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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被任命为江南西路经略安抚使一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整个汴京渐渐传开。

有时候,老百姓的信息渠道真是五花八门,什么的都有,但不论说的多天花乱坠,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信息传递的时效性。

韩明这边不过是晚了一步和欧阳相公闲聊几句,等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女眷都排排队的迎接自己。

甚至还有韩明的几个叔伯姑母都来了。

见到韩明的第一面就是夸赞,本来就因为是韩家这一支的嫡长一脉,受到不小重视,现在直接跳到地方的封疆大吏,更是让他们赞不绝口。

不过韩明还是看到了自家娘子余嫣然的一丝担忧,不得已,只能向对方温柔一笑,稍稍宽慰一下。

忙活完家里的亲戚,韩明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踏进房门的一瞬间,余嫣然紧紧抱住了韩明,一句话没说。

韩明嗅着余嫣然身上淡淡的芳香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没事的,这次还有狄师家的两兄弟陪同。”

“嗯...”余嫣然并没有诉说自己内心的不安,就这么平静的抱着韩明。

而韩明只能像是抚慰小猫一般,轻轻拍着余嫣然的俏背,缓解对方心中的害怕。

“晚上我带你去樊楼吃肘子吧!”韩明转换了一副表情,笑眯眯的说道。

“嗯...”余嫣然勉强抿嘴一笑。

“好了好了,我记得之前我会试放榜的时候,让永曾给你带了南北铺子的樱桃煎,你一直挺喜欢。”

“一会儿咱们去买樱桃煎,然后再去樊楼。”

“对了,听说城北新开了一家冰点铺子,那户人家之前好像是在大内尚食局当差,一手冰酥酪做的相当不错。”

“香香软软滑嫩嫩,入口即化,香甜可口。”

“用的可是上好的牛乳加糖调制,再放果酱、冰块等,凝结成酪而冷食之。”

“小时候你我在内宫相遇,皇后娘娘请咱们吃的,我到现在还记得,一会儿去尝尝!”

看着韩明在那里不断讲着一些吃食,余嫣然不由得流出一丝口水。

“哈哈,我的小馋猫娘子,你可别把为夫的官袍弄湿了!”韩明逗弄着余嫣然。

“瞎说,我才没有。”

余嫣然也知道有些失礼,连忙从韩明怀里起身,伺候韩明更衣。

“我最近一段时间应该又可以闲下来了,不用天天跑东府和翰林院了。”

“朝廷需要协调一下江西的人员配置,以及从殿前司调集兵马,我可以趁机偷一下懒。”

听到韩明说起可以在家闲置小半个月,余嫣然会心一笑,心里的阴霾也少了许多。

“放心,你夫君我神通广大,定不会有事的!”韩明拍着胸脯,把flag立得杠杠的!

殊不知他这边暂时没事,隔着几条街的顾家陷入了风云诡谲之中。

顾廷烨依旧秉持着本心,为了自己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找一个贤良淑德的大娘子。

可是就像原剧中的余家一样,汴京城内,任何人在得知顾廷烨有了外室和孩子的情况下,都不会将自家女儿嫁入顾家受罪。

好不容易找到太常礼院方面的清贵人家,结果依旧被朱曼娘给搅和黄了。

而顾廷烨也终于与自己的父亲顾偃开,展开了人生中最后一次的针锋相对。

“你给我跪下!给我跪下!”顾偃开有些脸色苍白指着顾廷烨。

顾廷烨一言不发,面朝堂外缓缓跪下。

“你要我们和周家提亲,我以为你是要改邪归正了,周家是什么门第,书香世家,清贵门第。”

“你竟为一己私欲,毁了桩这么好的姻缘!”

顾偃开气的不像话,走到一旁拿起一杆长枪,狠狠地抽打下去,一边打还一边骂。

“你色令智昏,你忤逆不孝!”

顾廷烨闷哼两声,感觉脊背一阵钻痛传来,额头上淡淡的冷汗流出。

心中的怨念再也忍耐不住,爆发出来:“是我色令智昏,还是你钱令智昏?”

“到底是我忤逆不孝,还是你压根就没给我机会,在我母亲面前尽一日孝?”

顾偃开气的把长枪一丢问道:“照你这么说,父母兄弟都对不起你,是吧?”

“那你天生下来,是风把你刮这么大,还是雨把你淋这么大的,嗯?”

顾廷烨拄着膝盖,语气悲怆的说道:“这个屋子里头就是风,就是雨。”

“这么些年来,不管我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有罪,有时候我在想,既然您觉得我是冤孽,那何必要把我生下来呢?!”

“不是冤孽,你还以为你是菩萨转世?”顾偃开有些气笑了。

“满汴京城你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第二家人家有你这样顽劣不堪的儿子?!”

韩明:勿cue,谢谢!(# ̄~ ̄#)

“顾家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顾廷烨听着父亲如此绝情的话语,眼底的痛苦化作一缕无奈,缓缓起身,就要向厅外走去。

“你站住!”顾偃开冷喝一声,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这个二儿子。

“你怎么变成一个泼皮无赖了呀?!嗯?像我们这种丹书铁券,勋爵人家的嫡子,满京城竟然没有一家人愿意把姑娘嫁给你!”

看着顾廷烨的背影,顾偃开终于忍不住把一些话挑明了。

“你的外祖,是为了这个爵位才把你母亲嫁到我们家的,你对得起他们这番谋划吗?!”

顾廷烨双眼圆睁,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质问道:“是我对不起她?还是顾家的人对不起她?!”

“这屋子,这栋梁桌椅,还有父亲您打我这杆枪,哪样不是我母亲才留下来的!”

“当年她三船五车的嫁妆,嫁谁不能嫁?非要嫁你顾家!”

“难道全天底下只有顾家一家才是侯门吗?!”

顾廷烨撕心裂肺的对着顾偃开怒斥道。

“你懂个屁!”顾偃开当场发飙,直接骂道。

“有朝一日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上,出去为一家人搏命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才知道世事艰辛!”

顾廷烨苦笑一下:“世事艰辛?!这么多年了,父亲你艰辛,我母亲就不艰辛吗?!”

“她是在这屋子里,被人逼死了抬出去的!!!”

顾廷烨指着厅堂,手指都在颤抖,声调都开始嘶哑起来。

“谁死了都要抬出去啊!”顾偃开双手一摊解释道。

“就是有朝一日我死了,也要被抬出去的呀!”

“你口口声声为了你母亲,为了你母亲,就你现在这一套,横行恶少,纨绔子弟的样子,你以为你母亲见了你会高兴吗?!”

顾偃开说这些话时,嗓子带着一丝哽咽,眼底似有淡淡的泪光闪过。

“你什么时候眼里有过你的父亲?!!!”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顾廷烨眼底红润,面无表情。

最后看了一眼顾廷烨,顾偃开冷喝道:“行了!你滚吧!”

然后转身双手叉腰,轻轻换了口气。

“不,我不走!”顾廷烨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死死盯着自己父亲。

“你滚!”顾偃开挥袖怒骂道。

“这么多年来,我听了不少说法,我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我想找您,我不敢找,我想问您,我不敢问!”

顾廷烨带着一丝哭腔,跪在顾偃开面前。

“父亲,今日我便要您一句话!”

“我一句都不想跟你说!我半句话都不想跟你说!”顾偃开故作凶狠的挑眉。

“我已经对你没有任何指望了!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滚吧。”

“父亲!”

顾廷烨拉住顾偃开的手,满脸泪水的说道:“从小到大,您也抱过我,疼过我,我不信别人,我就信您。”

“你今天指着天对着地,跟我说一句,说句那他妈都是假的!”

顾廷痛哭流涕,跪着抱住自己父亲的腰身。

“父亲!父亲!”

顾偃开被顾廷烨这一抱,脸色微变,轻咳数下。

“您有没有想过我的母亲,一次都好,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次都好!”

顾廷烨痛哭不已,而顾偃开脸色愈加发白,伸出手,想抱住对方,结果一口鲜血喷出。

“父亲——!”

顾廷烨双目圆瞪,惊恐不已,抱住顾偃开。

“来人啊——!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