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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郢州的房子之前就有,是顾渔当初拿下花田的时候,让人在这里建造的,说以后叶桑有空了可以来这里度个假。

这里到处都是花,四季不败,的确适合更换心情。

最后,他们选择在这里,完成两个人的仪式。

结束后,也不管外面青天白日,太阳照人,厉绥洲抱着叶桑回了住处,缠着叶桑一天一夜没出门,直到叶桑最后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下去。

自那年第一次去昭城,两人因没有房间睡在一张床上后,之后很多时候都睡在一起,但厉绥洲克制自己,除了自然无比的亲亲抱抱,始终没有做出什么进一步出格的事。

而在今天,他们签订契约,许下誓言,成为永恒的合法伴侣,多出格越界都合法。

厉绥洲那像是使不完劲的野兽,没完没了。

叶桑累得不想动,一脚把他给踹下了床,“你若再来,以后就不许跟我睡了。”

厉绥洲坐在地上,叹了一声,扯过一条毛毯遮住自己,“刚说过会永远爱我,今天就踹我下床,公主殿下真是好狠的心呐……”

叶桑嘴角轻扯,侧了下身子,又一脚朝着床边地下的他踹过去,被厉绥洲抓住没什么力气的脚腕。

“我错了。”厉绥洲眼里带笑地认错,“要我抱你去洗澡吗?”

“不用。”叶桑没好气:“我自己走得动。”

厉绥洲抱她去,说不定又得一天出不来。

厉绥洲忍着笑,把她的脚塞到床上被子里,亲了亲她嘴唇,“那你先休息会儿。”

等叶桑洗漱完出来,厉绥洲已经做好了饭。

饭后又睡了半晌。

在昏黄的傍晚,白色跑车穿梭在花海里,副驾驶上坐着的叶桑有些恹恹无力。

厉绥洲单手帮她揉了下腰,“我下次轻点。”

“呵呵。”叶桑皮笑肉不笑地打掉他的手,看着前方花海上空美丽的落日晚霞,躺在椅背里:“等回永生岛后我们去星际旅游吧。”

时隔几百年,她对星际里的变化还是很感兴趣的。

厉绥洲点头:“你去哪我去哪,想干什么我都陪你。”

反正,无论什么都不能把他们分开的。

车子平稳行驶着,在太阳完全落下山前,厉绥洲和叶桑来到距离教堂几十公里外的墓地。

几年过去,墓地周围的空地都长满了花,旁边童话一样的漂亮小屋已经褪了色也依旧漂亮。

所有人都很幸福。

停车后,厉绥洲去后座提了两个红色纸盒出来,跟叶桑一起来到孟糖的墓前。

这里常年有人打扫,墓碑上的名字也有人年年会重描,至今依旧清晰,干净无尘。

叶桑坐在墓碑前,从其中一个袋子里掏出了酒和喜糖以及请柬,放在墓碑前,倒了一杯:“就在昨天,我和厉绥洲结婚了,就在离你这里不远处的教堂里……”

她在那跟孟糖说着话,厉绥洲打开另外一个纸袋,掏出里边一个特殊材料打造的铁盒子,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本用防水保护膜包着的厚重相册,相册里有数百张照片,是他们两个这几天拍的婚纱照。

厉绥洲去小屋那边拿了铲子,在墓的旁边挖了土坑,又用防腐布在盒子外面包了一层,放进土坑里,用土一点点盖上。

“本来照片想烧给你的,但厉绥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迷信,说烧活人的照片不好,尤其还是婚纱照,但又想让你看看。”叶桑轻笑:“我的家不在这里,我以后大概也不会继续在这里生活的,可能这就是最后一次来了,于是就把相册埋在你旁边吧,这样也当我们陪着你。”

远处的花海里,刚下工的花农们三两结伴背着花篓走在花海中,嘹亮歌声空灵悦耳。

这里每天都有花农采花,她不会孤单的。

每一张照片都做过特殊防护,又做了好多层防水防火,纵使过去百年,这照片也不会褪色,依旧鲜明如初,即使墓地和花海都不在了,被人挖出来,也可以当作古董,被后人见证他们的爱情。

这是厉绥洲说的,叶桑懒得搭理他。

两人在这里一直坐到天黑透了,才回去。

吃了饭洗漱后,穿着浴袍擦着头发回到卧室里,叶桑一抬眼,就看到已经洗完躺在床上,颜色明艳,衣襟半敞的厉绥洲。

大半个胸膛露着,虽然肌肉依旧匀称,不见丝毫肥胖,也很好摸,但腹肌有隐隐消失的痕迹,还有着她弄出来的一些痕迹。

“我帮你擦。”厉绥洲立马从床上起来过来给她擦头发。

早就看破他勾引意图的叶桑又是呵呵一笑,“讨好我也没用,你今晚自己睡。”

顿了顿。

“你腹肌没了。”

厉绥洲:“……”

之前病了那么长时间,叶桑不是说他硌得慌,这段时间又为了养肉,吃太多了,又一直在忙着婚礼处理各种事情都没练。

他低低笑了一声,拢好了自己的衣服,给她擦着头发,“没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晚上,厉绥洲到底还是没有出去自己睡,他靠着不要脸和撒娇,在答应了叶桑说忍不住的话,以后就都不能上床的话后,成功蹭进了叶桑被窝,不过这一夜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就只睡觉。

反正,他都忍了那么久,他们现在是合法伴侣,未来有无限的时间,不差这一夜。

三天后。

南国遗址。

叶桑和厉绥洲来看谢洛。

外围依旧是那般荒废,像是个原始森林,潮湿,昏暗,太阳无法完全地洒落下来。

但内里那一片,被步秋一点一点清理了出来,之前那两间临时搭的木头小屋,现在变成了一个小院,都是用木头盖的。

步秋自己去外边买的一些材料带回来,把这一片周围的树都砍了,用来盖房子,小院没有门,只有随意用木棍栅出的栏杆,小院后边不知道从哪引来了一条小河。

小溪里有鸭和鹅在游泳,两岸是个不算小的菜园,还有一些鸡在菜园里挠食。

这一片被她弄得亮堂起来,只有那棵已经长大的榕树还在,延伸的枝叶为那座坟遮挡着太阳,修整得很干净的墓周围种了一些花,也算干净漂亮,有了烟火。

只不过,在榕树下那座坟的后边又多了很多座坟,说坟不全面,是好多个小土包,用矮石头当作墓碑立在土包前边。

像是一个野生墓园。

他们过来的时候,步秋正在菜园里锄草,看到他们两个后,愣了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自己种菜养鸡鸭,还有蛋,不缺吃喝,偶尔会出去买日用品,买一次能用很久,有的时候一年也才出去外面两次。

她有手机,虽然这里如今算是荒山野林,但只要她想,也能把网给拉到这里来,何况还有移动信号,只是她也不太喜欢上网,最近也没看,不知道外面的热闹,也不知道叶桑和厉绥洲两人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