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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苏娅给同学讲往事(三)

第110章苏娅给同学讲往事(三)

我们来广东后,那玻璃制品厂厂长是雾雾的高中女同学,了解清楚雾雾出走就是因为土地坪中学的老师打雾雾的报告引起的,一气这下,直接将厂子关了,重新在神农电站工业区重新办了一家厂子。那个厂长是钨矿子弟,可能有北方人血统,做事爱憎分明。前面不到两年时间,每人分了五万,关厂子时,还将当年集资的五千退还了给大家,那些老师对参与打报告的人恨得要挖祖坟。这个玻璃制品厂还在帮我们赚钱。

当年雾雾做个校长,但感觉他像个孩子王,不象其他领导那样刻意做出个领导样子。那天去看剐马时,先要从前面校门出去,再沿校园外的村级公路围着校园走一里多路,那天雾雾流氓一样,当我走到他身边时,直接用手环抱过来,看我反射式地躲了一下,又换成用双手卡在我双肩上。让一块去的几个人笑了一路。

当时大家笑这马肉肯定有狗肉的功能,甚至比狗肉还功能更强大,雾哥闻到就有功能反应。雾雾还表扬说这句话的龙南生老师,说南生这句话说得有技术含量,一语成针,还强调不是那个成语”一语成谶“,是针的针,这针刺激了他的购买欲,等会多买些回去。南生一受到夸奖,便伸手向雾雾讨烟,雾雾那天每人抛了一包烟哦。

雾雾反正天天一个挎包不离身,那时的挎包比现在身边的挎包大,厚帆布的,里面烟多咯。雾雾那天也是得意忘形了,竟然说,苏娅,我的那支烟也让你抽一回?完全像流氓。

程阵雾点了点头,笑那天苏娅是让他抱得记忆深刻了,这些细节也记得。

苏娅说,那天用手捏得她是有反应了,雾雾你就是个坏蛋。到那儿后,雾雾先给在那做事的人散烟,然后向马的主人了解情况,主要问马是怎么死的。听说马是让车撞坏了,他请人宰了再剐的,还让我们看了用木桶接的马血,说了句撞他马的司机像土匪,只肯赔一百块钱。

雾雾觉得那司机过分了,看那外地人无助得想哭的表情,便问那人再买匹马要多少钱,对那人姓董。

那河南人老董说要四百块到五百块。雾雾查验了一下马血,便让那河南人将马肉全交学校食堂,晚餐他个人出钱给全体老师与学生加个餐,让大家尝尝马肉是什么味道。

说完还念了诗:‘虽未披甲去征战,今噬马肉添情怀。眼前考场如战场,师生同心必出彩!’。我们回来后,南生将雾雾当时念的那四句诗请一位毛笔字写得好的老老师用红纸写出来,加了一个标题:吃马肉抒怀。

雾雾念完诗后便从挎包里数了五百块给那河南人,想了一下,又数了一百给河南人,让河南人将整具马骨也送食堂,他要熬些骨头汤给学生喝,这是六岁的马,骨头汤有强骨功能。

那河南人一听,便夸雾雾懂行心地好,建议将马皮混在骨头里一块熬,他帮着学校将马皮处理好。那次熬了两天两夜才熬好,学校那个从部队转业的厨师也知这汤如何熬,有什么功效,老师学生都有一小碗。雾雾这次专门带了一盆汤给虹虹喝。

那河南人后面买了一匹新白马,每年正月都来学校给雾雾拜年。每次拜年都带两条河南生产的黄金叶烟给雾雾。雾雾来读研,过年没回家,那河南人就将烟放校园商店,交待老板娘他来给程校长拜年了。烟呢都是同事抽掉了咯。

那天中餐雾雾先切了一坨马肉让男老师提了回去炒,味道真好,晚餐全校师生吃马肉,学校里那个厨师也炒得好。对了,那天我们离开时,南生说他留下监工,雾雾说要相信人家。结果那些请来帮忙的人,看到雾雾付了六百,就想在工资之外再每人割一块马肉回去,那个河南人坚决不肯,用马车将马肉马骨马皮拖到学校时,向雾雾告状,雾雾说,河南牯,兄弟没看走眼。对三个帮忙的当地人说,你们本是跟过师傅的,但这次却不守规矩,本想留你们中餐一块喝酒,但你们不配。结了工资走人吧。当年雾雾镇慑流子的事,让土地坪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对雾雾很敬畏的。雾雾也好像懂这些道上的规矩。

程阵雾点了点头,敬了两位美女一下酒。

喝下酒,苏娅继续讲那个人送鹿肉的事。那天两个年轻男老师送鹿肉去食堂了,雾雾不是切下了一块吗。在走廊里平时大家聚餐时切菜用的那案板上,又将那鹿肉切成两块,流子一样对我说,苏娅,送一块回去给你爸妈尝尝咯,就说是我孝敬岳父岳母的。其他老师就起哄咯,弄我一脸的不好意思。

在同事内心里,我与雾雾这时候是地下夫妻关系了,其实那时我们真没事,顶多抱过几回,有一次伸手在我前胸抚摸过一回。后面是一个男教师解释,说雾雾如果不这样说,那么还要送另外的女老师,至少要送同一栋的几个女教师,因为从前都这样一视同仁的。这次如果也这样操作,食堂里的鹿肉就少了,说程校长做事,考虑很全面,但习惯做得不露痕迹。这男教师是雾雾的高中师弟,我们出来后接手做土地坪中学校长,对雾雾可能从高中时就佩服。

雾雾反正流子腔调流子表情,用个铝盆装起来递给我,将另一块大一些的用铝盒装起来放在一个网袋里,再交待政教主任晚餐帮他打一份鹿肉留下,跟炒菜厨师方叔说一声,他这一份打足一点,等他晚上回来下酒,教政教主任记得帮他夸一声方叔炒的鹿肉味道好。如果兄弟们能忍住,就全打一块,他去送鹿肉给儿子吃,顺便从岳母那儿提块腊肉来,晚上一块喝酒。对了,那天突然叫梅华去食堂,切一块给堂弟程方吃。

我不是让雾雾说我爸妈是他岳父岳母吗,弄得不好意思脸上发烧,内心里还是蛮开心咯,这是雾雾首次开玩笑喊我爸妈为岳父岳母,就问雾雾是去县城还是去虹虹娘家看儿子。

雾雾说去腰镇看,儿子在腰镇虹虹娘家生活,虹虹奶奶过世后,岳母与儿子一直没回县城。

我就不好意思将那鹿肉送回家吧,就说陪校长一块去看陶虹的儿子咯。另外一个女老师跟虹虹高中就是朋友,也说去看看程少爷。我将那装在盆里的鹿肉也塞进那铝盒里,跟另一个女老师一块坐上雾雾的拖拉机。

另一个女老师交待她丈夫帮我们两人也将晚餐的菜打回来,菜票她家出,还帮雾哥出了,饭不用打,雾哥回来肯定会做面食给我们吃。其实是那女老师怀上了,有馋雾雾做的那个韭菜盒子,在路上把这想法说出来了。

这个女老师前面跟人同居过,结婚后好几年没要孩子,她自己调侃自己,老公知道她跟人同居了,有心理阴影,等过几年身子让老公睡得有自家屋里感再生孩子,否则将来跟孩子不亲。还打了个比方,说装了酸酒的杯子,如果不洗直接倒酒,至少要喝三杯后才不串味。

苏娅同学一听就哈哈大笑,说这女老师这话够味够水平。顺便敬了一杯酒。

雾雾骂那女老师的生理卫生尽管教学生考试分数高,但她自己根本没完全掌握。那女老师就笑雾哥只是理科学得精,心理学顶多是生吞了些名词。就着这个话题,三个人开了一路玩笑。

在路上开完玩笑后,雾雾才说苏娅这样做正好,否则真有些不好处理,虹虹还有一个小婶婶在家,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很难得。只送给儿子吃,不送小婶婶尝,不是他的风格。刚才本应该多切点,但当时在心思在酝酿戏称苏娅的爸妈为岳父岳母去了,有些得意忘形了,切块给程方吃也忘记了。看到梅华才想起这事。

程方是雾雾的堂弟,请来做教具厂厂长的,一只腿瘸了,走路不方便,雾雾对堂弟特别亲。这堂弟会一些五花八门的东西,在江湖上名气蛮大。好多东西不能吃。在外面做法事呢,又能带回许多吃的东西,好像是有规矩,如腊肉、米粉肉、大公鸡这类,堂弟对雾雾也亲也敬,带了这些就送雾雾一部分,甚至是一多半,雾雾就喊大家分享。

雾雾,这是摸我念念后一个月后吧?

程阵雾笑了笑没回答,只笑着敬了一回酒。

朝晖喝完酒便问苏娅,程总怎么摸上你念了?

苏娅说,这一学期她是下初二的行政,学生去山里搞勤工俭学,就是砍锄头把咯。这一年是在梦源村砍,中途雾雾开拖拉机送给养。午餐时,雾雾盯我看了一眼,又盯另一个女同事看了一眼,问我们上午是不是经过了一个石壁崖?另一个同事就说上午她们两人同时经过了一个石壁崖,还在石壁崖下那棵大杂树下停留了一会。

雾雾便问我那杂树是什么树,讲了一下那杂树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用处,但对他来说就是难得的材料。说完像开玩笑一样对我和另一个女同事说,中餐后要去准备红包,等会要送个红包给他。

我们两人不知雾雾是什么意思,但午餐后还是准备了红包。

另一个女同事是班主任,休息一下就带学生上山了。她呢就等雾雾,雾雾在跟我们学生驻扎的小学校长说什么事。

雾雾说完后,随我上山去看学生砍锄头把的情况。到了那个石壁崖下的大黄荆树下,雾雾让我先走,他在那黄荆树下点烟代香,从挎包里摸出一瓶酒做起了法,搞得那树突然象遇到了大风一样乱抖。

做完法,两人走到一个弯道时,雾雾给我两个选择,一是他用手指沾口水在我脸上写个字,二是今晚敷一晚草药。我选择了一。

雾雾便让我掀起运动衣,念了一会咒语,用食指沾口水在念上写了一个字。另一个女同事是当晚敷一晚药,第二天早上洗干净药后,两只念念上真显出了青印。按规矩,我们都给了雾雾红包。后面雾雾解释是那百年黄荆树上有一个石公,我们上午经过时,石公用手指在我们念上弹了一下,如果不做一下或及时敷药,后面要住院。那个女老师中午经过那儿时,又弹了一下,因此两只念上都有青印,中午那次弹得很重,那女老师感觉到了。

那写字的感觉一直留存在记忆里,直到两人同居了才慢慢消退。

朝晖坏坏地笑着说她理解,让苏娅继续讲看程总儿子的事。

到虹虹娘家,那万锦,就是虹虹生的儿子咯,这时一岁多,先喊雾雾爸爸,然后跑进雾雾的怀里,再问喊我们什么?

另一个女老师说,锦锦,如果阿姨怀的是女儿,就喊岳母娘,否则就喊妈妈。结果那天锦儿喊我们两人都是喊妈妈。还从雾雾怀里下来,在我们两人脸上各啵了一个。那个女老师说,她这次怀的肯定是男孩,后面生下的果真是男孩。后面第一次在深圳过年,锦儿见面一开口就喊我妈妈可能与这次有关。喊完看见虹虹,再更正喊我苏妈妈,再叫虹虹妈妈。奶奶老说锦重孙比雾雾小时候更可爱。现在又夸我生的乘重孙乖巧可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