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雅快要溺死在他的视线里,依旧嘴硬,“你……好像都没问我同不同意呢?”
“我数三声,你没推开我,我就当你默认。”伍查纳伦闷闷笑出声,深邃眸子承载着闪烁的星河,“三……”
“分明不给人思考的时间,哪有你这样?”金恩雅从懵懂中回神,伸手抵住他坚硬的胸膛。
“一!”
“你耍……”
‘赖’字还没出口,便被那饱满丰厚的唇堵了回去。
他有力的大手,稳稳托住她的后颈,唇瓣紧紧贴在一起。
像是怕弄疼她,他的动作极为轻柔,细细描绘辗转,缓缓循序渐进,张弛有度的节奏,一点点带动着她,烧灼着她。
她有些头脑缺氧,酥酥麻麻的感觉一波波在周身荡起,身体软软下滑。
他长臂一揽,将她抱在腿上,开始一改前奏的温柔作风,霸道禁锢住她,炽热粗重的呼吸声震耳,那沉醉于品尝香泽的唇舌略有粗暴,不断加深,不断交融……
……
伍氏庄园
长子遭遇不测,次子又要被处死,伍夫人几乎以泪洗面,哭得不可自抑。
伍族长自是不信伍查班奈那些亲卫的供词,连夜派巴洛、韦伯以及他身边所有亲卫,前去极北之巅,找寻伍查纳伦的踪迹。
金夫人发现金恩雅跟伍查纳伦一起失踪,心急如焚,派人回金岭找金恩诺报信。
金凯莉得知伍查班奈就要被处以火刑,急得跑去刑牢,却被守卫阻拦。
大半夜,哭着敲开别院,找金族长和金夫人救伍查班奈。
金夫人心疼不已,金族长被脱离原定计划的一堆烂事,搞得心烦意乱,见金凯莉只会哭个没完,当场喝责几句,将人打发回去。
……
第二天,早已到达恼怒顶点的金族长,一大早避开巡卫,来到伍查敦的宅院。
一进房门,差点被充斥满屋的淫浊之气,熏得当场呕吐。
“吆,什么风把金族长吹来了?”伍查敦阴阳怪气,“您大驾光临,没什么好招待的,喝杯茶吧。”
伍查敦只穿了件底裤,大摇大摆在金族长身边晃了过去,从橱柜上一堆女人内衣中间,翻出出一个脏兮兮的杯子,拿着昨晚早已冷掉的一壶凉茶,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少装模作样!我让你鼓动长老罢免伍查纳伦,你倒好,给我下了这么一盘大棋,竟然还想拖班奈下水,你是不是觉得我为人太过仁慈,不会将你那违反数十条族规的证据,交由伍族长?”
金族长怒瞪他一眼,连带着那杯茶水掀翻在地,他扫视了一眼满屋子的女人衣服碎片,没找下脚的地方,想拉个凳子坐下,又发现上面粘了一滩不知名的黏液,拧着眉头又站了回去。
“少吓唬人,没猜错的话,你手里那些证据,不过是针对我染指了几个女人罢了。”伍查敦嗤笑一声,语气嚣张,“呵呵……狼族伍氏的哪个男人不好女色,有父亲母亲遮掩,长老求情,伯父他最多也不过抽我几顿鞭子。”
伍查敦眯起眼睛,咬重语调,挑衅道:“但伍查班奈就不一样,他谋杀兄长夺位,犯得可是死罪。啧啧……倒是可怜了他那刚娶来的娇妻,新婚两天就……”
金族长紧紧捏着拳头,骨戒用力到发白,咬牙切齿瞪着他,“你找死!”
“怎么,想打我?”伍查敦贱兮兮笑了下,目光逐渐冰冷,“金族长,我有必要奉劝你一句,这儿……可是我伍查敦的地盘,我的亲卫就在外面守着,别做蠢事哦。”
经历过目光将其戳死好几轮之后,金族长怒极反笑,“呵呵……我这算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但是,你也别沾沾自喜的过早,你做下的事情伍族长他早看穿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能抓你罢了。最后,我也奉劝你一句,别太狂妄,狂妄必败!”
……
接到金摩西的消息,金恩诺带着一队武士,马不停蹄赶到极北之地。
与巴洛、韦伯以及伍氏亲卫汇合,顶着极北之巅恶劣的暴风雪,在极易失去方向感的情况,搜寻着蛛丝马迹。
历经一天一夜的寻找,根据被掩埋冰层之下的背包,以及其他一些细微线索,最终锁定了那片深不见底的蓝色冰渊。
金恩诺脱掉身上风衣,变身狼形,以狼人之蛮力破冰。
韦伯则带着一众亲卫,挂下两道云梯,云梯随着无底冰壁,不断向下延伸。
……
冰层上,金恩雅捂着空瘪瘪的肚子,眼神木然望着冰渊云雾缭绕的上空,“你不饿吗?我都快饿出幻觉了。”
“还好,狼人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也能挨上个把月。”伍查纳伦捋开手臂,递到金恩雅面前,“狼人血液对人类来说大补,你喝点我的血,就不会觉得饿了。”
听到‘血液’二字,金恩雅不自觉咽了下口水,有气无力推开他的胳膊,“不喝,我又不是吸血鬼。”
伍查纳伦长臂一揽,将她圈进怀里,“我怎么忍心你饿肚子?”
说着,他咬开自己胳膊上的皮肉,再次递到她唇边,疼惜道:“喝点吧,喝了就不会觉得饿了。”
入目一片殷红,那炽热腥气瞬间充斥了整个鼻腔,这使得本来还能挨住饥饿的金恩雅,顿时饥渴难耐起来。
她的意识突然不受控制地变得模糊,像是把那抹殷红当成了世间最甘甜的美味,由着身体本能的驱使,迅速贴了上去。
她的动作颇有点蛮横粗暴,伍查纳伦呆愣了下,手轻轻放在她后背上拍了拍,“慢点……”
与想象中的美味截然不同,吸吮入口乃是难以忍受的苦涩腥臭,金恩雅一下从迷离的意识中回过神来,她表情扭曲,不断干呕,“又苦又臭,呸呸呸……”
“不会吧?”伍查纳伦狐疑凑近胳膊闻了闻,“应该还好吧……”
普天之下,也只有吸血鬼会觉得,狼人的血液苦涩腥臭,只是他却没有多想。
金恩雅拿过一旁包扎剩下的布条,在他手腕缠了两圈,吐了吐至今还涩的难受的舌头,“真没骗你,想不到狼人血液如此难以下咽,怪不得吸血鬼从不吸食狼人。”
“骗没骗我,尝尝不就知道了。”伍查纳伦勾起一个坏坏的笑,继而揽住她纤软的腰肢,视线在她柔嫩的唇上流连,俯身靠近……
“又来……”金恩雅慌忙后仰躲避,捂着唇恨恨看着他,“都……都亲多少次了,不许再亲了!我的嘴唇都快被你啃掉一层了……”
“这次我保证轻轻的……”伍查纳伦说着软话,想去拿她的手。
金恩雅不依,继续往后躲,委屈巴巴的控诉,“鬼才信你!每次都说轻轻地,一到后面就……”
“没克制住嘛……”伍查纳伦转而去亲她的脸,贴在她耳畔呢喃,“那我吻其他地方总可以了吧……”
那如春雨般细细密密的吻,由额头、眉心、脸颊、下巴、锁骨……炽热落下……
他深情有力的拥着她,抱着她,吻着她,将那些长久压抑的情欲,开闸般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