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着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半张像是蒙面舞会一样的，那种狼型银色面具。
听见女子话语，表情难看。
“张小姐，这几年我们真的很努力训练他了，之前他的厉害，你也是见过的。”
“是挺厉害的，你们耗费几年资源训练的厉害人物，在这里，被人给一下子秒杀了。”隔壁区域里，身穿蓝色西装，戴着狐狸面具的青年男子，一声嗤笑。
戴狼型面具男人，表情更难看了。
“不是孙旺他们养的人废，而是我们忽略了战神的强大。”站在第三个区域的男人，双手抄在兜里，气息沉稳地俯视着下方。
他穿着一件斗篷，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藏在阴影里，阴恻恻的。
“呵。”赵琼一声冷笑，“你们观看了四年战神比赛，都没有观看出他的招式，还说培养出的人是专门克他，针对他的？”
“我……”孙旺脸色难看，“战神每年就一场比赛，每场都像今天这样，一秒杀……”
一招就把对手解决了，他们连看清招式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上哪钻研他的招式去？
每年都这样。
他们研究了几年，没研究出战神的来历资料，也没研究出招式身手，什么都没研究出来，只得到过一张十多年前的黑白照片。
还已经很模糊了。
他们用技术还原后，展露出战神十年前的模样。
又找到十年前的亲眼目睹者，描述着画了画像。
人的十年变化很大，可以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们无法从十年前的照片，认出十年后的人。
但可以技术推演。
他们用技术预测推演，勾勒出十年后的模样，同样也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
尤其，跟京州厉家那个厉绥洲很像。
可这几年，厉绥洲完全不见踪影，他们怎么都找不到。
只能先培养人，来找这个战神。
“吕牙是个玄师，在黄泉的玄术师里都排得上名号，现在依旧一招败在战神手下。”
穿斗篷的男人道：“只能说战神绝对也是一个玄术师，并且比吕牙厉害无数倍。”
“林少爷知道那么多，这么会说，怎么不早说？”赵琼目露讥讽，“马后炮挺厉害。”
林威淡淡道：“赵小姐也不用在这儿阴阳怪气我，不然，只会让人觉得你无能狂怒。”
“我无能狂怒？”赵琼扭头看他，冷笑，“林威，我最近给你脸了是吧？”
林威挑眉：“这就破防了？”
“我……”
“赵小姐……”
“滚。”
看俩人似乎要打起来，孙旺想劝架的，但刚一开口，就被赵琼一个字骂得闭嘴。
孙旺求救地看向隔壁身穿斗篷的男人，“向爷……”
向淞视若无睹，抬手，打了个奇怪的手势。
下方。
即使每年都是他这个裁判，每年都是这样的结果，裁判也还是会呆傻，此时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吹哨跑上台宣布结果。
厉绥洲并没杀吕牙，把他从八角台的坑里拉出来，拖着往外走，走了没几步，余光里寒光闪烁，四道黑影从四个方向凭空出现。
厉绥洲眯眼，正要动手，几个橙色的物品就打过来，把四道身影全部击落到地上。
定睛一看，是橙子！
四个橙子同时砸出，打落了四个杀手。
橙子稀烂，落在地上。
这一出，又把所有人吓一跳，表情呆滞。
厉绥洲微顿，抬头看向上边，叶桑散漫地靠在栏杆上，手里还拿着一个橙子在玩。
厉绥洲低笑，扔下吕牙，走向那四个人，捡了把剑，让他们连反应过来起身的机会都没有，一人一剑，全部就地解决。
赵琼吓一跳。
赵琼问向淞：“你的人？”
向淞表情阴鸷，视线落在对面独立区域的女孩身上。
那女孩穿着条墨绿色的长裙，外面套着一件黑色褂子，乌黑长发松散挽在脑后，斜靠在那里，慵懒恣意，一张脸绝色倾城。
美地扎眼。
她手里的橙子，更显目。
刚才那几个橙子，是她扔出去的。
“仅用橙子，就能把向爷的高手给打下去……”孙旺目露骇然，“她怎么做到的……”
这绝对，比战神还可怕。
何况，那还只是一个，看起来就二十岁左右的女孩！
“这张脸……”林威怔怔地盯着叶桑那张脸，“我好像……在哪见过……”
赵琼看着她，眼睛发亮，“好漂亮啊！”
“我想起来了！”林威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我前两年在乌家看到过一幅古画，画上的人，跟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赵琼瞥他，“你是说这个女孩是古画上的人？林威，你不会是为了抓战神培养出一堆废物，把自己也养成废物白痴了吧？”
“赵琼你……”
“我也见过她。”
林威想骂回去时，向淞开口。
向淞目光深沉，“她就是黄泉一直在找的桑青柳！”
赵琼和林威都一怔，“你确定？”
向淞：“绝不会错。”
“那就是说乌家的那幅画像也真的是她了……”林威眼睛也发光：“那还等什么，抓她啊！”
“你傻逼吗？”赵琼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冷笑：“她拿个橙子都能砸死人，黄泉那么多年都没抓到她，你要是能抓住她，我给你跪下磕头道歉，喊你爸爸。”
林威：“……”
向淞还在盯着叶桑看。
叶桑也在看他。
两人视线在虚空交汇。
前者阴冷骇人。
后者平静无波。
厉绥洲顺着叶桑视线望过去，眯了下眼，继续拽着吕牙离开八角台，把吕牙交给下边的人带下去，自己上楼去找叶桑。
看到他出现在叶桑身边，向淞瞳仁微缩。
厉绥洲冷冷扫过他们，擦干净的手牵过叶桑离开这里。
赵琼神情一震：“战神竟然和桑青柳一起的……”
若是这样，战神那么厉害，也没什么不合理了。
“他留了吕牙活口并把人带走，肯定是想审问他什么。”林威脑子转得极快，喊孙旺，低声命令：“派人去杀了吕牙，一定要快，并且一定要确认他死透！”
孙旺点头，急忙去办。
赵琼微皱眉，又冷笑：“想着杀人灭口，不如想想，回去后，怎么给我爸交代。”
向淞眸光沉沉地盯着对面看了一会儿，气息阴冷邪佞，“我知道战神是谁了。”
赵琼和林威都看向他。
向淞一字一句：“厉绥洲！”
黄泉最近有说，之前销声匿迹的桑青柳这一年却频繁地出现，剿灭了黄泉的祭祀，重置了玉国几大家族，颠覆了乌国皇权……
身边经常跟着一个男人，就是厉绥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