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同意周圣的提议,要求裴煜找人来查验马匹。
荣亲王笃定查不出什么,所以一脸淡然。
裴煜见此,就要将狐狸和白芍找过来。
不过他还没有开口,就见人影一闪。
剑痴从看台上,飘身到了他的面前。
“不必大费周章,马匹发疯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剑痴说完,将左手伸出。
一只已经被拍扁的蜜蜂,赫然躺在他的手心。
刚才,赛场出现变故,他离得最近。
见乌骓马发疯,带着安泰冲向了看台。
无论作为主持人,还是看在七七的面子上,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所以直接一个闪身,就冲了过去。
人在半空,就已经拔剑,隔空斩断了马镫,救了安泰。
紧随着后发先至,在乌骓马的前蹄,就要落在观众身上之前赶到,抬手就抵在了马头之上。
他虽主修剑道,但是内功也不弱。
自认一掌,能将千斤重的乌骓马震翻,让它失去行动能力。
但是他的手掌刚接触到马头,还没有吐气发力。
乌骓马竟然停了下来,不仅卸去了所有的冲劲儿。
还晃动着一颗硕大的脑袋,在他的手掌上蹭来蹭去。
他当即心下奇怪,小心的将手掌收回,乌骓马没有动。
只是晃动着脑袋,眼睛里带着不舍和委屈。
他感觉掌心有东西,看了之后才发现,沾着一只死蜜蜂。
他瞬间就明白了,乌骓马为何会发疯失控,原来是被蜜蜂蛰到了脑袋。
刚才应该也不是发疯,只是想将头上的蜜蜂弄掉。
因为蜜蜂在脑袋上,它无法摆脱。
所以就冲向了看台,想要利用看台的护栏,想把蜜蜂蹭掉。
只是,情急之下的安泰,又发出了一连串的指令。
弄得它不知道怎么才好,一下子腾空而起,差点伤到了人。
而剑痴的一掌,好巧不巧,正好将那只蜜蜂拍死。
隐患祛除,它自然就安静了下来。
不过,被蛰的地方,还是有些痒。
才会晃动脑袋,去蹭剑痴的手掌用来止痒。
只是还没蹭舒服,剑痴就将手掌收了回去,它自然表现得委屈。
剑痴想明白之后,马上用手挠着乌骓马被蛰的部位,给它止痒。
看见各国领队,围着裴煜议论纷纷。
猜测马匹中毒,才会发疯失控,剑痴当即过来说明原因。
听他这么说,北蛮,后周的五个骑手,也从地上爬起来。
都说在马匹发疯之前,它们都看见有蜜蜂出现在周围。
哲别和周圣一听,当即又检查了一遍各自的参赛马匹。
果然,在马身上,发现了被蜜蜂蛰过的痕迹。
又在地上,发现了三只死蜜蜂。
“一定是有人使诈,为什么只有跑在前面,有望夺冠的几匹马,被蜜蜂蛰到?
怎么会这么巧?这不是巧合,应该是人为的破坏比赛。
战王殿下,此事一定要严查!
尤其是获胜的新月国,嫌疑最大!”
哲别用手指捏着一个死蜜蜂,怒气冲冲地吼道。
他觉得,刚才荣亲王说得很有道理,一定是新月国做的手脚。
因为他二哥,北蛮二王子巴雅尔曾经说过。
想要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很简单。
只要想想,发生的事情,对谁有利,谁就是凶手!
所以,憨直的他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淮安驸马!
他这种提名道姓的方式,可是比荣亲王刚才的含沙射影,要直接得多。
淮安驸马觉得,自己不能一味地退让了。
否则,到手的第一会被取消,还会蒙受不白之冤。
这个锅,新月国,可背不起!
于是温和地一笑,不急不躁,慢条斯理的说道。
“三王子,话不能这么说。
没有被蜜蜂蛰到的马匹,可不只有新月国的。
当时我国的选手,是最后一名。
如果是我们做的手脚,为何不连其他的马匹,一并解决?
要知道,第一梯队的马匹出现问题。
最有夺冠希望的,不是新月国,而是第二梯队的选手。
尤其是南越的选手,跑在第二梯队的最前面,最有机会夺。
再说,能够控制蜜蜂,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我新月国,没有这样的本事。
本驸马倒是听说,荣亲王擅长此术!”
既然决定不忍了,他也不客气了。
把刚才对荣亲王的怨气,也一并还了回去。
引火江东,谁又不会呢?
他的话,平心静气,不带有一点儿的攻击性。
但是,却是比荣亲王和哲别两个人加起来,可信度都要高。
因为除了合乎逻辑,大家也都知道,荣亲王是一个控虫高手。
所以,全都面色不善的看向荣亲王。
就连哲别的目光中,都带着怀疑。
“干什么,干什么?
几句没有证据的臆想之词,就要给本王定罪吗?
证据!证据呢?
就凭本王会控虫?简直是荒唐。
你们不要忘了,我们南越,可是损失最严重的。
我们的马和骑手都死了,要是本王做的。
就应该早有防范,直接绕过发疯的马群,直接奔向终点。
还能一头装上去找死?
这么做,图什么?
就是为了损人不利己,让新月国取胜吗?
再说,就凭这些蜜蜂,能说明什么?有谁能证明?
还是蜜蜂亲口招认了,他们是受本王驱使,是南越的蜜蜂?
以本王看,这分明就是大楚,土生土长的蜜蜂。
本王还怀疑,这是大楚做的呢!
毕竟,此次大楚是东道主,承办国。
这场地,也是大楚修建的。
放几只蜜蜂出来,方便得很!”
荣亲王吹胡子瞪眼睛,一副滚刀肉的样子说道。
耍无赖的同时,也要把水搅浑。
不过,他没有再招惹淮安驸马。
那家伙看着蔫蔫巴巴的,是个软柿子。
其实是个黑芝麻汤圆,外表软糯,却是个黑心的。
而且心思缜密,刚才的一番推测,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
他怕要是再招惹,说不定会被淮安驸马给揪出来。
所以,特别识相地将矛头,对准了裴煜。
不过,他的话,没有什么信服力。
一看就是疯狗乱咬人,颇有垂死挣扎的感觉。
让大家对他的怀疑,又加重了几分。
不过,有一点他说对了!
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还真的不能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