会刚放进她腿上包扎的夹层里的东西纱布表面确实是些细碎的膏药,又听水建会是有老板的人,不是那种没人管的人,才转身离开水建会。
大婶一离开,水建会就偷偷松了口气,心里很庆幸她在卖了麻富贵几人后,就牢牢记住并执行了白青青的话:出门在外,不露富,钱要藏起来,对任何人都要保持戒心,以防万一。
不然或许她的钱就可能被这大婶抢走了,现在她一个伤员瘸子,大婶要是真抢了她的钱,她根本追都无法追。
中午,白青青,麻白糖四人在火车站刚和王鹤棣两口子,以及杨宝珠汇合,麻建慧兄妹俩坐在轮椅上,被两个她俩在花秋市的保镖推着,也来了火车站。
麻建慧兄妹俩旁边还跟着5个提着铁皮做的行李箱,人高马大的保镖。
麻建慧一看到白青青,就一脸感激道:“白青青,谢谢你昨晚不计前嫌派保镖来付了我和我哥的医药费,待会儿上车后我会还你双倍的钱。
也谢谢你帮我们找到小刘卷走的钱。”
“我们去领取我们被小刘骗的钱时,警察叔叔都告诉我们兄妹了,多亏了你我们的钱才能找回来,要是没有你,我们的钱大概率是找不回来的。
我们兄妹俩真的非常谢谢你,你就是我们兄妹俩的再生恩人。”
水建慧哥哥也一脸不好意思的对白青青道:“白青青,真的对不起,我那天不该不知道好歹乱猜测你骂你的。”
“我也不敢求你原谅我,但我真的知道错了。”
白青青瞥了麻建慧兄妹俩一眼,阴阳怪气道:“我可承受不了你俩的道歉。”
“就你俩这种善变的人,鬼知道啥时候你俩又觉得我是坏人了。”
“你俩就记得把我垫付的你俩的医药费一分不少的还我,在额外给我保镖50块钱连夜来给你俩付医药费的加班费就行。”
白青青说完,火车站的喇叭响了,喇叭里传出让乘坐去花猫县那躺火车的人去站台上等待上车,那躺火车很快就来了。
白青青立刻带着王鹤棣夫妻两等人,往站台而去。
这年代,人们出行稍微远点距离,交通工具就火车,汽车,汽车费又很贵,火车费要比汽车费便宜很多,所以坐火车的人非常多,火车站里人挤人。
不到三十秒,水建慧兄妹俩就和白青青等人被人群挤得分开了。
杨宝珠以前出行,不是飞机就是她家的私人汽车,她还是头一次来火车站坐火车。
听着附近出行的人发出的嘈杂的声音,闻着空气中屁味混合人很久不洗澡的臭味,人出汗后的汗臭味等味道,杨宝珠被她这次带的五个保镖牢牢的户外中间,保镖完全没让其他人接触到杨宝珠,杨宝珠都一脸难受。
杨宝珠捂着鼻子,皱着眉头,边走边冲白青青抱怨:“我的天嘞,这鬼火车站里声音好嘈杂好臭空气好难闻,我要被熏死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