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长松一口气,开口道:“你还是这么不小心,幸亏有我这个人形木头桩子给你缓冲一下。”
林依秋这才注意到我们现在的姿势多少有点暧昧,害羞地一把将我推开说道:“我没事,大不了就是摔一跤!
倒是你,占我便宜这么顺手,一看平时就没少干!”
我直接被林依秋说得一阵哑然,无语道:“小妮子,你还真会倒打一耙!我好心帮了你,你居然说我占你便宜?”
我们有说有笑地回了家,爸妈一看到我,就冲我招手叫我吃饭。
饭桌上,两人愁眉不展,“好家伙!大过年的,碰上这档子事!这个什么红姐也太嚣张了,有警卫盯着都敢对咱们家动手!”
“这年头,连做好事都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啊?小崇,你说你咋这么倒霉……”
“爸,妈,你们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明天我去镇上转悠转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人吊出来。
到时候让警卫直接把他们抓起来,咱们也能过个踏实年。”
我妈担忧地看着我道:“小崇啊,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平时你受点伤没啥,可那些人是不讲道理的,他们是真敢杀人啊!
要是……你让我跟你爸咋整啊?”
“你妈说的没错,不行咱们就请警卫一起到家里来吃饭睡觉!
我还就不信了,有警卫在家,他们也敢对咱们动手?
你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爸妈的话让我很感动,但他们有一句话说对了。
那帮人,真的敢杀人!
就算把警卫请到家里,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因为怕老两口担心,我也没多说什么,吃完饭就回屋睡觉去了。
睡觉之前,我照例给卫子寒打了个电话。
对此,他还调侃我一天天跟打电话查岗的女人似的。
临挂电话之前,我突然开口道:“对了,你们这几天帮我查查一个叫红姐的女人,应该是走私白面的,你帮我查查,她从谁那儿拿的货。”
“怎么,这个女人找你麻烦了?不是吧,这过个年都不踏实?”
我也没多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忙活到中午,我接到了草根的电话,他让我晚上一起去找坤爷,对方答应要见我了。
我晚上找了个借口就出了门,跟草根汇合后,一起坐他的车去了镇上。
“草,真他妈的冷!要不是你这档子事,老子今天说什么都不出门!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
我十分上道地给草根点了根烟,笑道:“草根哥,这次真是麻烦你了!这件事不管成不成,今天晚上,我必须请你好好吃一顿!
然后咱们再去泡一泡!”
草根对我的态度很满意,忍不住多提点了几句。
“你小子一会儿见到坤爷,最好放客气点。
坤爷最近听说红姐杀回来了,心情不太好。
偏巧这个女人太狡猾,狡兔三窟,到现在也没发现她到底在哪儿。
你说话的时候,千万别触了霉头!”
我点头应声,态度诚恳又客气。
草根带我去了一家夜总会。
这个点,里面人已经不少了,年底来玩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我对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草根一直密切地关注着我,此刻忍不住开口道:“你小子可以啊!看来在港城的时候,也没少玩啊,来这种地方都司空见惯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一直到了二楼,其中一间包厢的门口守着两个人。
相比港城,哈市的地下势力,平时棍棒用的比较多,大大小小的摩擦更是不断,警卫就算想管都管不过来。
那一个个彪悍的样子,甚至比港城更像那么回事。
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的草根,此时说话也多了几分客气,“呵呵,忙着呢?我带那小子来了,麻烦二位帮忙进去通报一声。”
两人顺势看了我一眼,点头道:“先在外面等着吧,坤爷正在里面跟人谈生意。”
我给两人递了根烟,点头道:“麻烦两位大哥了,这大过年的,还得上班挣钱养孩子,大家都不容易啊!”
我说话顺势而为,两人很自然地就跟我多聊了几句。
草根在一边冷眼旁观,明显不太高兴。
刚才一句简单的打招呼,我就看出草根在帮会内部,应该并不是什么太过于重要的核心人物。
很快,包厢门打开,里面一个喝的五迷三道的胖子左拥右抱地走了出来。
对方顶着一张大红脸,一边乐呵一边往里面没人的包厢走去。
至于干什么,基本上不用多说。
“进去吧,今天坤爷的心情还算不错,机灵着点,应该不会难为你。”
我刚才的一番套近乎明显起了作用,其中一个汉子乐呵呵地多提醒了我一句。
包厢里的味道,除了烟酒,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桌子上还丢着几个注射器。
我装作没看见一样,打量着包厢里的中年男人。
对方个头不算高,包厢里暖气开得很足,坤爷就穿了个背心,大花臂非常明显。
对方身上那种凶悍的杀戮之气很足,寻常人就算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也会下意识地产生一种如同被野兽盯上的恐惧感。
这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有自己的手段和本事,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小子,我听草根说,你见过红姐?”
我一想到红姐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再跟眼前的这位联系起来,还真是异常的违和。
这位坤爷,口味还真是独特。
我点头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坐同一节火车,我发现她带着货,可能是怕我捅出去,这才一心想着斩草除根地找我麻烦。”
坤爷听了我的话,下意识地皱眉道:“小子,你是从哪回来的?”
“港城。”
“这个臭娘们儿,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搭上了港城的人脉,这是真打算跟老子唱对台戏啊!草!”
刚才还算平和的坤爷,此刻情绪突然激动的一脚踹在桌子上,一声闷响之后,桌子整个偏移了不少。
旁边几个身上没多少布料的女人,也被吓了一跳,却没有一个敢叫出声。
草根瞪了我一眼,急忙安抚道:“坤爷,您别着急,这小子或许是我们能找到红姐最好的鱼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