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太久的,念姝。你想想,如果我们因为冲动而被云笙反制,那妈妈怎么办?我们得先确保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她。”
赵明杰目光诚恳地看着妹妹,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赵念姝的愤怒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赵念姝沉默了许久,缓缓地点了点头,“哥,那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放心吧,念姝。有哥在,哥会保护你跟妈的。”赵明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哄着她道。
赵念姝终究还是被赵明杰的“花言巧语”给说动了,暂时放弃去找云笙算账的念头。
而云笙这边,很快也从网上的新闻报道上看到赵月兰出车祸的消息。
看到照片里那一片狼藉,车头扁塌,车窗粉碎的惨烈场景,她的眼眶逐渐涨红了起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几个小时前,赵月兰还同她跟夜少霆在咖啡厅里见了一面。
谁知道,这才过了几个小时,赵月兰就出了车祸。
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
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去接受它。
眼泪在眶底不住地打着转转,即便她很用力地挤着眼睛,它还是从她的眶底涌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哭了?”
夜少霆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看到云笙一脸伤心难过的样子,连忙走到她的身边,关心地问道。
云笙听到夜少霆的声音,像是找到了一丝依靠,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
“阿霆,赵董事长出车祸了,我刚在新闻上看到的,情况特别严重,我心里好难受啊。”
夜少霆刚刚出去接的电话,也是关于赵月兰出车祸的事情,他原本打算瞒着云笙,暂时先不告诉她。
可没想到,他出去一趟回来,她这都已经知道了。
看着她难过的表情,他这心里也跟着抽痛起来。
夜少霆赶忙在云笙身旁坐下,伸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不断滑落的泪水,眼神中满是疼惜,轻声说道:
“我也是刚知道这事,本想着先不告诉你,怕你太伤心了,没想到你已经看到了消息。
你还在坐月子,是不能哭的,赶紧把眼泪擦擦,可千万别落下了月子病。”
“我也不想哭,可是我根本就忍不住。几个小时前她还好好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可一转眼她就出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我这心里实在是过不去啊。”
云笙吸了吸鼻子,心里还是很难过,怎么也无法接受赵月兰出车祸的事情。
她越想,心里越难受,莫名地有点自责,早知道赵月兰今天会出车祸,他们就不该约她在咖啡厅里见面。
夜少霆抱紧了云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这只是个意外,和你又没什么关系。
赵董事长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没事的。”
“嗯,对,赵董事长人那么好,老天爷一定会保佑她的。”
云笙也坚信赵月兰不会有事,毕竟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好了,别再胡思乱想了,我会时刻关注赵董事长的情况,等她醒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夜少霆继续拍着云笙的后背,安抚她道。
云笙这会儿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趴在夜少霆的怀里,乖巧地点了点头,“嗯,阿霆,你记得一定要告诉我赵董事长的情况,千万别瞒着我。”
“放心吧,不管情况有多糟糕,我都会陪你一起去面对的。”
“好。”
医院这边。
赵月兰的手术结束后。
赵念姝跟赵明杰跟着医护人员们一起将母亲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窗户外,赵念姝看到母亲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头上也绑着几层厚厚的白色纱布。
她双眼紧闭着,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跟个没有生机的瓷娃娃一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只有一旁的仪器发出有规律的滴滴声,证明着她尚存一丝气息。
“妈,你放心,女儿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绝不让伤害你的贱人逍遥法外。”
赵念姝跟魔杖了一样,将赵月兰的这场遭遇都归结到云笙的身上去,一心只想着要找云笙去报仇。
却从未想过要去查找车祸背后的真相!
赵明杰在一旁看似同样忧心,实则心里在反复权衡着局势。
他想着,要是赵月兰真的挺不过这一关,那自己在赵氏集团就能彻底放开手脚了。
可万一她醒了过来,之前谋划的那些事又得多费些周折了。
所以,他心里盼着赵月兰别醒过来,最好是永远这么沉睡下去,再也不要插手赵氏集团的事情。
转眼,二十四个小时即将来到。
重症室里的赵月兰却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仍旧在沉睡当中。
赵念姝先后穿着无菌服进去探望过母亲,医生说了,让他们多陪赵月兰说说话,兴许能唤醒她沉睡的意识。
“妈,您快醒过来啊,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家,有了妈妈的爱护,您可千万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赵念姝虽然平常很任性,但心里还是很在乎这个家,也格外珍惜母亲给予的爱。
等赵明杰穿着无菌服进去后,他来到赵月兰的病床前,看着她毫无生机的样子,心里暗笑着。
赵月兰,你也有今天啊!
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着“关心”的话语:“妈,您累了就好好歇息吧,以后赵氏集团就由我替你来掌管着。”
赵念姝跟赵明杰先后进了重症室,陪赵月兰说了会话,但还是没能将她唤醒。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最终,来到了宣判的这一刻。
赵月兰被医护人员们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VIp单人病房里。
几名主治医生协同家属们一起来到病房。
所有人都围站在赵月兰的病床周围,盯着床上的她看着。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
赵念姝满脸泪痕,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一般。
她紧紧拽着医生的白大褂,声音带着绝望的哀求,仿佛抓住这最后的一丝希望就能让母亲醒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