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第一师的将士们历经数日艰苦卓绝的长途行军,一路上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疲惫不堪却又士气高昂。就在他们刚刚抵达印军回撤必经之路的一处险要隘口时,还未来得及稍作喘息调整,一名侦察兵便匆匆跑来。只见他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大声报告道:
“师……师长,不好啦!敌人上来了!”
听闻此讯,师长王靖元面色凝重,但他临危不乱,当机立断下达作战指令:
“全体注意,准备战斗!立刻命令一团迅速顶上,务必顶住敌人的进攻;二团就地抓紧修筑防御工事,增强我方防线的坚固程度;三团则朝着昂山独立军所在的方向修建工事,以防其趁虚而入发动偷袭!”
军令如山,一团的战士们毫不犹豫地响应号召,尽管他们甚至来不及构建简单的防御工事,只能匆忙迎战。而与此同时,另一边一路狂奔而来早已精疲力竭的印军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在后方,南诏大军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紧追不舍,让印军根本无暇顾及自身休整和战术布置。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印军的前哨部队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正严阵以待的第一师。他们不敢怠慢,急忙将情况火速禀报给指挥官莫坎迪。莫坎迪心中一惊,但他深知此时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于是故作镇定地下达命令:
“传我命令,让重装团开路,不惜一切代价打开突破口,其余各部队紧密跟随其后,一定要冲破敌人的封锁线杀出去,否则咱们恐怕会面临全军覆没的巨大危险!”
此时原本装备精良的印军重装团已然变得狼狈不堪。经过一番激烈鏖战之后,整个团队仅剩下寥寥可数的七八辆坦克。曾经那些踌躇满志、满怀激情踏入战场的坦克驾驶员们,此刻早已不见了当初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们亲眼看着自己身边的同伴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敌方那如雨点般密集且凶猛无比的炮火之下。一辆又一辆的坦克在被击中后,随即化作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球或者扭曲变形的一堆废铁。眼前这一幕幕惨烈至极的场景深深地刺痛着每一名坦克驾驶员的心,使得他们内心深处那奋勇杀敌的勇气逐渐消失殆尽。
然而,尽管恐惧和绝望笼罩心头,但想要活下去的强烈欲望却依然支撑着这些残存的士兵们继续战斗下去。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活着回到家乡,见到亲人和朋友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可是,目前严峻的战局摆在面前,所有人心里都非常清楚:如果无法迅速突破敌人严密布防的防线,成功打开一条逃生通道的话,那么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陷入南诏大军合围的绝境之中。
而在战线的另一侧,莫坎迪中将同样心急如焚。这位平日里总是自视甚高,看不起缅甸这些三等公民的人,在此刻也全然顾不得所谓的面子问题了。他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让身旁的通讯兵紧急与昂山独立军取得联系。
只见莫坎迪一把夺过通讯兵手中的电台话筒,然后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扯开嗓子大声吼道:
“昂山将军,听得到吗?我是莫坎迪中将!现在向您紧急通报战况,我所率领的部队在哈卡地区遭到了南诏军队顽强的阻击!形势万分危急,请贵部立刻出动兵力前来增援,并从后方对敌人发起攻击,与我们一同对这支阻击之敌形成前后夹击之势,一举打破当前困局!”
即便到了如此危急的时刻,莫坎迪竟然仍然心心念念地执着于维护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所谓面子。他厚颜无耻地将己方军队的狼狈溃退美其名曰为对敌人展开的巧妙夹击。
没过多久,电台的听筒里便传出了昂山那低沉而又严肃的声音:
“我即刻下达指令,让我的部队以最快速度动身前往,从侧翼夹击你们正前方的敌军,为你们的撤退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生路!”
昂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深知唇亡齿寒的浅显道理。此时此刻,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印度军队坐视不管、见死不救。要知道,人家不远千里派兵前来援助他,倘若在此紧要关头他选择冷眼旁观、作壁上观,那么从今往后还有哪支友军愿意信任他呢?思及此处,昂山毫不犹豫地唤来了苗伦,神情凝重地下达命令道:
“立刻率领刚刚整编完毕的那个师全速前进,与印军相互协同配合,从前后两个方向对拦截我们的敌军发起凌厉的夹击攻势。”
值得一提的是,他这个整编师是在苏联教官的指导下,刚刚完成整编的精锐部队。
与此同时,第一师这边也迅速向高凤翔发送了一份紧急电文,明确告知对方他们已然顺利完成任务,成功封堵住了印度军队仓皇逃窜的那条唯一通道。
如今的战场上呈现出一种极为诡谲的态势,敌我双方相互渗透交织,宛如迷宫般错综复杂。南诏军队对印军展开夹击之势,而与此同时,印军与昂山独立军又联手对南诏的阻击部队形成合围之态。如此混乱的战局之下,就看哪一方能够率先突破对方的防线,打破僵局了。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第一师已然与印军短兵相接,激烈交锋起来。其中一团坚守在最前线,硬生生地抵挡住了印军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进击,为后方的二团和三团赢得了极其珍贵的修筑防御工事的时间。
必须要承认的是,苏联人在整顿训练军队方面确实有着相当高的水准和独特的心得。这支由独立军所组成的整编师,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战斗意志和冲击力。他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口气向着三团的阵地发起了七八次“乌拉”式集团冲锋。尽管每一次冲锋都被三团成功击退,但不可忽视的是,三团自身也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