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色领域彻底笼罩战场的那一刹那,整个空间都仿佛被一层粘稠的猩红所浸染,令人感到压抑和恐惧。
冷子枫毫不犹豫地率先发动攻势,他手中的长枪如同一条咆哮的火龙,裹挟着熊熊燃烧的金焰,径直划破那弥漫的血雾。然而,就在长枪即将触及蝙蝠兽人周身三尺之处时,一股无形的屏障突然涌现,硬生生地将其截停。
冷子枫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反震力沿着枪身传来,虎口一阵剧痛,仿佛被烈焰灼烧一般。但他并未退缩,紧咬牙关,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灌注到长枪之中。
刹那间,枪尖上的金焰骤然暴涨,犹如一轮金日,迸发出刺目的金光。这道金光犹如利箭一般,狠狠地撞击在那道无形的屏障上,发出一阵清脆的破裂声。
随着这道裂隙的出现,蝙蝠兽人显然也受到了影响。它的双翼猛地一震,领域内原本平静的血雾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骤然翻滚起来,化作无数道血刃,如同密雨一般朝冷子枫、楚敖和另一名同伴倾泻而下。
楚敖见状,连忙施展潮汐屏障,试图抵挡住这如暴雨般的血刃攻击。然而,那血刃的威力远超他的预料,刚一接触到潮汐屏障,便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上面,激发出层层涟漪。
楚敖心中一惊,急忙加大灵力输出,想要稳固住潮汐屏障。同时,他还试图施展潮汐牵引术,改变血刃的攻击轨迹。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在这片血色领域内,所有的元素流动都已经被那股血色力量彻底扭曲。他的咒文刚刚凝聚成形,还未等发挥作用,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碎一般,溃散成一滴滴血珠,消散在空气中。
就在李欣与寄生体僵持不下的时候,寄生体突然发现了冰晶牢笼上的一道细微裂缝。它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个机会,迅速从裂缝中钻出,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
寄生体的动作异常敏捷,眨眼间便来到了李欣的脚边。只见它的腐化藤蔓如毒蛇一般迅速缠住了李欣的脚踝,那尖锐的骨刺更是毫不留情地深深嵌入了冰鸾的羽翼之中。
“集中攻击核心!”冷子枫见状,心急如焚,他毫不犹豫地暴喝一声,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长枪如闪电般掷向蝙蝠兽人胸口的血色旋涡。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枪尖触及到血色旋涡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血色能量如旋涡般将长枪紧紧裹挟。那原本熊熊燃烧的金焰,竟然开始反向灼烧起枪身来。
蝙蝠兽人发出一阵桀桀怪笑,笑声在领域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它的利爪在空中带起一阵血色罡风,如同一股狂暴的飓风,狠狠地拍向冷子枫。
冷子枫根本来不及躲闪,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击飞出去。他的身体重重地撞在岩壁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岩壁上的碎石四处飞溅。
冷子枫的左肩在这猛烈的撞击下,伤口瞬间变得深可见骨,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中喷出。那鲜血混着血雾,在领域内蒸腾成一股诡异的青烟,缓缓升起。
李欣眼见冷子枫受伤,心中焦急万分。她一咬牙,竟然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然后以心头血在掌心绘出了一道九重冰咒。
随着冰咒的完成,冰鸾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鸣。它周身的翎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尽数燃起了熊熊的蓝火。冰鸾展开双翼,用力地拍击着,漫天的冰晶如同流星雨一般,铺天盖地地射向寄生体。
寄生体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有些措手不及,那些腐化藤蔓在极寒的冰晶攻击下,短暂地僵直了一下。
但是,血色领域随即开始剧烈地涌动起来,仿佛是被激怒了一般。血色能量如怒涛般席卷而来,将那些漫天的冰晶瞬间熔化,变成了一滩滩血色的冰渣。
寄生体趁机扑向李欣咽喉,却被她以冰晶匕首险险抵住,刀刃与腐肉摩擦出滋滋青烟,李欣的左手却被骨刺贯穿,鲜血顺着匕首滴落,在领域内蒸发成血雾。
楚敖的潮汐之力在领域压制下几近枯竭,他强行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腰间的海螺号角。悠远的螺声在血雾中激荡,竟短暂震散了部分血色能量。
蝙蝠兽人恼怒地挥动右翼,血色旋风裹挟着碎石与冰渣,将楚敖的潮汐屏障彻底击溃。
楚敖被旋风掀飞,重重摔落在地,喉间喷出的鲜血混着血雾,在领域内蒸腾成血色雾气。
冷子枫挣扎着从碎石堆中站起,瞥见楚敖咳血时喷溅出的血珠在领域内异常活跃,突然灵光乍现。
他强忍剧痛,将自身鲜血涂抹在长枪之上,枪尖金焰与血色交织成诡异的赤金之色。蝙蝠兽人正欲扑杀李欣,冷子枫猛然暴起,枪尖精准刺入血色核心边缘的裂隙。楚敖抓住战机,将螺号中最后一丝灵力化作滔天巨浪,血色领域在浪潮冲击下剧烈震颤。
李欣的冰鸾燃烧着生命之力,它的身躯逐渐变得透明,然而那漫天的冰晶却在血雾中艰难地凝结着。每一片冰晶都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才勉强汇聚在一起。
终于,一张巨大的冰网在血雾中织成,将那恐怖的蝙蝠兽人紧紧地困在其中。
此时,三人的合力攻击也达到了巅峰。他们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狠狠地撞击在蝙蝠兽人的血色核心上。
血色核心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终于开始摇摇欲坠,表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蝙蝠兽人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它的利爪疯狂地撕扯着冰网,想要挣脱束缚。然而,冰网上的金焰却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狠狠地咬住了它的利爪,将其灼出了一道道焦痕。
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色核心的裂痕越来越多,终于,在某一个瞬间,它彻底崩裂开来。
刹那间,血色领域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地消散。那令人窒息的压力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