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松了一口气,伸手警告地拽了拽姜徊的手,“还在外面,你别乱来。”
姜徊道:“你最近是不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孟津稚装傻充愣,“有吗?”
“你没有?”姜徊低下头,微凉的薄唇在孟津稚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一触即离,他淡淡开口:“你以前都不会这么和我说话,甚至,唱反调。”
孟津稚眼睛眨了眨,道:“那又怎么样?”
汹涌波涛贴着男人的手臂,她仰起头,眉梢微微挑起,笑容明媚而大方:“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吗,还是说,你想把现在给我的一切都收回去?”
姜徊是见不得孟津稚这么肆意张扬的样子,仿佛回到了他们最开始相熟动情的样子,让人心猿意马。
姜徊喉头滚动,“不会。”
孟津稚:“我不信。”
姜徊:“怎么样才信?”
他声音染上些许无奈和委曲求全,“命都给你还不够?”
女人纤细手指勾住男人衣领,微微动力向下拉,贴着他的唇,烈焰红唇落下一个吻,缓慢道:“不够,你知道的,我很贪心,想要全部。”
姜徊顿了顿,又问道:“刚刚还抱怨自己没了休息和年假,现在又积极了?”
“没有人会嫌弃赚得多。”她倒是坦诚。
姜徊瞥过一眼她,“这么坦诚,倒像是圈套。”
孟津稚唇角勾起,“你看穿的不算圈套。”
她款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弯腰上车。
姜徊在她后面。
一上车,男人抬手环住孟津稚的腰肢,径直把她抱上了自己的腿,声音缓缓:“不是不能给你,但不能是现在。”
孟津稚:“为什么?”
姜徊捏了捏她的掌心,孟津稚的手心很软,现在又是经常用护手霜,带着些许的香气,“你把握不住,老爷子也不会给你。”
姜徊端详着孟津稚漂亮艳丽的眉眼,又说:“想要,得再付出几倍的努力,连休假都不会有。”
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们说是纨绔,也有大把精英教学从小灌输,耳濡目染之下,不想学都会个七八成,对于商场会有种天生的敏感,除非是真的蠢。
但即使这样,也有很多人因为尔虞我诈创业失败的。
甚至,还有人拖累了自己祖父辈的产业。
孟津稚又没有过这种学习的经验,又没有强横的外援,现在推上商场的风口浪尖,怕是刚出面,就会被那群鲨鱼吞吃干净。
孟津稚知道姜徊说的是事实,抿着唇,低头不吭声了。
姜徊也不在意她的反应,道:“慢慢来,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我会慢慢教你。”
孟津稚:“你教我?”
姜徊:“不然?”
孟津稚鼓了鼓脸,“你自己都忙不过来怎么教我?”
“知道为什么大企业都愿意请学历高的人吗?”他问。
孟津稚顿了顿,说:“学习好,代表领悟力好,可以短时间内精通许多事情。”
姜徊:“这是一部分原因。”
孟津稚抬眼看向他,姜徊说:“人身边环境是很可怕的,那些优等生从小就生活在竞争的环境里,因为有竞争,所以她们会自发的去学习,工作也是一样的,不需要别人督促,就会自发的去工作,把这个项目越做越好。”
孟津稚说:“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徊:“你在我身边会见到更广阔的天地,会看见许多人和事的处理方式,有时候你跟着我,就能学到东西了。”
听到最后,孟津稚算是听明白了,抬手拧了一把姜徊的腰。
“你要不然直说,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此刻车轮滚过减速带。
车一阵晃动。
姜徊大掌托住孟津稚的腰,轻描淡写地说:“被你发现了。”
孟津稚双手攀上姜徊的肩头,低垂着头,“都不藏一下吗?”
姜徊提了提眼,目光冷静看着孟津稚,“没必要。”
孟津稚浅浅‘嗯?’了一声。
冷峻自持的男人仰头吻过女人唇瓣,语气平常:“我的确不想你离开我,想要时时刻刻把你绑在我身边。”
奇怪的发言又开始了。
孟津稚选择性当做没听见,恰好这会,已经到了小别墅前。
孟津稚从姜徊身上下来,三两步走进大厅,一旁的餐厅里,菜肴摆得满满当当,看着是相当的丰盛。
姜徊走到她身后,“喜不喜欢?”
孟津稚问:“庆功宴?”
姜徊:“也可以是。”
孟津稚回头斜看过他,“是庆我的功,还是庆你身体恢复,可以开荤了?”
姜徊:“有什么区别?”
“有的——”孟津稚抬了抬下巴,轻声说:“姜氏现在的风波还没过去,要庆功还早了一点,所以这个是给你的。”
姜徊无奈抬眼看一眼她,捏了捏她的脸颊,“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孟津稚没说话,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坐下来吃饭了。
姜徊就坐在她身侧,许是之前照顾过一段时间孟津稚,姜徊现在做什么,都是顺手的事,把鱼的刺拨开,再把虾壳取下来,这一切他都做得熟稔无比。
孟津稚就坐在他的身边小口吃着。
真不知道谁才是病患。
吃过东西,孟津稚就上楼洗澡了,姜徊则是等着医生评估。
医生简单说了一下伤口情况,又给他重新换了两种药,就走了。
姜徊拿着药上楼,就看见孟津稚光着脚,头发湿漉漉的走出浴室,她浑身上下都只裹着一条浴巾,身材比往日更丰腴了一些,气色也更好了一些。
初春还有点冷,他走到床旁边把鞋拿过来,放到孟津稚的脚边。
“穿鞋。”
孟津稚有点讪讪的,问:“你怎么现在上来了?”
姜徊道:“医生走了。”
孟津稚抿了抿唇,轻轻哦了一声,又说:“那他怎么说?”
姜徊:“恢复得还不错,平常注意点就没事了。”
上前两步,他站到孟津稚身边,低垂下脸,眼睛落在孟津稚娇嫩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上去。
孟津稚想了想,没有拒绝。
踮起脚尖,她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声音很低:“这才叫圈套,你要好好教我。”
姜徊垂眼,“好,我在床上好好教你。”
他着重咬了后面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