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边走一边聊……
“谢兄,你们怎么混成这样啊?”项明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谢清歌道。
“我是说以你们的本事跟家世在长安好歹也有立足之地啊!”项明跟谢清歌勾肩搭背着。
“你小子又挖苦我们,”谢清歌笑道,“出门前,长辈们再三叮嘱我们过来干正事,来长安后才知道自己是土鳖,大家都以为我们富得流油,你也看到了,我们都揭不开锅了……”
“哎,这长安城的人个个都是势利眼,嫌贫爱富,”一旁的谢十一道,“知道我们没钱后,一言难尽啊!”
“彼此彼此……”项明笑道。
“比不上你这种坑蒙拐骗的家伙……”谢老六道。
“你们把这小子的嘴给我缝上!”谢清歌骂道。
“嘿嘿嘿,我就喜欢老六这种心直口快的朋友……”
“老六是你叫的!”谢老六骂道。
“六哥!六爷?六姑娘!”项明道,“还记仇呢,现在去把那天的花酒继续喝完行了吧,这么高高大大的人心眼怎么比小姑娘还小?”
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鸿运赌坊后面的宅院里,几个少年练着功……
谢老六道:“他们人呢?”
一少年道:“都去喝酒了啊!”
这就有点尴尬了,这……
少年笑道:“隔壁花满楼,要不要我们几个八抬大轿抬你们过去啊!”
几人来到隔壁的花满楼里,大厅里坐了七八桌,众人把酒言欢着……
项明暗暗咂舌,这武当派的人是真的多啊!
几人带着项明来到角落里的一张只有三个人的桌子坐下……
张无忌和两个师兄弟跟饿死鬼一样正在闷头吃着菜……
张无忌抬头看了看几人,见到项明的瞬间,差点噎住……
“怎么见到恩人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下?”项明倒了一杯酒笑道。
谢老六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张无忌咽下嘴里菜,喝了一杯酒,骂道:“你小子至于隔天就来讨债吗,你看我像是赖账的人吗?对了,我还没找你要回我的掌门佩剑呢,你倒好意思来找我?”
一旁两个胡吃海塞的师兄弟好奇的看了看项明,又看了看谢老六几个落水狗,昨天这无忌回来的时候那叫一个狼狈不堪……
张无忌看了看几人的表情,骂道:“喂喂喂,你个大喇叭不会逢人就说我的糗事吧?”
“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啊!”项明笑道。
张无忌又喝了一杯酒,缓了缓气,道:“昨天走的急,没来的急跟你说,你们书院里怎么有这么变态的家伙,我昨天不是在你们书院闲逛吗?看见一个女子躺在河边抽着烟,吞云吐雾,孤芳自赏唉声叹气的,我以为她想不开想跳河自尽,我这人最善解人意了,我就想着过去开导开导她,我这话还没说完呢,那个变态跳起来都打,武功还出奇的高,老子想跑都跑不了,我可真的是冤枉的,这钱我肯定不会给你的……”
哈哈哈……谢老六几人笑的肚子疼都疼了,谢十一笑道:“李兄,原来你说的是真的啊!”
“诶,有什么好笑的,那个女的真的是个变态,”张无忌道,“脑子好像也有点问题,打完人还大喊大叫着什么非礼啊……”
谢十一道:“那个女的我们刚刚也碰到了,跟他是一伙的,哈哈哈……”
“噢噢噢,原来是你小子玩仙人跳,”张无忌骂道,“我就说呢,老子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么个变态!”
“大哥,色字头上一把刀知不知道,”项明道,“还善解人意,我看你是想解她衣服吧,算你小子命大,要是在外面,她直接把你打死埋都不埋!”
张无忌撇了撇嘴……
谢老六无奈道:“别说你了,他们六个一起都撑不过两招,我是被偷袭了踹进河里了,不过看样子我也撑不过两招!”
两个武当派的弟子好奇的看了看谢老六,这家伙平时狂的要死,要他承认自己打不过一个女的,那这女的得有多变态啊!
“诶,你觉得我师姐能接几招?”武当派一人道。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谢老六吃着菜道,“你师姐能打的过我吗?我看那家伙可能是宗师级别的了?”
啊?
项明跟武当派的两个弟子一样震惊,谢家兄弟跟张无忌几人却不以为意,他们是挨过打的!
项明这个菜鸡当然看不出来,只知道蚩藕的武功很厉害……宗师级别的人在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眼里那就是半仙的存在……
“诶,你小子这么吃惊干嘛?”谢老六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我当然知道啊!”项明笑道,“你们也看见了,啪啪啪打我脸的时候我都不敢还手,我怎么会不知道?”
“诶,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历啊?”张无忌笑道,“有没有许人家啊?”
“我娘子啊,你说呢?”项明道。
“啊?我的天啊?”张无忌道,“苍天啊大地啊,怎么什么好事都轮到你小子头上了,没天理啊……诶你们两个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们不会以为人家长得跟母夜叉一样吧?那可是仙子啊,不然我会去搭讪?”
“哦……”项明笑道,“你小子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了吧!”
“不行啊!”张无忌骂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可是正人君子,你小子知不知道什么叫金屋藏娇,别怪兄弟没提醒你,这种仙女很多人惦记的,你小子别哪天横尸街头了!”
“谢你吉言,”项明笑道,“对了,你小子不是说自己是嫡系中的嫡系吗,怎么坐角落里吃饭啊?”
谢家兄弟闻言几人哈哈大笑起来,武当派三人翻了翻白眼,这家伙嘴是真的贱,哪壶不提提哪壶!
谢十一笑道:“李兄真的不是江湖中人,没听过狗肉上不了正席吗?”
“好小子,老子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呢,”项明骂道,“还钱!”
谢十一笑道:“你听话别听一半行不行,这三个家伙真的是嫡系中的嫡系,未来掌门的候选人,他要是欠了你多少银子,直接去主桌那边要就是……”
“诶诶诶,你小子别煽风点火啊!”张无忌骂道,“我们好心收留你们,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怎么说?”项明笑道,“我认识昆仑派的家伙整天也跟我吹嘘他是掌门继承人,骗了我不少银子。”
“昆仑派?”一师弟笑道,“他们都没几个人了,个个都是继承人,个个都是掌门,那破掌门谁想当?出门连个小弟都没有……”
“你说的那家伙就是杨清理那个偷马贼吧。”张无忌笑道。
“你也认识?”项明好奇道。
“昆仑派就那么仨瓜俩枣的,”张无忌笑道,“除了他还能有谁?你不会也被他偷过马吧?”
“好小子,一年前我在城外露宿,”项明笑道,“那小子偷马不说,还把我打了一顿,害得我追了半夜才在一家客栈里找到他的,该死的家伙!”
“哈哈哈……”张无忌笑道,“我们这次来长安的时候听说他吃霸王鸡还当街揍了华山派几人被发配充军了,差点把我们笑死。”
“该死的家伙,”项明笑道,“也不知道他现在坟头草几丈高了。”
“那小子滑溜的很,死不了的,”张无忌笑道,“昆仑派放任这小子发配充军自有打算。”
“怎么说?”项明好奇道。
“那小子武功你应该也知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张无忌道,“现在两国没有大的战事,他也就当个游骑兵,你觉得他会死?打起来跑的比谁都快,我都不一定跑的过他,还有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偷马贼吗?”
“不就是偷马?”项明道,“还能有其他的?”
谢家兄弟几人对这种江湖的事本来就不知道,何况是昆仑派的小喽啰,也好奇的听着。
张无忌边吃边道:“那小子是干一行爱一行啊,他不是在中原镖局当马夫吗,天天偷马,中原镖局没把他扫地出门,一来是看着杨铁路的面子,二来他照顾马儿有自己的一套的,镖局走镖没马不行吧,他能把马儿照顾的身强力壮,偷一匹两匹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那小子还来劲了,哈哈哈……”
“这跟他去充军有什么关系?”项明好奇道。
张无忌道:“军中的马匹可是比士兵精贵,那小子充了军,就成了香馍馍啊,还不混的风生水起啊,说不定现在都当上弼马温了……”
谢你吉言,此时的杨清理和几个同伴跟秦国的游骑兵对峙着,狭路相逢勇者胜!
双方都暗骂倒霉,出门没看黄历,打还是不打,对方看样子不是吃素的啊……这真杀起来,自己保不准就是被砍死的那个……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对方一人喊道。
“留下买路财!”杨清理喊道,这气势还是要有的,不然对方冲过来怎么办?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对方喊道。
“山高路远,细水长流!”杨清理喊道。
双方便是拉着马缰撤……杨清理跟对方喊话的男子对峙着,两人属于垫后的……等己方人马撤出百余丈后,两人便是拍马溜的飞起,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