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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何若,嗓音嘶哑地问:“妈,你说什么?”。

何若微微勾起嘴角,她的嘴唇显得有些苍白。

“你这是怎么了,放心吧,妈妈没事,没撞得多严重。”

桑瑜感到一股突如其来的混乱,仿佛被冷水当头浇下,全身的神经紧绷。

被自行车撞倒的记忆明明属于四年前。

那是一个平凡的下午。

何若站在研究所古朴的大门前,耐心等待着桑原结束一天的工作。

突然,一辆失控的自行车向她冲来。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碰撞发生得那么迅速,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来不及反应,何若就被撞倒在地,头部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当桑瑜匆匆赶到医院,穿过那一层层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见到刚刚苏醒的何若,听到的正是这句熟悉的安慰。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命运的玩笑会如此沉重。

此刻,桑瑜喉咙发干,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目光紧锁着母亲。

“我去接你爸下班才被撞的,他怎么没来?还在忙实验呢,唉,忙吧忙吧。”

何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叹息。

她母亲竟然失忆了!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桑瑜的瞳孔骤然放大。

一切迹象表明,何若似乎遗忘了过去几年中的一切。

她慌忙中编造了一个理由,试图安抚母亲,“妈,我……我和男朋友出去买点晚餐,您先休息会儿。”

何若轻柔地答应了,但紧接着的一个问题如同针尖般刺入桑瑜的心扉。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等等,宝贝,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这句话带着好奇,却也让桑瑜无言以对,只能匆匆推着薄斯年离开房间。

户外,凉风拂面,桑瑜的脸色却异常沉重。

她望向薄斯年,眼中满是忧虑,“薄斯年,我妈好像失忆了,记忆停留在四年前,为什么会这样,还有选择性失忆的说法吗?”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无助。

薄斯年的视线深深落在她的脸上,那眼神复杂难辨,仿佛蕴含了太多未尽之言。

桑瑜被这样的注视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怎、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

薄斯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恰在此时,叶今结束了工作,匆匆赶来。

桑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焦急地询问:“叶医生,为什么我妈会失去一部分记忆呢?”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迫切。

叶今简单查看了一下病房,然后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将手中的笔轻轻放入白大褂的口袋中,语气专业而谨慎。

“可能是暂时性失忆,人的大脑会选择性遗忘过于痛苦或难以承受的经历,为了保护自己。现在最好避免任何可能引起她情绪波动的事物。”

闻言,桑瑜眉头紧锁。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幸福的团聚时刻会被这样一场意外打破。

当叶今离开后,桑瑜靠在墙上,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薄斯年静静地站在一旁,语气平淡“也就是说,何若近四年的记忆全无,包括我想了解的那些,她也记不得了。”

桑瑜无力地坐下,将头埋进膝盖间。

过了许久,她才低声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现在不知道我们结婚的事,能不能请你先别说,就当我们还是男女朋友关系?”

薄斯年的面色阴沉了下来,声音冷硬,“跟我结婚,就这么难以启齿吗?”

桑瑜急切地想要解释,却被薄斯年打断。

他一把拉起桑瑜,将她拽进了茶水间,反锁上门。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桑瑜猝不及防,背靠着墙。

薄斯年的气息近在咫尺,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这么急着和我离婚?”

下一刻,他捏住了桑瑜的下巴,不容她回答,霸道地吻了下去。

桑瑜的眼睛猛然睁大,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

这个吻粗暴而又强烈,让她毫无抵抗之力,身体被紧紧压在冰冷的墙壁上。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悄无声息地抚上了她的上衣,动作轻柔却又带着挑逗。

桑瑜感到一阵晕眩,脸颊染上了绯红,她慌忙推开他。

“别这样,这里有监控,你冷静点,薄斯年。”

声音中带着细微的颤抖,话音刚落,他又一次掠夺了她的呼吸。

望着眼前这个态度骤变的男人,桑瑜皱眉不解。

“离婚不是我们都同意的吗,你为何又变卦了?”

薄斯年的眼神幽深,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他轻描淡写地道:“离婚,只能由我提出。”

这一番言论让桑瑜震惊不已。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主动要求离婚,却能被你随意舍弃?”

薄斯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算你聪明。”

桑瑜心中五味杂陈,这种明显的双重标准让她几乎笑出声来。

这简直就是典型的独断专行,何谈公平?

她选择了沉默,轻轻踢了踢他的腿,借机从他肩旁的缝隙中灵巧地逃脱。

薄斯年没有追出来,留给她一个背影。

桑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对这份莫名其妙的霸道感到无语。

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

下楼买了馄饨,桑瑜带着食物回到了病房。

何若正坐在床上,四处摸索着什么,看起来有些焦急。

“妈,您在找什么?”

桑瑜关切地问道。

何若显得有些迷惑,“咦,我的手机怎么不见了?”

一句话,瞬间让桑瑜心头一紧。

“手机、手机。”

何若自言自语的重复,让桑瑜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迅速应道:“您的手机不小心摔坏了,过一会儿我就去给您买个新的。”

何若的眉头轻轻蹙起:“那怎么行呢,没有手机,我该怎样和你爸爸联系呢?”

听到“爸爸”这个词,桑瑜的眼眸不禁再次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迅速低下头,用尽全力压制住即将脱缰的情绪,声音虽有细微的颤抖,却尽力保持着平稳。

“我刚和爸爸通过电话,他说最近工作上有项非常重要的项目,可能需要长时间驻扎在外地,不仅无法回家,甚至可能连电话也无法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